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时他声称你是醒来,说他的身世是沁国人,现在他又怎么能登上皇位?要怎么填这个坑?”说来说去,聂瑶珈感觉难过,栾倾痕之所以这样做,多半是因为自己。
“做娘的就是在孩子危险之时挺身而出的人,我会当着文武百臣的面承认自己对倾痕说了谎,是怕揭开先帝偷跑出的罪责。”
“这样说,恐怕还是不能让人心服,他们会说,是卉国人是你们说的,不是卉国人也是你们说的,要他们怎么放心。”
阮秀芜听聂瑶珈的话,愁眉道:“那怎么办?”
“实在不行,就滴血认亲吧。”
阮秀芜眼睛一亮,“对啊,倾痕和墨亦。”她安心一笑。
半夜才回房的聂瑶珈,独自在通道里,今夜她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可以维持多久,或是她回到现代,或是栾倾痕无法成为一个平凡的人,他们会因为种种因素再离别。
分分和和,他们还可以经得起折磨吗?当你尽全力找到彼此,想在一起却还是被命运捉弄而分开,谁也会感到疲惫,那颗驿动的心也经不起时间的打磨,还会爱多久呢。
聂瑶珈不知道答案,好不容易大家在一起了,她还想这些悲伤的事情做什么呢?
刚要回房,看见雪浓背着包袱出来,见到聂瑶珈,略显惊讶。
聂瑶珈上前问她:“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小声点,我们出去谈。”
她们一起来到不毁的外面。
雪浓说:“我要走了。”
“走到哪里?为什么要走呢?”聂瑶珈知道她没有亲人。
雪浓抿着唇,眼睛也有些湿润,笑道:“我不想在这里困扰着你和栾倾痕,当我知道紫凝就是你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离开了。当初我不喜欢紫凝,是以为她没有资格得到栾倾痕的爱,可是换成你,就是我没有资格在他身边了,自始至终,我都认定你是他最爱的女人,不想争不想夺,如今你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我想也该想想我自己的人生了。”
“对不起。”聂瑶珈声音很低,她的出现,让许多女人成了输家,一无所有,锦美人,袖贵妃,筱妃,杭问语,还有雪浓,还有薜晚烟。
雪浓摇着头:“你千万别这么说,爱情里哪有谁对谁错呀,我……我要离开,但不想和大家告别,怕自己哭出来。”
“如果你坚持要走,我只能祝你一路平安。”
雪浓含泪一笑,对她挥挥手,趁着黑夜匆匆走掉。
聂瑶珈望着她消失在夜色中,眼前浮现过雪浓的一切,她与她,缘尽于此了。
回到房里,栾倾痕躺在床上已睡熟。
聂瑶珈蹑手蹑脚的脱下外衣,轻轻躺下,撑着单臂看着他,她喜欢看他睡着的样子,像个婴孩一样可爱。
忽然一只手在她背上游移,她轻轻打了栾倾痕一下,“居然装睡。”
栾倾痕睁开眼,“等你很久了,去做什么啦这么久,天都快亮了。”他略有不满的表示,眼中是宠溺。
“雪浓走了。”她还是觉得告诉他的好。
栾倾痕沉默一会儿,点着头:“她也许已经想好了,我也无法给她想要的,她离开,我想是经过深思熟虑了。”
聂瑶珈靠在他怀中,想静静睡去。
可是……栾倾痕的手一直不安分,她抓住他的手,“你不想睡觉啦!”
“想,不过更想……”他轻轻闪动着睫毛,像是在炫耀自己的睫毛有多好看似的。
聂瑶珈发现他渐渐靠近自己,一会儿就将自己压在身下,她没有反驳的机会便让他含住了双唇。
次日
大家坐在一起吃饭,阮秀芜夹了块片放在栾倾痕的碗里,栾倾痕却一直吃着别的菜,没有动碗里的。
大家都看得出来阮秀芜很难过,饭也吃不下了:“我……我饱了,你们慢慢吃。”
她一离座,栾倾痕吃饭的筷子停顿一下。
聂瑶珈盛了一碗饭和菜推到栾倾痕面前。
“你干什么?”栾倾痕一脸纳闷的看着她。
“哼哼,麻烦你将这碗菜送给伯母啊。”聂瑶珈一脸假笑的说。
薜晚烟站起来:“主上您吃饭吧,我去送。”
“哎,你吃你的。”聂瑶珈啪的一声放下筷子,震得大家愣住。
薜晚烟想怒不敢怒,就看着栾倾痕。
聂瑶珈看栾倾痕的时候又挤出笑容来,“来,你去送她才会吃嘛,伯母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你一定要劝她多吃点啊。”
栾倾痕轻叹,看着聂瑶珈一会儿,站起来端着碗朝阮秀芜的房间走去。
青悦见了,都想竖大拇指,“你还蛮厉害的,他可是当过皇帝的人哎,就算现在不是,骨子里也傲着呢,他却听你的劝。”
“其实他也担心伯母,明明很关心,可是却装作冷漠,我只是顺了他的心意,推了他一把而已。”聂瑶珈高兴的吃起菜。
薜晚烟坐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