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怼他。面上虽毫不放松,紧握手机的手却卸了力。
跟梦魇胡说八道几句,我渐渐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开始想为什么会这么巧?我和叶南宁刚去seven club就被发现有人包间藏尸,决定到seven club探个究竟,还好之前给老妈打电话说今晚不回了,让她不要惦念,她笑得意味深长地交待我和叶南宁好好玩,我懒得跟她解释,只好随她误会。
梦魇随我一路出了医院,我叫了辆滴滴,这个时候只有为数不多的车辆还在运营,因而需要多等一会儿。
站在马路旁,风吹着,有些凉意,我望了眼医院门口的电子显示屏,凌晨一点。
“你还真打算跟着我?”我问梦魇。
纵然他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还是挡不住这夜晚的寒意,他打了个冷颤,哆嗦着回答我:“当然,我要保护你。”
我心里涌入一股暖流,转念想想他的不着调,踢了颗脚下的石子,撇撇嘴:“真的假的?”
梦魇哈哈笑出声:“这种骗小女生的话你也信?”
我就知道,狠狠睨了他一眼,跟他划清界限:“等会儿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谁也不要打扰对方。”
梦魇呼吸急促起来,伴随着风声传入我耳中,他忽然走近我,目光如炬,比天上的星星还闪耀。
我后退了一步,伸手指向他的胸前:“你别再靠近。”
梦魇停下脚步,有些颓丧:“我无法在你过独木桥时走阳关道,虽然你很想摆脱我,但是如果我不存在了,你也会陷入昏迷状态很可能会永远醒不过来。”
我收回胳膊,暗暗思忖他的意思,慢慢道:“这是……”我想了想该如何措辞:“威胁?”
他沉默,我也不再开口,他这会儿有点怪啊!按平时他不是应该满不在乎地和我互相调侃?怎么会突然这么安静。
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为了证明自己的坚持,正打算开口问他怎么了,出租车停在了我们面前,司机探出头问:“是尾号xxxx的乘客吗?”
我点头,转身对梦魇说:“我走了。”
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关车门时突然一双手抓住门边,我听到他说:“我跟你一起。”
我往里挪了个位置,他的掌心触到我的指尖,灼热感从指尖传到心上。
我向司机报了地址,一路上听司机侃侃而谈,竟忘了梦魇长时间沉默。
seven club被包围得水泄不通,我和梦魇下车后找到seven club的老板包哥,他正在和警方交涉。
“包哥,情况怎么样?”我问。
他点了支烟:“谋杀案。尸体是之前藏好的,你们走后,保洁进去打扫卫生时发现的,警方在对员工进行盘查。”
我皱眉:“我们那房间不是平时都封闭吗?”
包哥吐了口烟圈,神色郁郁:“每隔一个星期都会有保洁人员进去清扫。但警察盘问过负责包间的人,都称他们打扫时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说,尸体存放的时间并不久,忽然想到我拉叶南宁从酒柜里出来时,那一声“哐当”,我问:“警方有没有说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包哥说:“大概两到三天,具体时间还没确定,已经送到法医那深入检查。”
我询问警察我能做些什么,包哥已提前打好招呼,他们对我都很客气,简单问了我一些情况,便让我先回去休息。
梦魇从始至终如木乃伊般一言不发,他似乎有些疲惫,我问他:“你还好吗?”
他声音低沉沙哑:“我吸收了太多负能量,有些承受不了。”
我和包哥打声招呼带着梦魇先行离开,走到seven club前台处,我突然想起曾经忘了一支手镯在301室,而今天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前台小妹由于突如其来的凶杀案而时刻警醒着,我问她:“你们这员工会私自拿顾客包厢里的物品吗?”
前台小妹赶紧摇头否认:“绝对不会,我们这里管理很严格,一旦发现不到会被开除还会有牢狱之灾。”
我哦了声,笑着道了谢。
一直以来保持沉默的梦魇开口:“我想见见收拾房间的那些保洁人员。”
我抬眼看他:“你有想法?”
他点头。
我联系了包哥,让前台小妹打印一份seven club的保洁人员名单,我把名单给梦魇,大概有二三十人之多,他扫了眼名单,问前台小妹:“现在在这里的大概有多少人?”
前台小妹调出数据:“有八个。”
“通知他们让他们在大厅集合。”梦魇说。
在我们谈话的时间里,包哥和两名警察也来到了前台,包哥说:“有新线索吗?”
我没说话,看向梦魇。
梦魇把名单塞到包哥手里,冷静地说:“凶手在这里面。”
包哥震惊道:“你怎么知道?”
“等会儿他们到齐了你们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