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宵,你可以叫我一宵。”
花一宵?
来不及思考自称花一宵的少女话中的有几分真假,音律的眼前倏地浮现起了那个躲在钱外使身后经常冲着楚流墨使眼色的小女孩,也回忆起了她在众多百姓面前斥责楚流墨的画面。
……一宵?
音律猛地抓起花一宵的胸襟:“你是花一宵?法拉部落的那个花一宵吗!?”
花一宵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歪歪小脑袋:“你知道我?”
从刚有意识起就伴随的不适感在这句话之后忽然消失,音律猛地睁开眼睛,眼前首先映入了花一宵那张疑惑的小脸以及在那张小脸上流动的关于花一宵的数据。
对啊,她忘记了,在这个世界,她是作为楚流墨的系统存在的。
“我当然知道你。”分析完数据后的音律直直对上花一宵的眸子,“可以说我们之前多少打过交道,我是……一直存在于楚流墨意识之海的神明音律。”
谁知和音律的一本正经不同,花一宵听到她的话后便是捧腹大笑起来,或者说不仅仅是她,她身后随行的大家也纷纷大笑起来。
“这年头不光大元的姑娘,连外国的姑娘都是天天白日做梦的吗?”自从开始打理着围场以来,花一宵经常能碰到这种自说自话的姑娘,天天幻想着能在围场里与楚流墨来一场邂逅,然后取代当今皇后的位置成为皇上的宠妃吗。
“姑娘,我不知道你听了哪里的传说。不过我这里呢,的确能告诉你那叫音律的女子是存在于当今皇上的意识之海中的神明,但后来与皇上两情相悦,最后借助某种外力rou体化,成为皇后的。”
“从神明……变成皇后?”
“没错,信不信由你。我说这个的目的就是让你不要痴心妄想成为大元第二个音律了。虽然你穿的不是大元的服饰,但看姑娘你的长相还像是大元人。不过,‘音’本就不是大元的姓氏,除非你把你族谱摆出来,不然别说你叫音律了,就连你姓‘音’我都不会相信的。”
音律心中突然划过不好的预感。
“现在……是大元的皇帝是谁?登基多长时间了?”
“你这句话,很失礼啊。”花一宵挑挑眉,看到已经离部落不远,便翻身下马,顺带把音律接了下来,“算了,也只有我听见的话,那我告诉姑娘你——现在的大元皇帝为楚流墨,登基嘛……三四年的光景。”
再次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却是对着音律的心头迎面来了一击。
楚流墨……皇上?音律……皇后?
她不在的这几天,难道就是这个世界几年的时光吗?
假设她不在的话,这个世界上不会出现第二个她,那么现在出现在楚流墨身边的皇后音律是谁。
从花一宵的话中,音律多少推断出楚流墨很宠这个皇后,那么这就说明这个皇后也立了有一段时日了。既然能出名到连大元外的人都知道,怕不是从楚流墨登基时就已经在楚流墨身边的。
为了取悦皇后才建的围场……吗?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或者说,那个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得知音律这个名字。能做到让楚流墨深信不疑的话,那个女人和她长的究竟有多少相似啊。
“但是我宁愿今天仍是他登基的第一天。”花一宵踌躇了许久,开口,“我和楚流墨是旧交,之前在他皇兄去世的时候,他那么地消极,听说最后都因为神明音律而恢复常态。再加上他身边有珩修,先皇崩殂之时,我本以为楚流墨完成他皇兄的夙愿,成为一代明君。谁知道……他被那妖后音律迷昏了头,荒废国事,国资净花费在无用的娱乐上,当然这围场就是他昏庸的证明,虽然很可笑,但不得不说,这仅仅是他与他的皇后的娱乐之一。”说罢,花一宵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地回过头,“抱歉,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你就听我发发牢sao吧。”
听着花一宵的这一番话,音律不打算再为自己洗白多少了。
大概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让楚流墨认识到陪伴在他身边这几年的女人,是假音律。
“……一宵,你能帮我传信给珩修吗?在皇上来围场之前。”
花一宵甩了甩脑袋,下意识以为自己听错了。
“传信给珩修?我该怎么说,姑娘,你考虑事情未免太天真了,再怎么说,那都是皇宫的重臣,不是我等普通人说能……”
“你并不普通。”音律直接打断她的话,直戳要害,“你的钱叔叔是先皇的好友,人脉广,即便是大元的皇宫里,能与你叔叔搭上关系的也不少,想必传信给珩修不是难事吧?”
此话一出,花一宵立即收敛起刚刚装傻的表情,停住脚步,警惕地眯起了双眸:“你是谁。”
气氛紧张起来。
“我可以有无数种方法让你流血,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毕竟刚刚你救我在先。”音律没有直面回答花一宵“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麻烦你,若不是我刚被送到这个世界,我可能现在已经和珩修取得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