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可那相似的模樣總讓她難忘天尊的採花惡行。
「在蘇公子眼中,袁裴凱或許真如你所說如此優秀。不過筱媛親耳聽見他的計謀也是事實,蘇公子信或不信,聽完我這幾日調查出的一些資訊,再下評估也行。」
見他靜默不語,花圓媛就將那夜在破廟聽到的事,還有這幾天蒐集到的情報一五一十地告訴蘇謹華。
這過程除了湯靖池捧著熱騰騰的茶壺回來,蘇謹華完全沒有出言打斷的意思,直到花圓媛說完,接過二哥替他斟好的「春玉」,蘇謹華才悠悠地開了口。
「我明白了。」他盯著因說太多話不斷低咳的花圓媛,沉下聲續道:「倭寇之事我會告知家父請他上朝時和聖上提醒並多留意,其餘的事……湯姑娘就別再多涉入了。」
拿著茶盞的手一頓,花圓媛雙眼輕瞇。
「你的意思是,要我別多管閒事?」
「若湯姑娘要這麼解釋,謹華的回答是:沒錯。」
重重將茶杯放到桌上,溫熱的茶水還因此濺出幾滴,花圓媛怒道:「蘇謹華!這事若弄不好可是會發生戰爭的!」
面對她的大喝,蘇謹華無動於衷,緩緩起身撢撢白袍上的皺摺。
「那也不是妳一介女流可插手的,謹華印象湯姑娘就快嫁人了吧?還是莫要再Cao煩這些事,乖乖在府裡待嫁對妳來說才是好事。」
花圓媛雙拳緊握,見他轉身就要朝門外離開,一個氣極喉間湧上甜腥,登時嘔出汙血全噴在桌上,還有些滲入金黃的茶水裡。
「媛兒!」湯靖池見此驚呼,趕緊上前來號妹妹的脈,發現她體內的氣息十分雜亂。
蘇謹華聞聲回頭,就見花圓媛吐血的模樣,讓他沒來由地心一緊。
他腳下一轉來到花圓媛身旁,不顧他素來喜淨的白袍,提起袖擺替她拭去嘴角的血。
花圓媛一時也沒多想他的舉動,緊緊攢住他替她擦血的袖袍,顫聲道:「絕對……不能讓袁裴凱得逞!」
蘇謹華望著面前倔強的女子,黑眸閃過一瞬光采,在她閉眸昏去時,再次接住那瘦弱的嬌軀。
第捌話 # 談事需配茶 (下)
「好冷……」
在朦朧間,花圓媛感覺有隻溫熱的手覆在她的額上,讓她冷得幾乎僵硬的身軀稍微得到一點舒適,使她滿意地舒出一口氣。
「妳怎就這麼倔強呢?」
想回應那道帶著無奈的嗓音,她努力的在黑暗中奮力掙扎,終於把右眼睜開一條縫,隱約看見白衣人坐在床邊。
不過她還來不及看清,那隻手就已經抽離她的額頭。花圓媛感覺有股失落感瞬地充滿她的心,中毒的不適感忽地襲來,她終是不敵身軀的疲憊再度墜入夢鄉。
花圓媛是被全身的疼痛驚醒的,她發現自己渾身僵得像從冰水裡撈出來的,認出頭頂的紗帳並不是她房間的,昏倒前的記憶這時紛沓而至……她記得自己正在和蘇謹華對談,說著說著她就暈過去了。
攢緊蓋在身上的兩層厚被子,她掙扎著想坐起身。
「媛兒!妳醒了?」
房門被人從外推開,湯靖池擔憂的神情映入她眼中,花圓媛扶著床柱問道:「這裡是哪?我睡多久了?蘇謹華呢?他打算怎麼處理袁裴凱的事?」
被她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發懵,湯靖池上前來攙住連起個身都搖搖晃晃的小妹。
「這是來客軒給外地客人準備的廂房,是蘇公子把妳抱到這來的,妳昏過去到現在快三個時辰了,他則是半個時辰前才離開,臨走前還交代我要好好照顧妳。」
隱約想起昏迷時有人一直守在她身邊,隱約看見那人身穿一襲白衣,還以為只是她在作夢,原來那人真是蘇謹華。花圓媛甩甩頭,把多餘的情緒排除在外,她伸手拉住二哥的衣袖。
「他有說要怎麼處理袁裴凱的事?」
湯靖池愣愣地搖頭,「這……他沒說。」
聞言花圓媛忙不迭地想起身下禢,卻被湯靖池壓回床上。「媛兒!妳就別再插管這件事了,相信蘇公子自會有一套處理方法,瞧瞧妳現在這副模樣,難道非得弄得沒命妳才肯罷休嗎?」
被湯靖池吼得一怔,從小到大她這二哥說話一直都是溫溫吞吞的,這還是花圓媛頭回聽見他這麼大聲說話。
深知他是擔心她,花圓媛嘴一癟,縱使心底百般不願意,在湯靖池的瞪視下只好安分地躺回床上。
見她終於肯乖乖聽話,湯靖池發出一聲嘆息,語調柔和下來,「天塌下來都有爹和我們替妳撐著,二哥一定會替妳找到解藥的,妳就好好養身體,別讓咱們擔心了。」
「嗯。」花圓媛輕應一聲,心底因他這番話淌過道暖流。
湯靖池伸手揉了揉她額前的細髮,露出寵溺的笑容。
忽地,外頭傳來匆忙的腳步聲,花圓媛雖身負劇毒,可長年習武還是十分敏銳,她朝湯靖池扔了一記眼神,隨即閉起眼假寐。
匡鏘──
廂房的門被人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