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有光亮起,眼球似乎都变得透明,里面有摄人的光彩。
她缓缓启唇:“我不打算给你回答的机会。”
迹部景吾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绮罗的指尖已然伸出利爪,狠狠的朝他挥了过来。这爪子锋利到能轻易破开金属,更不要说区区的人体,他一闪身避开,帮忙就落在了他身后的书桌上,重重地一声响,一张木制的桌子分裂成几半砰然倒地。
居然是来真的!
绮罗身上那股杀气并非作假,迹部景吾一时也掰扯不清,只能尽力逃脱对方的攻击,他不可能主动出手,更别提前提根本就打不过。
这种情况绝对不能把其他人招过来,迹部景吾干脆把门锁上,一边上窜下跳的躲闪。
“绮绮绮绮……罗!”
他按住怦怦跳的心,这简直就是在玩真人版的绝命大逃杀,一爪子下去结果绝对很惨,但是眼下这个情况也没办法跟绮罗正面冲突:“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谋杀亲夫是不对的!不不不——未婚夫也是不对的!”
绮罗一看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一伸手又是一爪扇了过来。
迹部景吾一边擦汗绕着沙发跑,一边在脑海里仔细反思自己最近是做了什么事情:“酒会上那个女人是自己撞过来的我绝对没有存心要接住她的意思!”
他明显感觉绮罗身体一顿,还以为是自己摸到了真相,结果还没一秒对方的气势更凶了。
……说好的坦白从宽呢?
特么看来绮罗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他干嘛那么傻!
犯了一次蠢,自然不可能再犯第二次,迹部景吾谨言慎行,捂着嘴一边抱头鼠窜。
最近的网球活动很多,其他类型的活动也很多,迹部景吾这间学生会会长室的大门隔音效果虽然不错,但是也耐不住里面的动静实在太大,有不少的学生会成员经过这里,忍不住停下听八卦。
“不愧是会长大人,谈个恋爱都有这么多手段啊!”
大概是懒得跑了,绮罗手里幻化出一根鞭子,这个可比那爪子安全多了,迹部景吾飞快的躲,权当是多出来的训练。
门外的人不知内情,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在办公室里这么玩不好吧……”
里面具体什么情况他们看不到,只能听见“啪啪啪”,以及迹部景吾的求饶声。
“绮罗你下手轻点!”
“这里这里……”
不能打啊!
一群听到“一库一库”和“雅蠛蝶”的吃瓜群众集体高*chao趴在门上偷听。
迹部景吾实在被逼急了,纵身扑过去抱住了绮罗:“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清楚……”
这么近的距离他才发现不对,绮罗在他怀里闷闷的出声:“……松手。”
他这才发现绮罗的一只手紧紧的掐着另一只手,雪白的胳膊都要被掐肿了:“干嘛这么掐着自己,你要是心里不爽快,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揍一顿好了,但是前提是你得把那爪子给收起来,鞭子也不能使。”
“当然非得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迹部景吾到底弱气起来:“但是这么着只能打我这一次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绮罗的意识清明了些,带着点儿高跟的鞋子往他脚上一踩:“给我滚远一点!”
迹部景吾脸上的神情却并不像话里的那么吊儿郎当:“好,我放开手。”
绮罗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上好的猎物,身上不管哪个地方都在叫嚣着要把面前这个人杀掉,她根本就没办法离他远一点。
明明之前还在迹部家的宅邸,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却到了这个地方,她用全身的意志抵抗住想杀掉他的欲望,突然想起哥哥说过的话,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
现在纠结这些是毫无意义的事情,绮罗咬着牙用力朝迹部景吾一踹,她庆幸自己准头还不错。
没防的这一脚迹部景吾直接飞扑到了门上,大门轰然倒塌,可是身体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他趴着大门往下看,几个眼熟的学生会干事正努力从门下爬出去,见他看过来,尴尬的呵呵呵。
……听墙角被抓了个现场。
他陡然从门上跳下去,房间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
大殓出殡,几个土御门昼夜轮流守护在死者停铺侧,几个女人手里举着一盏油灯,这火黄豆大小,在无光的夜里跳跃不停。
参加土御门清河葬礼的人并不多,主要是现在的Yin阳师除魔师本来就几足鼎立,死了一个天才的助力,自然要想方设法的瞒住。
几个幡子不知道涂了什么,明明灭灭的发着白光,没有风,软塌塌的白布立着像上了胶,可放下来的时候又变成了一块软布。
早已经过了晚上12点了。迹部景吾默立在路侧,他事先已经答应了土御门家族的邀约就没什么推拒的道理。绮罗又给他玩什么闪现失踪,这一时还真没办法找回来。
他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