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就跟着主子,傅明轩诧异地叫了声,“王伯,你怎么来了?”
傅明轩的亲舅父任山西任通政司副使,全家早已搬到任上,这次山西发生大案,傅明轩这几日担心舅父是否清白无事,一直没山西的消息。
老家人王伯见了少爷,看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道;“少爷,不好了,出大事了,老爷下了大狱。”
傅明轩担心多日,等来个坏消息,傅明轩急忙道;“王伯,你慢点说,究竟怎么回事?”
王伯叹了一口气,道;“我家老爷自任职以来,兢兢业业,可是官场上少爷知道,上下官员齐心,就老爷一个人不跟他们同流合污,人家提防着你,老爷刚开始坚决不碰不干净之物,时间长了,有时,没有办法,得过且过,结果案发,上头派荣亲王来查办贪污一案,老爷难以独善其身,受到株连,已经下了狱,府里的家产都抄没了,夫人命老奴赶紧到京城里送个信,看看国公爷能不能帮着说说话,另外,怕老爷在狱中受苦,用银两打点,可是,家里的东西都没入官府…….”
王伯停顿了下,又道;“家里下人都走了,就剩老奴和一个侍候夫人小姐的丫鬟,老奴还要在天黑之前出京城,赶路回去,来回道远,老奴出来这些日子,不知家里怎么样了,老奴送个信,看看少爷能不能帮上老爷。”
事发太突然,傅明轩来不及多想,道;“王伯,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取银子给你,其余的事,我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
傅明轩疾走回房,打开装钱的匣子,取出一张银票,揣在袖子里,傅明轩手上有他生母的嫁妆,古时候,女人的嫁妆归自己支配,婆家人不得善用,擅自动了媳妇的嫁妆,名声不好,被人告到官府,是要吃官司的,女子嫁到夫家死后,嫁妆儿女继承,傅明轩的母亲死时,傅明轩当时年纪还小,母亲的嫁妆由傅老太太保管,等傅明轩长大了,傅老太太把他生母的嫁妆原封不动地交给他。
傅明轩的生母有一大笔嫁妆,光是现银就不少,傅明轩匆忙中取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赶到东角门,把银票给了王伯,道:“这些银子你拿回去,安顿舅母,有什么困难来找我,我找父亲想想办法。”
王伯拿着银两匆匆赶在城门关上前出城去了。
傅明轩回后宅去找父亲,杜氏跟宁氏刚吃完饭,俩人正喝茶,看见傅明轩去而复返,问;“轩哥,落下什么东西了吗?吃过饭了吗?”
傅明轩想起没吃饭,道:“我不饿,晚点吃,母亲,我父亲还没回来吗?”
杜氏道;“你父亲好像去老太太屋里了,你找你父亲有事吗?”
“有点小事,儿子告退。”
傅明轩出去了,宁氏看着傅明轩的背影,“这孩子的性格不大爱说话,心中有数,不像我们仁哥,整日大大咧咧的,没心没肺。”
“我看你们仁哥性子就挺好,有啥说啥,不藏着掖着,开朗善良。”
杜氏对傅明仁很喜欢,傅明轩说不出的劲,平常对她这个继母恭敬孝顺,就是话很少,不像傅明仁看见自己亲近,其实杜氏想多了,各人性格是不同的,傅明轩从小失去母亲,性格不像在亲娘身边长大的孩子,在继母跟前,虽说杜氏和善,但毕竟不是亲娘,傅明轩不能像傅书琴和傅书言在母亲面前撒娇,何况他是三房长子,这些约束着他,不能随性。
傅明轩往老太太屋里,傅鸿也在,看见儿子道;“明轩,你没在书房看书。”
傅明轩恭敬行礼,“给祖母和父亲请安。”
傅老太太看见孙子很高兴,“轩哥,坐下。”
傅明轩站住没坐,道;“祖母,父亲,可都听说山西冒赈案,舅父受了株连,王家老家人赶到京城来送信,说舅父已下了大狱,父亲能不能疏通一下救出舅父。”
傅鸿想都没想,正色道:“明轩,他毕竟是你舅父,骨rou亲情,你救你舅父心切,为父理解,只不过这次山西大案,轰动朝野,动不了手脚,皇上要严惩贪官,整肃朝纲,这种时候谁敢出头,找不自在。”
傅老太太道;“轩哥,你还年轻,不知道,庆国公府跟王家是姻亲,都盯着,这种时候,我们傅家越是不能出头,不是我傅家自私,但凡能帮的,亲戚情分上,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但这次我们真帮不了忙。”
傅明轩知道父亲无能为力,不是推脱,没有说给了老家人五千两银子的事,之后,在京城留意打听山西一案的动向。
傅书言进了自己小院的门,看见檀香站在台阶上望,看见她,打起珠帘,“姑娘今怎么才回来?往日这个时辰早下学了。”
傅书言进宫不要檀香跟着,开始时带上檀香上学,上课时檀香等在外面,也没什么事做,她每日跟三哥傅明轩上下学,还有府里的下人跟在轿子下,这一年来,就免了檀香每日跟上学的差事。
傅书言笑眯眯地道;“有一宗好事,进屋听我告诉你。”
檀香跟在傅书言身后,主仆二人进屋,傅书言笑道;“你的心事我帮你了了,你不想嫁给良生吗?我就把你指着他,安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