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之前对付杨长老的那对威力可怕的血翼,更没有扔出过半张符箓,这分明就是对她风灵儿赤裸裸的藐视,藐视!
“你没病吧?现在是打架斗法,又不是玩木头人不许动的游戏,我让你站着别动让我砍几刀,你同不同意啊?”杨语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噗~~”远远退开的围观众人低低嗤笑,纷纷点着头对着风灵儿指指点点。
“斗法还让人家正面接下攻击,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这风灵儿也是由妒生恨,谁叫这个叫杨语的女人是白玉彬要娶的道侣呢,风灵儿自小入飘缈峰,与白玉彬可说是青梅竹马,打小就将白玉彬当成自己的道侣看,现在白玉彬要举办双修大典了,新娘却不是她,不恨才怪呢。”
“恨也没用啊,你看她们两个斗法,那叫杨语的女人明显就是游刃有余样子,她背上那对威力巨大的血翼法宝根本就没用过,反观风灵儿,自身修为还高了人家半阶呢,手段用尽了没能耐何人家,这输掉的何止是白玉彬,连相貌和实力都明显不如人家啊。”
高傲的风灵儿何时有过这样不断吃瘪,还要一直不断被人嘲笑的时候?她此时心中的羞愤与恼怒简直就像爆发的火山般,直欲将人烧成灰烬。
“死!死!死!”风灵儿面色狰狞。
杨语心头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意念一动,背后血翼立即展开,带着她冲天而起。
“轰轰轰!”十余张中阶火符在杨语刚刚站立的地方炸裂,地面瞬间被炸开一个巨大的深坑,漫天的大火充满了人们的视线。
“住手!”炸雷般的断喝声在器殿的上空响起,“轰!”猛然被掀飞的大殿屋顶上空露出秦真道君气急败坏的脸。
杨语背后血翼一拍,身形立即拔高,飞到秦真道君面前,“弟子拜见师叔。”
一见杨语行礼,还沉浸在屋顶被掀飞的震惊中的众人立即醒过视来,纷纷跪拜行礼。
“弟子拜见师祖。”
“拜见秦真道君。”
“行了,你们免礼吧。”秦真道君挥了挥才中的蒲扇,脸色古怪的看了眼一脸平静的仿佛没事人似的杨语,又看了看她身后华丽绚烂的血红羽翼,低头又瞅了瞅底下大殿中的漫天火光,和那正在气喘吁吁的风灵儿。
“杨丫头,你——没事吧?”秦真道君心头在打鼓,这风灵儿是小徒弟惹来的风流债,他本来也没想参和这事,可这不是没办法吗?谁叫徒弟为了自己的双修大典和躲谨轩那个老变态,跑下山去了,这事他要是不管,回头杨语丫头要是跑了,他上哪儿找个小媳妇陪给徒弟啊?
杨语面色平静的淡然道:“没事。”
秦真道君又瞅了瞅底下被法术砸出来的大坑和火光,打成这样还叫没事?他忍不住再问:“真的没事?”
杨语神色平静的点头,“真的没事。”
秦真道君默默的想着,这算是无声的抗议呢?还是在酝酿着什么报复小徒弟的计划?顿了顿,他的视线又转向底下的大殿,随意的问道:“风师侄,你也没事吧?”
风灵儿一听差点儿没吐血,什么叫“你也没事吧”?杨语那个贱人没事,她就不能有事吗?只不过面对秦真道君,风灵儿此时就是再怒再气,也不敢将火气发到他身上,只能咬着牙,摆出端庄贤淑的样子,敛裙行了一礼,道:“多谢秦师叔关心,晚辈没事。”
事实上,秦真道君还真就是这么想的,在门下弟子来报之时,他就以神识覆盖了这里,他可是“看”到了杨语与风灵儿斗法的全过程的,在那一堆的法术、符箓里躲来闪去的杨语都没事,负责扔法术、符箓的风灵儿又能有什么事呢?只不过,这种事他虽没喧之于口,却全表现在了他的态度上。
“嗯!”秦真道君点了点头,眼睛扫到大殿一侧角落里满身是血的杨长老,他转头看向杨语,“有弟子来报,说你打了器殿今日值勤的长老,可有此事?”
杨语眼神平静,面色平静,声音更是平静的点了点头,道:“确有此事。”
秦真道君在心里哀嚎:这明显就是受刺激的节奏啊,还说没事!应该是大大的有事才对啊。
“秦师叔,此女行凶时,师侄与众位各派师兄妹们都是见证,我们皆可……”
“风师侄,这是我九华山的内务,本君并未询问你。”秦真道君立即就瞪眼了,他这边在防备着杨语发彪呢,这风灵儿怎么这么不识趣,他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风灵儿的话,完全没有要顾及飘缈峰颜面的意思,他甚至连看都未看向风灵儿,只盯着杨语轻声问道:“因何?”
飘渺峰是个女子宗门,而飘渺峰圣女就是下一代的宗主继承者,这是修真界的人都知道的常识。有这样一个身份摆在那里,秦真道君此举可说是对风灵儿不客气到了极点。身为元婴道君,秦真道君自是不必去讨好一个小辈,可向来被飘缈峰的人捧在手里的风灵儿,却只觉的憋屈致极,屈辱致极。
杨语满身的戾气与怒意,因秦真道君的满身散发的维护意味而缓缓收敛,她并不是个不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