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过来跟他爹说的。
太子笑,“越活越像个孩子了。”
五皇子笑嘻嘻地,“我好几年没回来,这次回来,可不得好生孝顺孝顺父皇。”
穆元帝笑,“你孝顺朕就是每天在朕这里来蹭饭?”
五皇子厚着脸皮,“这算是其中的一种。”
穆元帝笑,对两个儿子道,“都坐吧。”
二人坐下,父子三人略闲话几句,说的仍是老话题,设立江南大总督之事。太子道,“鲁、徽、江西、闽四弟,都是战略要冲之地。要总领四地之人,必得德高望众才行。”
这都是老生常谈,但太子这话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五皇子想了想,他已经荐了南安侯和柳扶风了,不好再荐别人。五皇子道,“大事上自有父皇和太子安排,我就是想着,除了大总督一职,还必然得有分别稳定四地兵事的将军,这些人选,也是极重要的。而且,除了军略,政务上也得安排个一流好手,这四地调度,可不是小事。”五皇子说的委婉,五皇子的意思是,靖江王不是死的啊。别看上次大胜靖江,那并不是朝廷的兵力就优于靖江王的兵力,五皇子这一胜,除了用计得法外,他还请了强有力的外援——安夫人。若江南大总督一设,就是正式与靖江决裂,靖江王可不是死的啊,一旦与朝廷正面对上。朝廷想四地联手,瓮中捉鳖,靖江王能甘心做被捉的鳖么?朝廷就是天罗地网,靖江王也要往外冲一冲的,若这网一破,还联个屁的手哟。
这么一想,五皇子当初就藩的旧事就想起来了,道,“哎,国家承平日久,闽地的事我是清楚的。鲁、徽、江西三地的兵,到底有多少人,抛去老弱病残,能上阵的有多少?要不要重新训练,这些都得有心理准备才好。”
太子道,“这些事,自有新任总督料理。”
五皇子点点头,“太子说的是。除了兵务,还有政务。一动兵,跟着就是粮草兵器,花销甚大。还得让个干练的留意四地赋税,不能抽税过重,总得给百姓留些过日子的底子。”
太子虽与五皇子的关系不若从前,也不是自欺欺人的,知道五皇子说的是正理,太子道,“这非小事,不说别的,就是把这四地的事理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
穆元帝问,“老五,依你说,要真正节制靖江,要多久时日?”
五皇子早就想过此事,他道,“鲁、徽、江西三地我不熟,闽地是理顺了的,唐总督苏巡抚都是干材,扶风也能守住闽地。若是将四地军政打理娴熟,军民可用,起码三年,真正节制靖江的话,最少也要三到五年吧。”
太子道,“要这么久?”
五皇子正色,“我是以自己来推断的,不瞒太子,我就藩闽地之初,军政不熟,很是抓瞎。而且,军务说来简单,都是耗时间的事。别的不说,兵不成,这仗就打不赢。若要练一支得用军队,新兵的话起码三年时间。若是老兵练成Jing兵,也得两年。除了兵务,当地豪强士绅,富贾大户,这些人也不是好相与的。我说三到五年,还是往少里说。”当然,五皇子也没把话说死,他道,“不过,这是按部就班的说法。若有非凡之人,行事不同俗流,也不一定就要这么久。”
太子听到最后一句,面色很明显好转,在太子看来,四地围困靖江,哪怕进展慢些,撑死三年也足够了。老五毕竟阅历浅些,在穷乡僻壤的闽地呆了几年,就觉着处处都如闽地了。
不过,太子也道,“五弟在闽地这几年,果然大长进了。”以往五皇子也就是会修修宫殿,搞些礼法上的事,这去闽地三年,军务政务都能说一说了。
五皇子笑,“弟弟就藩这几年,着实长了不少见识。就是离父皇母妃和兄弟们远了些,不然我们闽地也是山明水秀的地方,很有几处好风景,没事儿还能去吹吹海风,呜呜的。”五皇子毫不掩饰自己对藩地的感情,都说闽地穷,其实呆惯了也挺好的。而且,看一穷地慢慢建设起来,那成就感也不是一星半点儿。
看五皇子说的起劲儿,太子笑,“真那么好?”
五皇子道,“除了帝都,就是闽地啦。”
太子与穆元帝听这话都乐,太子道,“你也就在这两地呆过。”
五皇子可不认同这话,道,“那不是,弟弟一去一来的路程,经过不少地方呢。除了帝都,就是闽地最好了。”
五皇子还问,“父皇,要不要我早些回闽地坐镇?”
太子不禁有些紧张,就听他爹笑道,“好容易回来了,多住些日子,不在这一时。”
太子此方暗暗松了口气,他与宁祭酒已商量过,五皇子不宜再参加对靖江王的节制事务。哪怕闽地是五皇子的封地,凭五皇子的身份,哪怕设江南大总督,怕也难以调动五皇子的。倒不若留五皇子在帝都,闽地方好调度些。
太子见他爹这样说,亦笑道,“是啊,你这刚回来,就又要走。别人不说,苏妃娘娘怕就舍不得。咱们兄弟才呆了多少日子,平日里兄弟们都在,就少你一个。你这回来了,咱们正当多聚一聚。”
五皇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