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捅咕,姊妹情分生分了。
傅老太太歪在炕上,跟陪房关妈妈说话,关妈妈道;“听说二姑娘的婚事这回总算定下来了,大太太对忠顺伯府很满意,忠顺伯府的世子比二姑娘长一岁,”
小丫鬟给傅老太太捶腿,傅老太太徐徐的声音道:我现在老了,胳膊腿酸疼,懒得管大房的事,大姑娘的婚事是大太太这个亲生母亲做的主,
跟夫婿俩个三天两头吵闹,房中不消停,这才过门三年,听说屋里小妾通房一堆,大姑娘又是个没嘴的葫芦,哪里能降服得了夫婿,干生气,大姑娘上次回娘家,姑爷也没陪着来,自己回来,我瞧着人瘦了不少,什么都不说,直掉眼泪,我看着都心酸,这有什么法子,嫁出门的女泼出门的水。”
关妈妈拿过一条毯子,给老太太盖上腿,道:“大姑娘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庶子的都快生了,大姑娘肚子里还没动静,大太太现在忙二姑娘的婚事,没闲空管大姑娘的事。”
傅老太太道:“我看这些姑娘们就五姑娘琴姐是个有福的,高沅那小子从小就喜欢琴姐,琴姐的婆婆和善,一等一的好姻缘。”
关妈妈道:“七姑娘也是个好的,将来的婚事准错不了,姑嫂俩亲姊妹一样,靖安侯夫人早就等着言姐长大,娶回家去。”
“廷昶这孩子我们从小看着长大,哪家姑娘嫁给他,是福气啊!等过三四年,趁我还在,就把七姑娘的婚事办了,让我也高兴高兴,我还有压箱底的好东西给她留着。”
关家的笑道;“七姑娘是老太太心尖上,老太太的好东西只惦记七姑娘,难为七姑娘孝顺老太太,有好吃的先想到老太太。”
傅老太太突然想起道;“我心里有一个人,那家的孩子上进,家里清净,母亲知书达理,一看是个好婆婆,门第稍低了点,我想说给四姑娘宁姐,二媳妇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不势利,嫌贫爱富,孩子好,家事清白,过门夫婿努力上进,挣个诰命当。”
关家的感兴趣,问;“老太太说的是哪一家?”
“三媳妇的亲侄子,记不记得那年来过咱们家,那男孩子仁义,跟弟妹们和气,斯斯文文的。”
关家心里直道老太太记性好,几年前的事还记得,那时姑娘们都还小,常在一起玩。
次日,傅书言上学,临上课前,先生拿出两张卷子,一张是傅书言的,一张是寿康公主的,两张重考的卷子,先生两手各拿一张试卷,道;“卷子我看了,傅书言的卷子,重答后跟之前一样,寿康公主的试卷,有很大出入,显而易见,寿康公主抄袭傅书言同学的。”
先生不苟言笑,严厉地道;“寿康公主罚站一个时辰。”
寿康公主垂头,红着脸,站一边。
寿康公主罚了一上午站,中午休息才得坐下,两个宫女围着又是捶腿又是揉脚脖子,寿康公主满腹委屈,自小长在皇宫,金枝玉叶,娇生惯养,
哪里受过这等罪。
尚书府的姑娘施玉娇,福昌县主孙蕙,诚意伯府的姑娘韩金秀,围着寿康公主,问长问短,施玉娇鼻子里哼一声,“一张卷子怎么就能断定真伪,没准抄袭之人当时记住了,又重答一遍,公主当时紧张,忘了之前怎么答的,也是有的,要我看,谁真谁假,还真不好说。”
施玉娇瞄一眼傅书言,意在有所指。
福昌县主孙蕙Yin阳怪气地道;“有人想出风头,爱显摆,如果是我早站出来承认抄袭公主的卷子,这事不就完了,偏能逞能,害公主难看。”
寿康公主斜眼看傅书言,被孙蕙挑唆,生出对傅书言的厌烦,如果傅书言真像孙蕙说的当时站出来说抄袭了自己的,自己就不用丢这么大的脸。
修宁公主看不过去,对孙蕙道:“你自己成绩不好,小肚鸡肠,嫉妒别人,傅书言碍着你什么了?”
福昌县主孙蕙被修宁公主损几句,红着脸,没敢接茬,她母亲是公主,她叫皇帝舅,她母亲跟皇帝还不是同母,修宁公主是皇女,公主和县主差了两级。
吏部左侍郎之女吕嫱朝傅书言暗示,支持她。
容华公主高敏,事不关己。文华殿大学士之女纪湘,一脸冷漠,古人重文,她文采出众,算数略逊一筹,憋着劲,超过傅书言,人清高,不屑于拉帮结派,能进皇宫南书房读书的俱是朝廷重臣之女,都是千挑百选,才貌双全。
傅书言朝修宁公主笑笑,意思是没事。
散学,寿康公主前呼后拥地走了,傅书言收拾书包,跟修宁公主往外走,出了门,修宁公主扯了下她衣袖,小声道;“别理她们,狐假虎威的一群势利小人,她们看你功课好,不服气,你偏要考好,气死她们。”
傅书言心态平和,前世职场不同样如此,嫉妒你,证明你优秀,笑道;“没事,公主。”
修宁公主带着两个宫女回后宫去了,傅书言朝西门走,她在前面走,吏部左侍郎之女吕嫱从后面追上来,“傅书言,等我一块走。”
吕嫱比傅书言大三岁,性情温婉,五官柔美,功课好,傅书言得罪了寿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