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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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在骗我?」
白清迩再三打量了下白灵鹫的脸,见白灵鹫似是有些惶惶不安,他脸上的笑登时凝结。
「是……真的?」
白灵鹫颔首:「……白公子可是因此害怕了?」
害怕……?
他吗?
要说怕不怕……
他没经历过当年的事情,大体的也都只是听说书人、谣言,听时只觉得惊讶却无恐惧。
真要是一开始就让他知道卫尘就是卫尘的话,他说不定真的要怕,可此时此刻才知道那个从相遇之际开始就一直在帮自己的人就是那个传闻中无恶不作、杀人不眨眼、给人间带来不少腥风血雨的魔头,却怎么都是无感,最多不过是惊讶,却说不得害怕。
「……怕……倒是不怕。毕竟他从头到尾都在帮我,也没想过要害我……」
任凭大家再怎么说正邪不两立,可卫尘为他做过不少事情,奉水洗脸、梳头绾发、穿衣戴鞋;他也曾与卫尘通宵达旦饮酒谈心;寻水一事又让卫尘Cao了不少心思,甚至为他饮下禁元丹水弄得吐血……
他是于修真无天分,却不说明他傻笨到不知何人待他好何人待他不好。
卫尘待他如何他岂会不知?
「我就是觉得惊讶而已。毕竟传言里头把他说得那样坏,可与卫尘相处下来,又怎么都想不出他会是做那些事情的人。」
「谣言向来不能当真,其中苦情又岂是旁人可以说得清楚明白的。」白灵鹫苦笑了声,「如今我们怕是在公子的回忆里,又该说是魔障之中。」
「你怎么知道是魔障?还有,卫尘……啊,不对,该是卫无恙。卫无恙怎么会无缘无故进了魔障的?」
另一厢的小卫无恙与闻云鹤有了动静,白清迩他们随着卫无恙一起行动,原先出不去的小院如今竟被他们出了去。
路上景色匆匆,闻云鹤似是在训导些什么,听着都是些不大重要的事情,白清迩也没放在心上,便赶紧追问起了白灵鹫。
「我是公子召唤出来的,我与公子都能互相体察到对方的心思,如今公子就与之前他自困于魔障中时的是一样的。」
因为自己没有召唤出灵兽的经验,所以白清迩不明白这是怎么种感觉,便胡乱点了点头。
「至于为何会入魔障……怕是因为寻水镇有人设局的缘故。」
「可他不是修为很高吗?怎么还会轻易中套?」
白清迩话音刚落,白灵鹫就连连摇头:「与修为根本无关,只要心中有魔障,一个小小的引子就足够了。更何况……于公子而言,魔障一直都在。」
不晓得这是什么意思,可隐约间白清迩又觉得继续看下去兴许就会明白一切事情发展。
「那卫尘……呃,卫无恙呢?不会他不出魔障我们就要被困在这里直到永远罢!?」
既然是在幻境里头,自然一切东西都像刚才白清迩去碰那个僧侣一样,是怎么都摸不到实体的,白清迩又没有辟谷,要不吃不喝熬两天还不用说,可时间久了他就完了。
白灵鹫为难地点了点头:「不错。不过公子应该就在这幻境里头,跟着公子的记忆走下去,应该能找到突破口将公子唤醒。」
左右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白清迩着急也是没用。
若是道法能高于卫无恙,他还能施法强行将卫无恙拉出魔障,可只怕当今世上修为法术能够高于卫无恙的都没几个,他们只得退而用那仅剩的、甚没有效率的法子。
他们这厢正是忧心万分,而那一厢光景流转,行了没几步便从山上到了热闹的城镇里头。
白清迩不由得庆幸起魔障里头会出现的光景都只会是于当事人影响最大、当事人觉着尤为重要的事情,若不然那卫无恙要是要回忆他一辈子,在这不知道何时且只能跟着这幻境里的卫无恙走才有可能寻到卫无恙的情况下白清迩肯定是没命活了。
闹市里头吵吵嚷嚷,闻云鹤他们走到了一条街上,街当中有不少人围着,吵闹不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卖艺。怎么看也不象是会喜欢凑热闹的闻云鹤径直朝着那人群走去,白清迩渐渐听清了那藏于人声中的骂声。
「你这小子!又来我这里偷东西!看我这次不打死你!」
穿过人chao,白清迩这才看见人群中到底是掩藏了如何一番恶景。
只见一个店老板呼喝着难听的话语,一边抄起手中约莫有一个小孩子手臂粗细的棍子朝着他左手抓着的骨瘦小儿挥舞着打了上去。
那穿着肮脏破旧布衣的小儿虽挨着打却象是怕包子要被追讨回去而顾不得包子滚烫,三两下将包子吞进了腹中,尚且含着吃食的他因嘴里东西尚未咽下的缘故,他的惨叫声音听着也有几分朦胧不清。
「日日偷我的东西!这次打死了你我就当是讨个本钱了!」
那店老板当真是一副要打死人方能罢休的样子,棍棒一记一记地落下,小儿本就破落的衣衫上登时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