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个新病人,想死,跳进河里自杀了半个小时,水太冷又游回了岸,估计是抑郁症,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承启几乎忘了他身上还挂着一个人。
“男朋友,你要去哪里?”身前小女孩拦腰抱着他,死不撒手。
承启觉得头有点疼。
“你先帮我哄着,我马上回来。”出门前,白汐又突然停住,回眸促狭一笑,说了句,“乖。”
这句乖说得像是温柔安抚,又像是取笑捉弄,叫人分不清是对那小姑娘说的,还是对承启说的。
待承启从那笑容中回过神来,某人已经消失天外。
剩下的小护士们不由得啧啧称赞,直佩服白汐高风亮节,为了病人牺牲自己的男人,要镶一枚锦旗给她送过去。
被冷落一旁的承启脸上冰雪凝结,杀气弥漫,嘴角崩成一条线。
然而他的付出并未得到回报,白汐一去不复返,直到他把小女孩哄睡了也未见她踪影。
可恶啊……
更可恶的是此消息当天下午就不胫而走,从市一的Jing神病科传到了市二的心外科,而且传到了心外科护士长的耳朵里。
怎么传的?
医院里多的的是活跃的小护士,闲着无聊的住院病人,一把年纪宝刀未老的教授,还有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大堆闲杂人等。
护士长是谁?
你只要知道护士长是这里面对可怕的人就行了,尤其是心外科的护士长,上可毒蛇老教授,下可调戏实习生,身经百战,久而成Jing,腹部X片里什么奇怪东西都见过,人体结构什么部分都摸过,一颗心七窍玲珑,一口污段子无人能及。
当晚的手术台上,护士长感慨:“男人和病人,厉害的女人都会选病人。”
小护士问:“为什么呀?”
护士长笑:“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啊。”
小护士笑。
护士长看着主刀医生缝合的伤口,道:“陈医生,你手下不行啊。”
主刀医生心思通透,知道她一是说他手下面缝合的伤口不够完美,二是说他rou缝出来的手下不行,笑了笑,反击道:“那晚上来试试?”
小护士又笑。
本来心外科就经常在台上全程开黄腔,承启也早就习惯了,可是今晚,他很郁闷,非常非常的郁闷,这特么的攻击对象是他啊。
深夜一个实习医生口渴得不行,跑到休息室去拿橘子吃,家里刚给他寄了满满一袋蜜桔,可是拿起来却发现橘子rou全都不见了,只见一个个橘子皮被完好得缝在一起,装在袋子里。
“我的橘rou呢!”
承启从被子里探出脑袋,随手往旁边桌上一指:“在那呢。”
只见一个个橘rou被完好地剥出来,整齐地排列在桌上。
“承启,你禽兽呢,你不行也不能拿我的橘子开刀啊,我可怜的橘子啊!”
骂完又匆匆跑回去拉心电图。
承启气得一晚没睡第二天一早早饭都没吃就拿了一个自己昨晚剥掉皮放在桌子上的橘rou匆匆出了门,赶去学校。
他知道今天白汐要在A校区上课,非得去见一面。
从窗外看到白汐坐在最后一桌,自己低头看着书,他从后门进去坐到她旁边,刚想说话,就被上头的老教授给叫起来。
“倒数第一排,左手边第三个穿蓝衣服的那位男同学,恩,就是你,站起来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
承启一脸懵逼,什么问题啊,他才刚进来,完全没听到啊,再者自己根本就不是他这个专业的人,怎么好死不死就点着他了?正想让那教授把问题再说一遍,谁知一抬头,发现那教授竟然是他二舅。
去你的二舅老爷!
承启正要靠口,台上的二舅教授忽然长叹一声:“这同学不行啊,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难怪追不到女孩子。”
然后便不再搭理他,自顾自地戳着黑板讲起课来,台下传来一阵憋着笑的声音,窸窸窣窣蔓延开来,承启低头一看,见某人还若无其事一本正经地看着手上的书,可嘴角却分明勾得起劲。
承启一把把白汐拉出教室,也不顾他二舅在后面装模作样喊着:“那位男同学,在上课时间你要把我的学生拉去哪里?”
直到来到一个人比较少的角落里才停下来。
白汐觉得他好像真的生气了,也就没有挣扎,任他拉着,不知道停下来之后他到底要干什么,正内心惴惴,忽见他一转身,一脸委屈又冷傲霸道的表情:“你要对我负责。”
白汐:“恩?”
承启:“你毁了我的名誉。”
白汐:“啊?”
承启:“现在医院都说我不行。”
白汐:“哈?”
承启:“你必须还我清白。”
白汐:“这个……要怎么还?”
承启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腰,头一低:“就这样还!”
(承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