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进他的怀抱里,“但是,那个男人心情低落只是因为他喜欢的足球队输了球。”
“哦……这只能说明你们女人的第六感很多时候不是很准。”尼亚一只手腾出来,轻轻拍着我的背,使我睡意渐起。
我微微阖了越来越沉的眼皮,“你怎么不说是你们男人太简单太不懂得体谅女人心?”
“呵!那你怎么不说是你们女人太复杂太容易胡思乱想?”
我握紧的拳头重重打在尼亚的后背上,“尼亚!”我抗议,“你学坏了!你以前从来不和我贫嘴的!是不是你的那帮学生把你影响太深?”
“哎呦!”尼亚吃痛的叫了一声,随即又哈哈一笑。
他把我从怀里分开,轻勾一下我的鼻尖,又抱了回去,“不是你说的我要学会拒绝学会反抗吗?怎么,这才多久啊,就开始怀念你的小宠物尼亚了?”
“唔……”我把嘴抵在他的肩膀上,说话声音有些模糊,“是有一点点啦……不过……嗯,算了,不会,现在的尼亚很好,不怀念,不怀念了……”
过了一会儿,就在我快要在尼亚轻拍得节奏中睡着的时候,他却突然不再动作了。我躲在他怀里小声的抗议,他却突然对我说:“铃铛……”
“嗯?”我的思维都已经不再清晰,只是下意识的去应声。
“你说你觉得我遥远,我何尝不想快点靠近你呢?可是,我不想你后悔。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如果我碰了你,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是你呢?你是女孩子啊!万一……我只是说万一!万一哪天你后悔了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我会后悔?我不会的。”我告诉他。
“别这么说铃铛,”尼亚苦笑,“这些也不过是个假设,真有那么一天,你要相信,我绝对是最痛苦的人。”
“其实……其实我也忍得很痛苦,爱人在怀,却不能碰不能吃,别忘了,我现在可不是红艺人了……”尼亚声音减小。
“好了,”他开始搂着我慢慢晃着,让我好像置身于儿时的摇篮里,“乖,睡吧,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还要早起。”
“今天还是要回去吗?”我用残留的最后一点意识问他。
“嗯,我看你睡了就下去,明早我早点过来给你做早餐,路边摊的卫生我总放心不下,自己做的东西总归要干净一点。”
“那钥匙……”
“放心,我好好带着呢,不要记挂着给我开门的问题,睡个好觉铃铛,梦里一定要梦到我,想你!”
于是,我会不知道尼亚在什么时候为我盖上薄被关上卧室门离开,也会不清楚他什么时候带着食材出现在我家厨房里。
我的一切好似都被他条理的掌管着,而我,对这种“掌管”乐此不疲。这是二十多年来,我第一次感觉活的如此轻松快乐。
情人之间不用说感谢,可是,我还是在内心里一遍遍的感激。我不信仰神仙,不依靠上帝,我只相信我的尼亚,他的好,在我发觉时已经生了根发了芽,除非将我的一颗心烧毁,否则,他便不可能再从我的心底移去了。
为难
尼亚本是不想这么快就见我的父母的,纵然他已经不止一次的表示极其渴望和我组成一个美好的小家庭,可是,他还是在给我考虑的空间。他说,他不想看我后悔的样子。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凡人,于是,我们也难以幸免。
周六,用一句很俗的话来形容就是阳光明媚春和日立,徐徐的微风吹着,让人暂时逃离了夏日艳阳的“垂怜”。
可是,本来应该是我和尼亚约好外出爬山的好天气,却被突然驾到的父母打乱了。
到底是自己的独生女儿,父母再嫌麻烦,也终究不过一时半刻。仔细算算,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了,偶尔爸妈打来一个电话,也总是怕耽误我工作,于是都只三言两语叮嘱我注意身体,便匆匆挂了。
父母对儿女的挂念,的确在悄无声息的生根发芽。
然而,这一次登门却让我和尼亚措手不及。
那时,我俩还窝在客厅里嬉闹,是典型的小情侣间的相处方式,我被尼亚欺负的连连求饶,躲在沙发里愣是不出来。
大概是我们太过于专注这种二人间的小情趣,谁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开门的声响上。于是,当我父母进门高兴的大喊一声“铃铃”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尼亚在上双腿压着我,而我在下用双手抵着他的胸膛这样一幅容易使人浮想联翩的画面。
“啊!”这是来自母亲下意识的惊呼。
听到声音,我和尼亚这才转过头去……天哪!
我急忙推开把全身的重量几乎都落在我身上的他,匆匆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卡通居家服,低着头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叫:“爸妈!你们怎么今天来了啊!”
父亲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剑眉紧凑着,他也许是把自己的女儿想象成了毫不自怜自爱的浪荡女了吧。
“怎么回事?这是谁啊?”母亲沉着脸问。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