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时,也有一户人家的当家nainai不愿丈夫纳妾,偏他们又无子,后来那个丈夫索性休了那个妻子,又娶了一房,后来的这房却是心地宽广,纳了好几个小妾,开枝散叶的好不热闹。」似乎觉得自己话太多了,忙又道:「当然,府上的明夫人身上名门大族,自然不能轻易休的,否则她娘家人找上门来就不好了!」
老太君却在心里盘算起来,这个丽萍娘家已经势微,不用理会,要是再娶一房……
慧娘见她上钩却忙用别的话题岔开,并且为自己方才说的话懊恼一般,连连叹气,老太君心里一旦触动这个心思,哪有心情,稍坐片刻,便借口自已累了,有些疲倦,便告辞回了府,她刚走,褒若便从后院过来,问道:「老太君来?怎样了?」
「且看着吧,现在还不好说。」慧娘摇头道:「这位老太君太要面子了!难怪……」难怪儿媳要走,想到明夫人那柔弱的样子怎么才能在这个强势的老太君手下过了二十几年漫长的日子啊!罢了,还是休了的好,各自过个自的吧,爱纳妾的纳妾去,爱专一的专一去。
午后不久,褒若还窝在暖炕上打午盹,明厚载就来了,这两日他四处搜罗了不少奇种梅花,今日便命人一总抬进,总管忙命人按明厚载的吩咐抬进后花园,明厚载随身还带来四名梅工,专门伺弄梅树的,一个快脚丫头便飞奔着给褒若报信:「郡主,明公爷来了!带了好多梅花,现在正命送进花园,说要在花园里种一片梅林呢!」
「是吗?」褒若睁开眼睛有些讶异,怎么突然给自己送梅花?后园的树并不少呀。
正要起身,明厚载已经进来了,丫头们都知趣地退下,褒若本要起身,见他进来,便不起来了,只是歪在炕上看着明厚载,头上的头髮全部放下,只梳了一个歪歪的堕马髻,用一根红绸绳松松地揽在脑后,身穿家常贴身潞绸白梅花红小袄,一条同色无花裤子,一只手支在脑后,一只手轻轻地叩着床:「明大哥,你带了梅树呀?这个时候移种能活吗?」
明厚载笑着坐在她身边,点点她的鼻子:「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带了梅工,保证一个月后让你闻到梅香!」看着她慵懒的样子,不由得想将她搂在怀里,于是也去了外盖,爬上炕来,握了握她的手,发觉她的手有点凉,便把它放在手里握暖,道:「这两日天气转冷,想是要下雪了,你也要小心不要着凉了。」见若还有些惺松,便把她搂在怀里:「现睡会。」
褒若本来就没睡够,此时被他的体温一烘,不由得又睡过去了,直到明厚载笑着把她摇醒:「醒醒,你睡了半个时辰了,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起来,我和你一起看梅花去。」
褒若嘟哝道:「再睡一会。」
明厚载不由分说,把她从炕上拉起,褒若东倒西歪,明厚载一边摇头笑着,一边寻过了一套琥珀色的竹梅相映的大袄,出了毛锋的一件葱青色背心,给她套上,这些事做得轻车熟路,褒若连眼睛也不睁,由得他穿衣着裤套鞋,「走罗!」明厚载一把抱起她出了让,一路走来,清冷的空气慢慢让褒若清醒过来,直到花园,这才从明厚载怀里跳下来。一蹦一跳地往看梅工们收拾那些梅树,梅花都已经结了一些米粒大的蕊子,想必过两天有些梅花便能开了。
「多种些梅树,春时有绿萌,冬时有梅花,你还馋嘴,夏天时还能自制梅子蜜饯。」明厚载对褒若道。
他想得很周到,不由得让她想起云大哥也是这般细心有加,不,不能想他!褒若把思绪拉回来,如今就只有一个明大哥!
「怎么突然想到种梅树?」
明厚载笑而不答,实则,他觉得褒若就像是一株梅花,历经苦寒不馁,不妥不伏,自有暗香盈嗅,看似是单纯,其实极有主意,自有骨格,越了解她,他就越放不开手,所以在花园里栽梅花以比喻她,想到冬日里,她在梅树寒香中满走如蝶的样子,不由得心动,开口道:「留六株不要栽,三株栽到郡主的小院去,三株栽到梁国夫人的窗外:」于是梅工又遵明厚载的吩咐在褒若的小院角和窗下各自栽上了梅树,栽梅工程便全部完工,褒若嘱见梅树上孤零零地没有东西,未免有些单调,又命人寻了上百个红色小小灯笼儿持在梅树上,这样远远望去,平添了许多喜气,好像快要过年一样,丫头们不由得都笑了起来,直道郡主好心思。
梅工们栽毕梅树,管家便带他们到府里安顿,这些人从此便留在府里专门伺侯这些梅树了,待人都走后,明厚载与褒若携手其中,褒若不由得夸道:「明大哥的心思真巧,这样一片梅林,显的得府里也宽大了许多似的,又显得有些变化,不似从前,一眼望到尽头。
明厚载低头望着她:「我只对一个女子这般动心。」
若望着他浓酽的情意在眼间流动,低下头,她自然知道他想要什么,只是如今还早,便问道:「今日老太君来的事你知道了吗?」
明厚载见她如此,笑笑着,道:「知道了,她一出门,便有人到明海楼通知我了,你姨妈怎么说的?」
褒若把上午的事说了一遍,又笑直摇头,道:「我没想到姨妈那么温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