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虫,扑闪了几下翅膀,就从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中转化了过来,并几下落到地上变成了他等了好几个时辰的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妖皇。
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蠢样已经被看了个彻底,师千百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想到如果他死了那还是会落到他这个无良的哥哥手中,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好歹他也是十殿阎王之一啊,再说了不是还有没看见的人吗?小半仙还没到呢!
正当师千百如此想着的时候,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季青,既然到了就现身吧,再耽搁下去就错过进入夏都的良辰吉日了。”
师千墨话音刚落,一道白色的微光在驿站外的八角亭中闪了闪,紧接着就落到了几人眼前,显然季青也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他瞥了眼师千百便开口道,“既然大家都到齐了,这便进入夏都吧,免得夜长梦多。”
他方一到达驿站师千墨就发现了,两人神识匆匆一接触便分开来,季青见此便一直隐身在驿站之外,他看出来显师千墨显然没有让他现身的意思,而妖皇还没来,他自然也就懒得出现了,只是好巧不巧听到了师千百的唠叨,现在再看师千百面如纸色的样子,季青心中了然,少不了又是总殿阎王的手笔,这两兄弟之间的禁断关系在整个三界都是出了名的,只不过其中一个总是不开窍罢了。
妖皇此时一个人现身,双手抱胸倚在廊柱上,正满眼笑意的看着师千墨,此时听到季青的话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我没什么意见,只不过听说当初你们仙界在夏都之外设下了不小的结界,任何有些道行的都要凭借灵符才能进入,难道此事有假?”
师千墨笑了笑,“此事真假难道堂堂妖皇会不清楚?”
“本皇自然清楚,进入夏都凭你我的本事自然不成问题,但要想悄无声息的进去,恐怕有些难办吧。”
“难办是有些难办,但我听说妖皇手中有样东西,凭借它便可以自由出入夏都而不受制约,不知此事是否是真的,如若妖皇当真有此宝物可千万不要吝惜啊。”
妖皇哪里听不出对面男子话中的意思,但想要让他打头阵想都不要想,都说师千墨是出了名的好谋善辩,如今几句话的功夫便让他受教了,脸上挂起一抹冷笑,妖皇指了指师千墨怀中的生死簿,仿若随意道,“本皇却是也听说了一件事,总殿阎王手中的生死簿乃是开启人间帝都的钥匙,不知此事又当如何解释啊?”
季青站在两人中间,眼看两人的口舌之争没有停止的意思,终于开口道,“今夜子时,结界最弱,一起行动。”说完便离开了驿站,直接朝夏都都城而去。
妖皇紧随其后,在离开之前还不忘送师千墨一句话,“一会儿便能看见总殿阎王大显神通了,本皇还真是期待呢,希望你能有你父亲的五分光彩。”
冷眼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去,师千墨将身后扶不上墙的人拎出来,“子时马上就要到了,待到了城下,你把握好时间进入城中便可,我们十字巷碰面,一定不要乱跑。”
师千百知道此事重大,不由得郑重点了点头,他很少能这么听话,师千墨见此立刻满意的将其揽在胸前,几个起落便也消失在了月色之下。
被自家兄长抱在身前,师千百闻着周围熟悉的味道,有些欲言又止。他其实特别想要问问关于父亲的事,方才妖皇不过提到“父亲”这两个字,师千百便感觉自家兄长的身子仿佛震了一下,或许是他眼花,又或许是师千墨掩饰的太好,他不过感觉到一丝丝,便又立刻察觉不到了。从小他就没见过父亲的样子,一切有关于那个男人的事都是从他兄长师千墨那里听来的,小的时候,他总记得自家兄长温暖厚重的手掌,只是自从他长大成人后,师千墨就再也没对他那样好过了。
心里泛起一股奇怪的酸涩,师千百特别想问问,父亲到底长得什么模样?又到底是为何而死的?但每每有这种冲动的时候,他总会这样告诉自己,再问也是同样的回答……
“父亲他风流潇洒,是上古大战时战死的。”
师千墨落在落在距离都城不过几十里远的地方,在他左右两侧,已经有两个男子立在那里了,仔细查探了一下星辰的位置,师千墨隔空传音道,“子时一齐动手,一旦结界打开,能否进入夏都就更凭本事了,半个时辰后十字巷见。”
妖皇与季青都不是没有进过夏都的人,听到十字巷时仅是微微一怔,紧接着便点了点头。师千墨作为掌管人间生死的阎王,手握上古流传下来的生死薄,既然他说要在十字巷接头,那便应该有特殊的意义才是,两人目光相接,各自站在了夏都外的东南和西北方位。
将怀中人安顿好,师千墨也在夏都上方正中央处盘坐下来,子时乃是结界最弱的时刻,凭借手中的生死簿,再加上季青与妖皇相助,想要打开结界并非难事,只是想要不惊动此时掌管夏都之人,却还是需要几人通力合作的。
被自家兄长扔下后,师千百便自己一个人慢悠悠的朝夏都的城门处行去,虽说心里还有些郁结,但师千百的眼睛还是忍不住朝半空中望去,那人的身影他再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