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衾从肩上滑落,半遮住胸,似露非露,带着几丝朦胧的欲感。伎子抬眼,楚楚可怜却又媚眼如丝。
安重元果然停下,打量了她一下,向她伸手。
那伎子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动。虽说她是害怕那个强盗杀了她才故意诱惑他的,不过这强盗这么俊,能与他春风一度好像也不是什么痛苦的事呢……
那手越来越近,伎子闭上眼睛,睫毛颤抖得厉害。
安重元的手,落在锦衾上,用力一扯,把锦衾从伎子身上扯落,然后……裹在谢长桦的身上。
伎子:……
安重元是要把谢长栩和谢长桦都带出去的,总不能就这样让谢长桦光着出去吧?就算谢长桦脸皮厚不怕被看他还担心谢长歌的眼睛被荼毒呢。地上谢长桦的衣裳因为解开时太粗暴给撕烂了,当然就算没被撕烂安重元也绝不会亲自为他穿上的,所以,只好把他往衾被里随便一裹。至于那边白花花的女体,齐王殿下表示不关注。
然后,齐王殿下一手拎一个,飞身而去。
身后,那么伎子确定了他离开后,匆匆穿上衣衫,去告诉老鸨刚才发生的事。
谢长歌早已让车夫驾着马车来到春风阁后面等着,正心急如焚地踱着步,见安重元拎着两个人出来,赶忙迎去,从他手中接过谢长栩,道:“多谢殿下。请问殿下栩哥儿这是怎么回事?”谢长栩沉睡着,脸色红得像发烧一般,身上还有好大一股酒味。
谢长歌心中更气,谢长桦居然敢灌栩哥儿酒!他还只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啊!
安重元道:“本王进去的时候他就已经醉倒在一旁,想来是被灌醉,没有看见那些污浊的事。”
谢长歌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对灌酒一事由原来的愤怒变为庆幸。她再次对安重元行礼,感激道:“多谢齐王殿下,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安重元摆摆手:“不足挂齿,谢小姐再休提此事。”提提手中的人,“这个人如何处置?”
谢长歌不禁皱皱眉,拉开车帘:“还请殿下将他放到车上。”
安重元挥手,谢长桦被他扔到马车上,发出一声巨响。
安重元很满意自己的行为,当然,谢长歌也很满意。
谢长歌需要赶紧回谢府解决这件事的后续,便向安重元告辞,抱着谢长栩上马车,命令已经呆住了的车夫回去。
安重元仍是待在原地目送谢长歌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之外后,对两个暗卫下了命令,泠风继续跟着谢长歌暗中保护,青溪拿着他的令牌去找齐王府的段大夫,送到谢府去。
青溪暗叹,这位段大夫医术高超,陪着齐王殿下征战沙场十几年,除了齐王没人能劳动他,看来主子对这位谢小姐真的很在意呀。
马车狂奔,谢长歌担忧地抱着谢长栩,时不时用手绢给他擦擦汗。谢长歌目光落到地上的谢长栩,脸色变成一片嫌恶。
你平日里再如何荒唐,再如何无法无天,我也不管你,但是你竟然敢拉谢长栩下水,那么今日我便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谢长歌的眼里,涌起无边的风暴,波澜壮阔,深不可测。
回到谢府,谢长歌让马夫抱着仍然昏迷着的谢长桦跟着她,自己抱着谢长栩,疾步走到荣安堂。
贺氏见到她的阵仗吃了一惊,见到她怀里的谢长栩更是又惊又疼:“这是怎么了?栩哥儿出什么事了?”
谢长歌没有回答,而是先让贺氏的大丫鬟莲漪给谢长栩看看。莲漪自幼学医,又是贺氏心腹,她比较放心。
莲漪道:“少爷只是喝醉了。奴婢这就去给少爷熬醒酒汤。”
谢长歌吩咐:“莲漪,你亲自看着,我不放心。”
“是。”
确认谢长栩无事后,谢长歌才放松下来,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贺氏。
贺氏听完后冷笑一声,一拍桌子,道:“二房教出来的好儿子!真是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今日即使撕破了脸也得严惩谢长桦!”
说完,让几个丫头去把各房、老国公和老夫人还有几个涉足此事的小厮叫回来。
☆、鞭刑
第一个到的是刘姨娘,她看见昏迷的谢长桦惊呼一声,用帕子捂住了嘴。看见贺氏和谢长歌冷若冰霜的神色,刘姨娘终究是不敢说话,在一旁坐下。
不消说,定是谢长桦惹到了贺氏和谢长歌。前段时间谢长歌和贺氏对刘姨娘和谢长怜出手,让母女俩尝到了苦头,刘姨娘这次打算看戏,二房可不是软骨头,她很期待两房对上。要是两败俱伤才好呢,刘姨娘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接着是杜氏,三房与长房是一条战线的,关于谢长桦和贺氏的性子杜氏心知肚明,谢长桦定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杜氏不由得暗自叹气,怎么就没个安分的日子呢。
再然后是落泉,在来的路上落泉已经被告知自己的少爷的情况,所以他两眼泪汪汪的,显然是哭过,见到贺氏马上跪下嚎啕大哭:“夫人,是奴才没有伺候好少爷,奴才有罪,求夫人惩罚奴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