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兮道:“羞不羞,这么大人了还跟妹妹撒娇。”
程晓羽端着食盒道:“不仅要跟妹妹撒娇,还要妹妹喂饭,要不然明天我就要罢工……”
苏虞兮用银色的叉子叉了一片三文鱼,沾了一点油醋汁递到了程晓羽的嘴里,然而吃在程晓羽嘴里全然没有酸味,都是香甜的味道。
两人坐在楼顶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吃完沙拉,日暮已晚,夜色晕染了海平线,白色别墅灯火通明,就像载满星光的宫殿。
程晓羽和苏虞兮在户外的悬崖边燃起了篝火,苏虞兮在练瑜伽,程晓羽抱着吉他在一旁弹奏优美的旋律,三只狗乖乖的趴在程晓羽的脚边,时不时的转动耳朵,隔着旋律去听远处树林里传来的响动,以及悬崖下面的海浪声,当程晓羽弹到高chao的时候,还会扬起头来给程晓羽添加和声。
苏虞兮在练瑜伽的时候,程晓羽是不敢直视的,以前苏虞兮从来不练瑜伽,这半年来才开始练习,程晓羽有些奇怪的问苏虞兮为什么突然要练习瑜伽。
苏虞兮告诉他现代全球最流行的练习法哈达瑜伽(Hatha yoga),最早是印度密宗的一个分支。在中世纪印度,密宗试图寻求一种让男女融合到一个极为欢欣的意识状态。而哈达瑜伽诞生则是密宗扩张的工具,它通过一些姿势,深呼吸以及刺激行为使得信徒整个身心都处于极度的欢欣愉悦的状态……简单来说练习瑜伽能增强某种欲望,能治疗X冷淡。
这番说辞让程晓羽面红耳赤,加上苏虞兮练习的动作实在太诱惑,从此程晓羽在也没了勇气直视。
晚上两个人睡的也早,三楼卧室的巨大落地玻璃外不止有幽深又广袤的海洋,还有神秘的一望无际的星空。
两个人躺在床上聊的最多的自然就是这些美的令人心悸的星辰,夏天时节,他们在天顶附近看到明亮的织女星和牛郎星隔着银河相望,到了秋季,最闪亮的当然是猎户座,仅凭借rou眼就能看见16颗恒星,猎户座的西边是波江座的,往天顶方向是天兔座,天兔座东边是大犬座,在大犬座有单个最闪耀的恒星——天狼星。
在深秋初冬,天狼星就像是苍茫大海中的一株灯塔顶上旋转的灯泡那样醒目。
程晓羽和苏虞兮牵着手平躺在松软的白色大床上,两人在群星闪耀下眼神迷离,程晓羽道:“如果要选一颗星星喜欢的话,我一定会选择天狼星……”
苏虞兮道:“那你选A我就选B……”
程晓羽转头看了一眼苏虞兮的侧脸道:“不,不,我喜欢的是分享同一个名字的它们,而不是天狼星A或者天狼星B,虽然我们只看的见天狼星A,但是它是一颗双星,宇宙中大约有恒星七百万亿亿颗,一颗恒星一颗白矮星的双星系统,是多么罕见,所以没有了看不见的天狼B,那他就不是天狼星了……”
苏虞兮道:“我还以为你喜欢天狼星是因为埃及神话。”
程晓羽握紧了苏虞兮的手道:“埃及神话我实在算不上了解,我只记得天狼星升起尼罗河就要泛滥,因此天狼星和古埃及历法很有关系。”
苏虞兮看着蓝色天幕中那颗炙热的星辰说道:“尼罗河泛滥又被称为伊西斯的眼泪,伊西斯是古埃及神话中的主神之一,埃及人将天狼星尊为伊西斯神……伊西斯她嫁给了自己的哥哥奥里西斯,在金字塔经文中有一段话,正是针对奥西里斯所写:你的妹妹伊西斯来了,你高兴,你爱。你把她放在你上面……因为有了孩子,伊西斯变大了,就像赛普特(Sept,指天狼星)一样。荷鲁斯·赛普特(Ho-rus-sept)以赛普特居民的名义生了下来。”
接着苏虞兮侧过了身子看着程晓羽轻轻地说道:“我也想要孩子……”
窗外海风悠然吹上高崖,涛声往复如不间断的歌声,星光奔跑了千万光年在他们的眼眶里投下倒影,命运牵引着人生的舟横渡了时间之海。
……
第二天清晨两个人在朝霞中起床,一起刷牙洗脸,一起叠被子,然后两个人去草坪上做晨练,绿色的森林里还弥漫着雾气,露水挂在青草上,挂在围栏上,挂在叶尖林梢,在阳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泽。
大毛、二毛、三毛在草坪上围成程晓羽和苏虞兮乱跑乱叫,直到苏虞兮给它们喂食才安静下来。
借着苏虞兮做早饭,程晓羽去给他们种的菜浇水。
九点的时候,两人穿戴整齐牵着手准备坐缆车下山,去度假村那边接周佩佩和芝研,大毛、二毛、三毛溜进了缆车几次都被苏虞兮赶了出来。
当缆车向下滑动时,还站在上面发脾气似的乱叫,像在说这次为什么不带它们。
劳绕拉岛不管下雨不下雨都是好天气,但绝大多数情况下这里都是晴朗的,难得下次雨反而叫人惊喜,此刻远处的海面平静,林间布满轻薄的白色雾气,空气中没有什么风,除了鸟叫就只有滑轮与钢索摩擦的声音,虽然是早晨,却有种轻快的肃穆。
两个人坐在缆车里面顺着山势向下,能够看见度假村的那些高高低低的建筑,在海岸线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