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钓不到美眉,而丑男们的春天终于来了。对了,薇莉,学生会打算在小礼堂举办一个遇难者的追思会。我是文化部干事,而你又是我的朋友。他们希望我来问问。只是问问而已。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就回去说我没胆量问你……”
“没关系。”威廉敏娜说,“如果追思会能在毕业统考以后举办,我就能去。我不想在考试前的罪安娜贝尔——进一步的罪她,以至于拿不到毕业证就被赶回罗克斯顿去。”
“好,我和他们商量一下。谢谢,亲爱的,你最好了。”安吉拉给了威廉敏娜一个大大的拥抱。
事情到了第六天,调查组在红堡边的灯塔下,又挖出了十三具遗骸。其中一具已经腐烂成了骷髅的尸体,经过基因和牙齿被鉴定出了身份,是那位著名的珍妮。
安娜贝尔女王对整个事件的处理方法并不是那么有效。一味地把责任推给自己的母亲家并不能让人民忽略她。女王掏钱帮母亲掩护,人们是这么想的。女王的失责,不知反省,推脱责任,以及专制蛮横,极大地激起了民愤。
海因里希亲王当年的丑闻自然而然地被再度提起,报纸上,他和安娜贝尔的照片放在一起,接受抨击。更多时候是他们一家的照片,包括了阿米丽娅那对双胞姐妹。帝国的第一家庭的形象和信誉一落千丈。
女王擅自动用巨额的资金也让长老院十分不满。那些人更想通过这次机会给这位年轻又一直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王一个沉重的打击。最好能削去她的锐气,让她变得听元老院的话。而与此同时,在民党派察觉了元老院的计划,比以往更加积极地提出了宪法修整议案。
“如果能三足鼎立倒是好事。”威廉敏娜对卡恩斯说,“不过安娜贝尔不会忍受和谁平起平坐。现在就看她选择哪个是她的盟友了。弄不好我们国家真的会有内战。听说军队都已经全员警备了。”
“做她盟友可不是什么可爱的身份。她迟早也会把对方干掉的。”卡恩斯说。
“我赌五镑,卡恩斯,她会选择元老院。”
“你为什么就不对你自己的未来抱有一点美好的憧憬?”卡恩斯说,“如果她选择了元老院,你就被发配定了。”
“我没办法左右她,我只能分析她。”威廉敏娜认真地说,“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守旧派,卡恩斯。她为了登基和假装和民主党握手已经是她最大的退让了。施耐德知道,所以他才选中了我——这点给我带来了多大的麻烦,我将来会找他清算的。不过,亲爱的,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有准备了。”
“什么准备?”卡恩斯问。
这时候安吉拉推门进来,一脸困惑地说:“薇莉,下面有个绅士要我把这个卡片交给你。”
威廉敏娜得意地冲卡恩斯一笑,接过了卡片。
“是谁?”卡恩斯问。
“卢森堡大公。”威廉敏娜打开衣柜开始挑选衣服,“他想请我去帝国塔的珍珠餐厅吃晚饭。”
“你在开什么玩笑?”卡恩斯大叫起来,“那个胖胖的,又无聊的卢森堡大公。”
“别这样,卡恩斯,他人真的很好。”
“是啊。”安吉拉也说,“他是个绅士,一点都不傲慢。而且他也没多胖。”
“他胖得就像广告里的蛋黄酱博士,或者橡胶轮胎人。”
“别这么刻薄,卡恩斯。”安吉拉嫌恶地说,“你现在看着又健美又英俊,可等你过了四十岁,你也会秃头发胖红鼻头的。你根本就不知道美之女神是什么时候失去对你的眷恋的。”
“那也是二十多年后的事了。”卡恩斯忿忿地站起来,“薇莉,这就是我的意思。你完全用不着委屈自己。这就是汉斯博格教给你的?”
“别站在一边对我指手画脚!”威廉敏娜已经换了一件裙子,从浴室走了出来,“我是个孤女,我被人当作政治筹码推来扯去,我活得没有自由。而欧文……欧文不在我身边。”
她抓着手袋冲出了门,还把门重重地甩上了。她很少这么生气,让屋里的卡恩斯和安吉拉沉默了好一阵。
“你反应过度了,卡恩斯。”安吉拉过了半晌,才小声地说,“你知道,你不该提起汉斯博格的。”
卡恩斯坐在地上,屈着膝,抱住脑袋。
安吉拉继续说:“而且她说的对。我们都帮不了她,只有那个大公可以。”
“难道你希望她嫁给那个平庸的男人?”
“当然不。我觉得她最好的结婚对象是塞勒伯格。”安吉拉说,“不过,如果你希望她能嫁给你,干坐在这里抱怨是没有用的。”
31
威廉敏娜坐在帝都塔顶层珍珠餐厅里。靠窗位置,刚好可以将帝都繁华壮丽夜景收入眼底。这座城市入夜后,就变身为一块镶嵌着无数宝石黑色天鹅绒,而一晃而过悬浮车就像是滚动着珍珠。
卢森堡大公坐在对面,正兴致勃勃地介绍着菜式。威廉敏娜有点漫不经心,他也察觉了。
“我希望这个时候约你出来不会给你造成什么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