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此时不禁看得痴了,不得不承认这个师伯的相貌是极其出挑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像是画里的人一样,如今就连用这酒坛子喝酒都丝毫不觉得鄙,反而多了几分潇洒。清莲也发现了云筝在看他,他唇角微扬,笑道:“你说,我好看麽?我想听实话。”
第二天一早,清流便将云筝叫醒,不习惯早起的云筝揉了揉眼睛,有些费了一会功夫才想起来这是要陪清流去埋葬那个孩子。云筝伺候清流梳洗好之後,这才给自己收拾妥当。而清莲已经抱著孩子等在院中了,他见到云筝和清流一同出来,心中微微有些刺痛,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情绪,问云筝道:“你……想起来了?”
云筝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问清流道:“师尊,白天看到的那个孩子是云筝的骨吧?”
清莲看了清流一眼,然後做主将土推了上去。看著天佑一点一点被土盖住,直到看不见了,清流的眼泪终是没有忍住落了下来。本来他们还准备给天佑立个墓碑的,可是清莲却说:“碑上不要刻字了,如果这孩子肯回来,他还叫天佑。到时这里再立著孩子的碑,不好。”清流也同意清莲的话,於是他们最後就只在坟前留了无字的碑。
清流又让云筝最後抱了抱天佑小小的身子,才将那孩子放了下去。但是却迟迟不愿将土掩盖上,只是一直盯著天佑看。他此时安静的闭著眼睛,就像睡熟了一般。云筝也觉得难过,但是更多的是惋惜,觉得这个孩子这麽小便没了有些可惜。因为没有了关於这孩子的记忆,所以她此时并没有清流和清莲那样痛苦。
三人一同来到那处院落,清流和清莲亲手将那孩子下葬,二人此时眼眶都微微泛红,眼神之中满是痛苦。云筝知道清流是因为孩子没了心里难过,可是想不明白为什麽清莲也会为自己的孩子难过。
清莲那可以用炙热来形容的眼神让云筝感动有些害怕,她不安的躲到清流身後小声道:“云筝只是猜测这孩子是我的,但是想不起来关於他的任何事情。”
清莲见到云筝,冲著她微微一笑,说道:“过来陪我这个师伯喝一杯吧。”见他忽然开口,云筝不禁心头一跳。就在她绞尽脑汁思考著该怎麽拒绝他时,清莲又说道:“怎麽,怕我?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云筝皱了皱眉头,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说道:“师伯开这酒之前可知会师尊了?”
“嗯。”云筝点了点头,然後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师尊,云筝……云筝口涨得实在是难受。”
清流将云筝抱到床上,也不知道该怎麽向她解释这一切,只能说道:“筝儿先别急,你之前被人下药了,所以忘记了一些事,等过阵子吃了解药就会想起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怕。既然筝儿想起来了,明日就随我和你师伯一道去送送这孩子吧。”
这一日,云筝趁著观中之人都去做晚课了,本想去後山泡个澡的,推门却看见清莲坐在院内的石桌前独饮独酌。一股浓郁梅花的香气漂浮在院内,云筝看了一眼石桌上的酒坛,立刻就猜到他在喝清流自己酿的酒。那是在深冬的时候,下雪之後将梅花瓣连著上面的落雪一并采下,酿成的酒。云筝记得那是清流在自己很小的时候酿下的几坛,却从未开启过,没想到竟然这麽香。
之後的日子趋於平静,那一战齐云观损失了几个辈分很高的同门,清流缺了榜首就变得更忙了。而清莲依旧像过去那样做个闲散的人,丝毫没有想要帮清流的意思。至於云筝,她则是更多的时候都躲在屋里。不知道为什麽,她总是害怕那个新冒出来的师伯。虽然他都不曾与她说过几次话,可不知道为什麽每当看见他,她都会觉得心慌。
清流心下一惊,问道:“你……想起来了?”
清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这话的意思,他吹灭了蜡烛,然後解开云筝的衣衫,低头含住了那已经渗出一些汁的粉嫩。因为这几天发生了许多事,所以清流此刻也没有心思做些什麽,只是将汁吸出来就搂著云筝睡了。
“你这是……心疼他的酒了?你放心,不过是开他一坛酒,他就是再小气也不至於因为这点小事冲我发脾气。”因为之前一直是清莲在独饮,所以此时只有一只杯子。於是清莲便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将自己之前一直用的这个杯子放到了云筝面前。他提起酒坛给云筝倒了一杯酒,自己则直接用起了酒坛。
云筝无力的摇头,却道:“如果那不是云筝的孩子,云筝又怎麽会有水呢?他……是我们的孩子吧?你告诉我吧,为什麽我不记得他了?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我怎麽会把自己的孩子忘了呢?”
(11鲜币)第一百一十三章
清莲长长的叹了口气,只道:“想不起来也好,就把这孩子葬在我们以前住的那个院子里吧。反正如今那边也空置著,只有几株梅花,无人打扰正好。”
云筝听他这样问,才猛地察觉自己竟然盯著一个陌生男人看了那麽久。她慌忙低下头,脸上就像是有团火再烧。清莲微微一欠身,用手挑起云筝的下巴,压低声音说:“师伯问你话为
的。清流连忙将她让进屋内,问她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