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带着旅途的疲惫回到家,家里空荡荡的,钟煜似乎没有回来过,苏臻判断。
虽然只是出去了两天,苏臻却感觉出去了好几天一样。她想还是呆家里好的多,以后再也不瞎跑了,家能给她安全感,而在外就感觉自己是在流离。但是此时她觉得,因为心没有归宿到哪里都一样了。
俩人回来后的第二天,看天气好,苏臻就想着把家里做下大扫除,并把家具重新摆摆,好换个心情。
苏臻走进婆婆阿月之前睡的房间,阿月走了之后,她还没有给这个房间打扫过卫生。这床之前是不靠窗户的,阿月喜欢靠墙,于是把床往窗户这边挪了挪,这样的摆设,苏臻不喜欢,于是她和蜜儿又将床朝外挪了挪,她喜欢床两边留有空隙。这床很重,要搬动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苏臻不知道婆婆阿月一个人是怎么搬动的。
她和蜜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床搬到理想位置。在刚床挪出来的地板上,苏臻看见一套茶色的衣服和一条黑色裙子。
她将铺满灰尘的衣服拾起,说:“这不是她要找的衣服吗?怎么在这里呢,真是。唉。我就说在家里。可是怎么掉到这里去的,那天怎么就没有想到要找找呢。”她懊悔不已的说。
“唉——天意。”看着衣服,蜜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吐出了这两个字。想着自己那天受的委屈,现在都心寒。看到衣服她真是喜从悲来,想着自己终于可以洗脱嫌疑了,可以松口气了,不然她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了,生怕衣服还真的是自己拿了。
“还真的是天意,这种事情居然都会发生。我们全家都要跟你说对不起。对不起,亲爱的。”
“没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别提了,现在有真相了,我就满足了。哈哈。”
上次掉衣服的事情之后,苏臻还没有跟蜜儿说过道歉,也没有讨论过,因为她也没有确凿证据,她想瞎猜瞎分析都是没有用的。一直都想给蜜儿说法,现在好了,终于可以为其正身了,她的心里还是松了很大一口气。
俩人忙了一上午,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看着整洁干净的家,苏臻心情愉悦,说要做饭给蜜儿吃。蜜儿说好。
晚饭是俩人一起做的,看着丰盛的晚餐,蜜儿提议叫钟煜一起回来吃。苏臻本来不想,但是想着他也挺可怜的每天在外面吃盒饭,于是还是博爱的打了钟煜的电话。可是电话提示已经设置呼叫限制了,那么就等于是申请停机了。
“你看,早知道不要打了,打了还生气,电话故意申请停机,真是,幼稚。什么时候才可以像个男人,胸襟大一些。”苏臻不满的放下手机。
“哦。”蜜儿轻轻的哦了一声,不发表言论。心里想为钟煜说好话,又不敢说,她觉得苏臻是完全看钟煜不来,太主观了。
“说要离婚又不离,什么人嘛,真是。还停机,生怕我找他离婚吧。真是失望。”
“要不打店里的电话问问袁阿姨……”蜜儿好心的说道。
“算了,不打了,别管他,我们自己吃,没有他我吃的还多些。这么好吃的菜,我要大吃一顿。”
“哦,好。”蜜儿连忙点头,然后扒饭。
“对了,明天我们没事的话,就去医院一趟吧。”
“看谁?”
“唉,说来气人。一个被钟煜开车撞断了腿,在医院住了两个月都还没有出院的人。估计也快出院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院,急死人。”
“要赔很多钱吧?花了不少钱吧?难怪看你最近的脸色不好……”
“是啊,赔钱的事谁喜欢,而且又不是我犯的事,要我去赔,你说这种男人要了什么用,还动不动说离婚。我觉得我对他已经够仁慈了,已经超出我的底线了,这次离婚我想是没有回头路了。反正我也无所谓了,一个人过多好,没他也死不了,有他还烦。”
“他还是爱打麻将吗?”
“不知道,没问。我又不管他的经济,我们都是各自管各自的钱。”
“哦。我觉得姐夫是运气不好,怎么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都碰上了,我觉得他倒是应该去庙里烧烧香,去去晦气。”
“我觉得是我们家的风水不好,哈哈,你看我们没一个过的好的,是吧。我以后要努力赚钱,换个大房子。”
“晕。服了你,这是什么逻辑。”
“……”两人一边吃饭一起聊。
苏臻很喜欢身边还有个像蜜儿这样的朋友陪着自己,而蜜儿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心想陪苏臻,她想如果不是因为苏臻对自己好,她不会和这样的女子做朋友吧。因为她觉得自己和苏臻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认为苏臻的城府太深,这和简单的她还真是格格不入。但缘分就是奇怪的东西,俩人一个简单一个复杂,却又偏偏是好朋友,蜜儿也只有认了,况且,她现在也只有苏臻这样一个朋友。
第二天,苏臻和蜜儿去医院看望石德。秋天的阳光明媚清澈,苏臻觉得这样的天气去看望一个朋友还是感觉挺好的,她想去看望谁都好,就是别看见钟煜。
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