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他手持钻戒单膝跪地,向我求婚。
多美好的回忆!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带来无尽的痛苦。
我把照片清理干净,忽然想起昨夜路远琛好像入我梦里。
难道鲜血滴在玉佩上会有反应?
我拿出玉佩,找到剪刀划破手指,鲜血一滴滴落在玉佩上,玉佩吸收鲜血逐渐变得透明,发出盈盈的光芒。
我静静看着,一道白光闪过,我眼睛刺痛,如此相似的情景,好像也发生在不久前的夜里。
光芒散去,玉佩恢复了平静。
我反复研究着玉佩,它一如既往洁白无瑕。
奇怪,鲜血去哪了!
如果不是我的手指上传来痛感,我会以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
燕夫人打电话过来,让我去一趟她家。
我纳闷她为什么这时候邀请我,但是想知道关于玉佩的一些事情,于是就去见她。
刚到燕家,一阵女孩低声哭泣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入目的便是何悠捂着脸,目光哀怨地望着燕夫人。
燕夫人脸色冷然,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模样。
我唤了声:“阿姨。”
燕夫人立刻带上笑容,和颜悦色对我道:“你来了,我想跟你商量商量婚事的事。”她特意强调婚事二字。
果不其然,我扫了眼何悠,她变了脸色,泪水泫然欲滴,我见犹怜。
之前没有仔细看,竟然发现何悠的脸与我有三分相似。
何悠站在院子里,佣人将她往外请着。我随燕夫人进去客厅,她热络地拉起我的手。
我有些不适应。
关于婚事,我后悔了。
但是看着燕夫人言笑晏晏,我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这次请了国际上有名的设计师来设计你们的婚纱,今天我们一起去看设计稿。”
我张张嘴,刚想说什么,燕邢怒气冲冲地冲进来。
燕夫人瞥了他一眼,神色谈谈:“怎么了?火急火燎的。”
燕邢怒吼:“你为什么要欺负悠悠!她都已经退让了,你还想怎样?”
燕夫人眉头微蹙,冷了声音:“燕邢,为了一个女人,你跟自己母亲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她接着说:“和自己的父亲爱上同一个女人你好意思说!”
我默不作声。没想到一向冷静自持地燕夫人这么失态。大概她可能觉得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才在我面前肆无忌惮说出来。
“你误会了!悠悠根本不是那种人。”燕邢辩驳,“你不相信她,还不相信父亲吗?”
燕夫人哑口无声。
我站起来打圆场:“先坐。有话好好说。”
燕邢好像这才看到我似的,问我:“你在这干嘛?”
“我来……”
“我让她来的,”燕夫人打断我的话,“正好你也在,我们去看婚纱。”
“不去!”燕邢果断拒绝。
“你!”燕夫人微恼。
“我不会和她结婚的,我爱的是悠悠!”
我这个炮灰尴尬地捋了捋头发,燕邢还真是直白,一室之内气氛降到冰点。
眼看燕夫人要发怒,我赶紧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有情人就是要终成眷属才对。”
燕邢诧异地看着我。
燕夫人顺了口气,握着我的双手,温柔道:“我只认你这个儿媳。”
我笑不出来。
燕邢听到这话,眼神喷火。
他对我说:“不管你使用什么手段,我们都是我可能的!”
他愤愤离场。
我认同地点头。说得好!
燕夫人显然没什么心情去看婚纱,我乐得自在,心里惦记着玉佩的事,有意无意把话题往上带。
“你说玉佩啊,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她眼神飘忽,回忆着过往。
“那时候燕邢和路家小子还要好,我们两家去庙里上香,一个老方丈与他们和眼缘,便送了一对玉佩,一人一个。据说是开过光的,世上仅此一对。”
我问:“那个老方丈现在在哪呢?”
“前几年圆寂了。”燕夫人叹口气,“也算寿终正寝了。”
这是查无可查了。我有些头大。
燕夫人要留我吃午饭,我推脱了。
百无聊赖地在街上逛着,大屏幕里又放起当红小鲜rou的钻戒广告,我驻足,一闪而过地画面里,何川脖子上挂的无疑是同样的玉佩。
可是燕夫人说,那玉佩这世上只有一对。
一副在我手上,另一副……我想到何川与燕邢的关系,会不会是燕邢送给何悠,何悠又转交给何川?
很有可能。
毕竟燕邢都说玉佩不再他身上了。
说起来,燕邢不是说他要拿玉佩与我做交易么?怎么没了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