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她现在正等着飞回亚洲大陆的飞机呢
。”
“不可能,她没有带走护照,她也不会说英文。何况,说不定碰上什么流氓色鬼,对她怎么
样,那岂不是更糟。以她的性格,她不会随便在路上搭别人的车。”
“你又知道?”
“我自然知道!”
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吉姆,山区的狼群今夜似乎格外活跃。”
“我马上过来,要你的人靠近一点看清楚狼群围攻的是不是我的娃娃。”
“你记得带枪。”
“我知道。”
吉姆穿着休闲的衣服,顶着一头刚设计的头发,虽然已经被他的手都快抚乱得没有型了,扛
上猎枪,乘直升飞机朝山区而去。
狼越来越多,它们像膜拜女神一样将树上的项羽儿围作一圈,它们都高昂着头。
项羽儿猜测不到他们的企图,只能试图寻找更多能保护自己的东西,很可悲的是真的不多。
一部分的狼开始刨树,他们的头撞着树,让树摇晃,他们的爪刨起覆盖树根的土壤,想要掘
地三尺。一部分的狼开始叠起罗汉,项羽儿只好朝更高的树梢爬去,但是越高的枝能承受的
重量就越少,她爬到一定的限度就无法再往上了,而狼已经叠了三层,狼的味道充斥着空气
。
她想念大熊身上的温暖与古龙水味道。
但是晚风吹得她头脑发热四肢冰凉,树在狼的攻击下,摇摇欲倒。
远处的夜空,出现了飞行物,螺旋桨的声音让狼群更加疯狂。
“啊!!!”项羽儿抑制不住地尖叫出声来,声音被螺旋桨的音浪吞没。
她持续尖叫,脱下袜子挥舞。直升飞机似乎注意到了,开始在树上方盘旋,探照灯的银光在
狼的牙上映照出恐怖的光芒。
“吉姆,我们似乎找到了你的娃娃。”
“在哪儿?快告诉我你们的具体位置。”
吉姆所搭乘的飞机已经进入山区,离项羽儿受困的位置很近。
“我们就在XX-YY方位,你的小女人似乎在一棵树上,下面围满了狼,似乎有吃大餐的倾向
。”
“你们能不能先歼灭一些狼,然后放绳梯让她脱离狼群?”
“今天晚上风太大,可能很难。而且那些狼虽然不是纯种的红狼,但是在这个季节里还是受
法律保护不能随便打的。”
“妈的,是人的命重要还是狼的?”
“我们准备的麻醉枪有限,只能对付一部分。”
“那还说什么,能放倒几只是几只。”
“你快来吧,你的小女人在尖叫。”
虽然无线电的通讯很嘈杂,但是吉姆听见了项羽儿的尖锐声音。这几天,他从未听见过她说
话,如果不是情况很急,她不会叫得那么大声吧,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叫声扰乱了
他的心。
在探照灯的帮助下,他居高临下,一眼就望见了那张写满惊恐的苍白小脸,他的心仿佛被一
只无形的手揪住,好痛,他的胃开始痉挛。
外围的狼因为中了麻醉枪,瘫软了几匹。可是靠近树的还是猖狂而踊跃,甚至更野。
项羽儿无奈地朝树梢挪了一点,树枝开始弯曲。她的脸上有几道晶亮的泪痕,在光的反射下
,他也看见了。他快按耐不住了,亲眼看着自己珍爱的女人就在危险边缘徘徊,更是一种折
磨。
“放下绳梯,让我下去。”
“你疯了?!!!”
“她快撑不住了!”
同机的警员在拗不过他,只好放下了绳梯。吉姆顺着梯子爬下去,朝在风中摇摆的项羽儿伸
出手,他们的距离更近了,他注意到她脸上除了泪痕还有擦伤。
狼朝压弯的树梢探出爪子,项羽儿没有认出吉姆,本能地伸出手向他,但是怎么也够不着。
吉姆失去耐心,从绳梯上跳到地面。
“其他队员赶快增援。”
不知道压死了多少只狼,探照灯的光聚集起来。
男人们与狼群搏斗着,狼嘶吼,狼嚎叫,与男人的诅咒声在黑暗中交杂。
一场血淋淋的rou搏战历时数十分钟,才在狼群的撤退下结束。
“吉姆,把你的女人从树上拉下来。”
男人们脸上身上血污浓重,怒气满满,吉姆的胳膊也挂了彩。
项羽儿受了惊吓,攀在树上,不敢动弹。
“娃娃,跳下来,我接着你。”男人朝她张开了双臂。
她眨眨眼睛,不敢相信她自己已经脱困。
“快点!”男人耐心已经用尽,此刻他是愤怒的,与那些野狼相去不远。
陌生的浑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