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王瑛了,怎么想个理由把王瑛拐去看方制,方制肯定开心……如此想东想西,神游天外。
上方,胡近在仁亲王示意下向众人公布了最新募捐数据:一千一百二十三万伍仟两,散碎金银尚在统计,数据还未出来。
睿明郡王心中腾起一股无名火:
好呀,这不是告诉人他就是个跳梁小丑么!
一上午工夫,他请的那些红牌姑娘又是弹又是唱还有跳舞的,才募集了十几万两。他还欢喜呢,满面春风地对人说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昨日有钱人都捐过了,所以今天才少了。
谁知郭织女一出头,这些人就把银票和银子往这砸。
才多会工夫,就募捐一千多万两,让他情何以堪?
他咬牙切齿,看来京城有钱人多的很呢!
待仁亲王出面感谢大家,说了些场面话,话音才落,睿明郡王就把笑容一收,面容一正,宏声道:“今日募捐,郭织女当记首功。”
第1050章 这是勾引?
一句话掷出,大家齐刷刷都将目光转向他。
方初急忙站起来,对上躬身施礼道:“王爷谬赞,小人和拙荆实在不敢当。今日募捐……”
睿明郡王打断他道:“你不敢当,郭织女当之无愧!”
方初不理他讥讽,正色道:“今日义演募捐,是王爷和王妃主持安排,仁亲王指挥监督,在场各位全力支持,才能这样圆满,在下与拙荆也不过略尽了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他要对睿明郡王示好,又不能做的太明显。
之前的事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郡王夫妇打着赈灾的名义要清哑弹琴,就像隔了一层窗户纸,若方初公然对他们道歉,或推说今天募捐是他们夫妇的功劳,等于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不但达不到效果,反会令他们觉得方初在讥讽他们,恼羞变成怒。
所以,他一番话捎带上了所有人,含蓄表达了揭过之意。
若睿明郡王能接受更好,若不能他也无法,终不能为了怕事而向对方卑躬屈膝,若这样刚才何必找人助兴呢,清哑一个人弹,让郡王和郡王妃称心如意就好了。
睿明郡王听了他的话笑了。
他道:“大家都有功,但郭织女当记首功。”
说罢抬起右臂,制止方初再次抗议和推拒,一面环视下方众人,肃然道:“本王说句真心话:之前听闻人传郭织女如何如何,本王很不以为然,想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会织布的村姑,能有什么大才?甚至本王以为,她和方初异手联弹不过是巧合,方初只有一只手,若想弹琴只能和织女联弹,练习久了,也就熟练了,有何炫耀的!
“古语云:百闻不如一见;又有‘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一味听信传言固然不妥,若未经证实便质疑同样不对。
“今日见了织女,本王方知自己坐井观天、见识浅薄。
“经此一事,本王对郭织女真不胜仰慕……”
众人听他前面一派正言,又十分诚恳,都暗赞他到底是天潢贵胄,气度就是不一样;谁料听到后来,他话锋一转,公然表示对清哑仰慕,虽当着众人,坦坦荡荡,但他微笑凝视清哑,双眼水润明亮,似有无限情义,让大家错愕不已。
方初更是暗自咬牙!
清哑也觉得疑惑——
这男人,在勾引自己?
她有些不确定,也许对方是有意开玩笑,也或许是对方故意调笑,反正都不是好事,她若反应过激难免显得自作多情。
她并不忸怩避让,而是静静地迎着睿明郡王,和他对视。
那澄净的眼眸波澜不惊,似要看穿他到底玩什么花样。
睿明郡王仿佛才发现了众人异样,惊觉一般醒过来,歉意地对清哑道:“本王失态了。本王是真心仰慕织女,并无唐突佳人之意,还望织女莫要生气才好,不然本王百死不能赎其罪。”
那语气,十分的歉疚和不安,神情也不安。
清哑点头道:“王爷不用解释。民妇听人说王爷心性高洁,相信王爷不是无耻下流之辈,不会生气的。王爷在说笑。”
“噗!”“咳!”“嗯!”
连续几下高低不同的声音传来。
这是殿内人见睿明郡王如此做派,各种反应,有些人不想别人看出他们的真实心思,便装作喝茶,然后——呛的呛了,喷的喷了,还有的克制力比较强,愣是压制住了在嗓子眼里闷哼。
睿明郡王心抽抽,幽怨地瞪着清哑,感觉一针戳在棉花上。
睿明王妃眼光一闪,笑道:“妾身早就听说,织女极受文人士子们追捧,盛名在外,王爷一见织女便仰慕,也是意料中事。”
清哑忙谦虚道:“王妃谬赞了。听说王妃当年名声才大呢,被京城无数才子追捧追求,民妇怎能和王妃比呢。”
睿明王妃霎时脸绷得铁紧,冷冷地看着清哑。
若非顾忌,只怕她就要放脸训斥清哑。
可是她想训斥也抓不着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