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声也是有的,有孕在身要好好调养,胎气也不大稳。”
今日已经是两个大夫说我心神不宁了,手下摸着肚子只感觉与自己血脉相连的那个生命无比的脆弱。
予卿见我一脸心不在焉便轻声将大夫请了出去,回过神见我还在发呆将桌上的粥拿过来递到我手上,我低头看着手上的粥,没有一点胃口。
予卿劝道:“小姐,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吃。”
我抬眸看了她,没来得及答话,外面响起王伯地敲门声,应是听到了动静过来看看,予卿准备起身去开门,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摇了摇头,予卿了然地点了点头。
起身去门口同王伯嘱咐了几句只说我近日上火,嗓子倒了,没什么事不要过来恼我便是了。王伯不放心往里探了探,又絮叨了几句才走了。
予卿也不多问只看着我低眸看着我,我默默接过粥往嘴里送了几口,给予卿比划了一下纸笔的样子。予卿拿过来纸,我起身走到桌子旁边,提笔写到:“我有孕之事,暂时不要告诉慕止。”
予卿给我到了盏茶又倒掉,问道:“怎么,不让公子欢喜一下吗?”
我看了看窗外已经漆黑的天空,开口道:“不了,别让他分心。”
说完,我转身回到床上,慕止他此刻,即便是有慕家军的相助,只怕是比我还艰难吧。
渝阳城外八十里大峡谷处,月色凄凉,峡谷之中稍稍有些暖意,行军篝火映着树木的影子,像是一个一个张牙舞爪的鬼。
洛无眠将身上的盔甲放在山洞之中,他率领十万大军一路从边境赶到这里,却被季揽的大军已经困了几日。虽是峡谷食物可以靠摘采野果和狩猎,不过一路上季揽一直在设置阻碍,军中受伤的人不在少数,更何况数十万人在这么一个地方憋屈着,怎么都不是长久之计。
一个小兵慌乱地从不远处跑过来,灰头土脸地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惊喜:“将军,渝阳有人来接应我们了。”
☆、第七十章
洛无眠又惊又喜上前几步问道:“你是说渝阳那边来人接应我们了?”
小兵点头称是,洛无眠大喊了一声:“好”便带了十几个人前去接应。远远便看着很是规整的军队在山路上行走着,领头的男子,一声白衣青玉束发,面色冷峻地指挥着。
走近了才发现,军队前面领队的人是洛之流。
一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弟弟不成器他一早就是知道的,都说长兄如父,可是全家都死于战争,弟弟尚且年幼没有人关爱,纨绔些,他也挑不出错。
每每知道弟弟又做了荒唐事,他总是一笑而过,舍不得责骂,对自己严于律己承了洛家人Jing忠报国的血统。私心里,他其实是盼着弟弟不成气候的,他一个军人,一生漂泊,不知哪天就战死沙场,弟弟一生不应当是如此辛苦,只想他一身荣华安稳便好,这洛家的荣光由他来继承便好。退一万步来说,即便自己战死,这洛家的赫赫军功护一个不成气候的幼子总是够了的。
可是如今,他的弟弟骑着马来救他这个哥哥,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弟弟长大成人,他心里五味杂陈。这样的洛之流是洛家人的样子,却也不是他想到的样子。
思至此处,洛之流已经缰绳一拉,稳稳立在他的面前。
“大哥”他唤他。
洛无眠红着眼眶,粗糙的手一把拉住洛之流的手,扶他下马。洛之流下了马,忍了又忍终究是和洛无眠抱了个满怀。
一旁照看的小厮也是红了眼,劝诫道:“将军,且先回洞中再好好叙旧,如今大军支源已经到了,且多的是时候呢。”
二人爽朗大笑往洞中走去,进了山洞中,上了酒菜二人坐定,洛无眠又吩咐人出去守着,亲自给洛之流倒了一杯酒才开口道:“阿流,你怎么来了?”
洛之流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怎么,就许你为顾家争光,不许我干点大事?”
洛无眠陪着喝了一杯,眼眶通红:“又在说什么胡话,你建功立业大哥比谁都开心,只是今个渝阳这事,大哥自个都觉得凶险异常,实在不想你掺和一脚。”
洛之流垂着头,给洛无眠添了杯酒:“大哥心思我都晓得,不过我不论如何也算是个洛家男儿,以前荒唐便荒唐了,现在我也是有分寸了。今个这个情况,大哥你以为我哪怕安安分分,他季揽就会放过我这么一个为皇上镇守边疆大将军的弟弟吗?”
入喉的酒漫上来涩意,洛无眠眼眶通红长叹几声,不再絮叨只说了一句:“皆是无可奈何人。”
洛之流也苦笑着灌了几杯酒,都是通透的人,其中的道理没有谁是不明的。
来了几分醉意,洛无眠忽问了一句:“这军队规整器宇不凡,渝阳哪里来的这样的军队?”
洛之流将酒杯一放支着头:“渝阳哪里有,这是顾家军。”
洛无眠接了话茬:“大元第一皇商,顾家的军队?顾家怎的也掺和进来了?养出这样一只军队怎么看都不是寻常人,难怪皇上都忌惮几分。我记着顾家嫡小姐莫不是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