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穆元帝也不知要说什么好了。就是老五家的,这个嘴碎!咋啥都往外说啊,就显着你伶俐是不是?
要说伶俐,穆元帝也得承认,谢莫如是挺伶俐的,这都能猜到太子在蜀中……只是,你猜到就猜到呗,往外说啥啊说!
当然,穆元帝心下也就随便一抱怨,估计谢莫如也就是随便猜猜,结果太后心实,就当真了。
穆元帝命人将闽王府的家书重漆封好,方起身去的慈恩宫,知母莫若子,胡太后果然在说太子安危,不论胡太后说啥,穆元帝尽皆应承了下来,哄好老娘,穆元帝方回了昭德殿。
文康长公主还埋怨了她娘一回,“叫您甭往外说,这才隔了一日,满帝都都知道了。您这嘴呀,也忒不严实了。”文康长公主倒不是个嘴碎的,谢莫如说的那些话,她本没打算往外说。是看她娘成天界担心太子,还时不时的要哭两场,文康长公主这才悄悄的同她娘说了。结果,她娘知道,就等于全天下都知道了。
你说把文康长公主郁闷的。
胡太后还迷糊着呢,道,“我就跟太子妃说了一说,没同别人说。”又絮叨起来,“太子妃苦啊,太孙伤着,她也没个主心骨,我既知道,怎能不同那孩子说一声。你皇兄也说了,一定会把太了救回来的。”
文康长公主能说什么呢。
倒是长泰公主特意去五皇子府同谢莫如解释了一回,谢莫如命侍女去煮一壶长泰公主带来的冬茶,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笑道,“这也无妨,其实我也是瞎猜的,准不准的,也算个路子,倘能找到太子仪驾,那是我的功德。就是找不到,也尽了心。”
“是啊。就盼着太子能平平安安的,早些回帝都方好。”长泰公主附和着一说,又道,“五弟的事,也就是你了。他不在帝都,你也不敢叫人知道,偏生又赶上这不太平的时候,难为你了。”
煮茶的侍女都是专司此职的,取了当天的山泉水现烹,继而仪态优雅的沏出清逸茶香来。李宣爱茶,长泰公主这里的茶一向是极好的。谢莫如赞一声好茶,方道,“好在帝都未曾生乱,咱们都是有惊无险。倒是殿下,先前不敢漏了风声,就是怕他路上不太平。如今他既到了闽地,也就无需再瞒着了。咱们在帝都,怎么都比他在南面儿好。我呀,就盼着他平平安安的。”
“放心吧,我看五弟是个有福的。”长泰公主打趣道,“只看五弟娶了你,就知他有运道。”
谢莫如一笑,“皇姐倒拿我取笑。”
“哪时是取笑,本就是实话。”长泰公主笑yinyin的,她不只一次这样想了,长泰公主比五皇子年长些,但皇家姐弟,自幼也是一道长大的。五皇子少时在兄弟间也就平平,母妃不得宠,外家没有,自身资质一般,要说五皇子转运,还真是从娶了谢莫如开始的。彼时,都觉着五皇子娶了一母老虎,日子怕要难过。可不想,谢莫如厉害归厉害,旺夫也是真的,五皇子自大婚起,是越过越好。先时谁能想到五皇子能有今日呢,谢莫如带给五皇子的,可不只是血统的尴尬与墙头草的娘家,依长泰公主看,谢莫如这一身才智,可惜是生在太平年代,不然,若逢乱世,还不知要如何搅弄风云。这样的人,不要说只是血统尴尬,就是再有不足,也是谁娶谁有福。当然,也得是知好歹的人才能有这段福气。倘是遇着六皇子那样的,估计早被谢莫如抽死了。偏生五皇子是个会惜福的,可不就有福了么。长泰公主心下感叹一番,另起了话题,笑道,“那天我进宫,遇着公主郡主们念书,我看郡主们都是两个伴读,就昕姐儿,身边似只有一人。”
谢莫如心下一动,便说了缘故,“皇姐有所不知,起初给昕姐儿选伴读,一个是四嫂的娘家妹妹,一位是吴国公府的姑娘。先时传来的消息,说吴国公不大好,吴姑娘要守祖父孝,不好再做伴读了。吴姑娘辞了伴读之事,可凑巧前些时候帝都也不太平,各府都忙,哪里有时间给昕姐儿再找伴读呢,就一直耽搁下来了。这会儿逆臣也退了,帝都也安稳了,我正想再给昕姐儿寻一伴读,就是这帝都的勋贵人家,我约摸也知道些,只是适龄的女孩子难寻。皇姐要是有好姑娘,说与我,可是解我一桩心事。”
二人都是聪明人,长泰公主不见得不知道吴家姑娘是昕姐儿伴读的事儿。可长泰公主偏生提了,谢莫如倒不介意听听长泰公主的意思。
长泰公主笑,“你是个明眼人,我也不说那些套话。要是你没再给昕姐儿寻伴读的意思,我便也不提了。”毕竟祖父孝的时间只有一年,万一谢莫如愿意叫昕姐儿等着吴家姑娘出孝,长泰公主便不会多说。看谢莫如有再给昕姐儿另寻伴读的意思,长泰公主便说了,“是我外祖家的表侄女,你兴许没留意过她,今年九岁,单名一个薇字,我表兄褚国公世子的嫡长女,比昕姐儿大一些,寻常看她倒还懂事。我舅母那天去我府里说起这个,原本我想着,倘你另有主意,就算了。你既还没有选中,我就与你提一提,合不合适的,你自己掂掇,不必看我的面子,这原也是要看缘法的。”
谢莫如笑,“我与褚国公夫人见面倒是不少,只是一直不大熟。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