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缕烟花,在瞬间绽放,多么耀眼、多么华丽,在惊心动魄的同时,却又不堪一击,如同昙花一现,短暂得令人心悸。
这就是她对亚力克的全部感情,巅峰的时刻,是艳美、甚至耀眼的,可只是那样一刹那,来不及回味就已逝去。剩下的是无尽的黑暗和冰冷,不但温暖不了她的心,只会让她更孤寂。
亚力克吐出一口气,放松了紧绷的肌rou,靠在皮车座上。他的衣襟被汗水淋shi,贴在胸口,隐隐露出底下健硕的胸肌,随便一个动作,都能显示出他爆棚的荷尔蒙。
车厢里安静了下去,只剩下彼此间的呼吸声。纳薇仍然维持着跪坐的动作。没了那激情,狂浪退却后,只剩下一片空白。她茫然地眨着眼,看着眼前这个无比英俊的男人,有一瞬间的无措。
他看了她一眼,突然嘴角向上一勾,弯出一个笑容,似真似假地道,“纳薇,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纳薇瞬间毛骨悚然,一个激灵,随着她身体的绷紧,他也跟着颤了一下,忍不住沉yin出声。
他是一个很难取悦的人,却对她尤其敏感,刚降下去的那一簇火苗,似乎又蠢蠢欲动。
纳薇感受到他的变化,全身僵硬地定在那里不敢动,生怕自己又刺激了他。
然而,亚力克可不是那种愿意为了别人而妥协自己的人。他想要就要,你愿意得配合,不愿意也得配合。
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低声道,“怎么办?你让我着了迷。”
明明是一句情话,可在他嘴里说出来,却带着几分威胁和危险。
纳薇咬住嘴唇,不发一言。
他抬起头,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车箱里熠熠生辉,妖冶如鬼火,闪亮如星辰,是那样霸道、又是那样孤傲,带着一个惊心动魄的世界。
这是他的世界!
纳薇心惊地想移开视线,可是下巴却被他紧紧地虏获,他要的东西从来是势在必得。
他像是一个捕猎者,好整以瑕地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步步落入自己的陷阱。
“总有一天,我会完完整整地得到你。”
与其说是誓言,还不如说是诅咒。
纳薇哑着嗓子道,“我,我已经是你的了。”
亚力克眯起眼睛,审视的目光如同刀子,在她身上来回划动,“那安德亚斯呢?”
听到这个名字,她心口重重一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亚历克转了转脖子,感到颈上有些刺痛,伸手轻轻一拂,摸到了一抹血迹。是刚刚激情来时,被她咬伤的。
这只小野猫。
他的目光顿时多了一丝深沉。
刚才忘情,才会咬他,现在理智回来,纳薇心中恐惧得要死。从来只有他伤她。
但是她不敢表现出来,怕自己的拒绝或者反抗,会引来再次和他有身体上的触碰。那一部分还埋在里头,随时会蠢蠢欲动。倒不是她有多贞烈,而是他每一次的进攻,都会摧毁一部分她的防线。不爱他,是她手里唯一的筹码。
可是她的这些小心思又如何能逃过他的火眼,亚力克伸手抚过她的脸,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指尖的烟味夹杂着一丝鲜血,在唇齿间弥漫。
这一种感觉就像两人之间的纠缠,野蛮的,血腥,令人不适的,却又上瘾,无法摆脱。
亚力克的手碰触着她柔嫩光滑的肌肤,男女有别,女人的细腻和娇弱,刺激心跳,隐隐又有一股热chao卷土而来。
正想再来一次颠鸾倒凤,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亚力克不理会,可是铃声却响个不停,带着一股执着。
雅兴被打断,亚力克很不开心,他从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紧皱着眉头,毫不掩饰地表示出对这不速之客十二万分的不满,但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是我,ken。”在自报家门后,ken似乎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喜,立即笑嘻嘻地道,“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
这些话并没有让他心情转好,亚历克语气恶劣地说了一句,“有屁放,放光了滚。”
太了解这个人,所以吞下了那些废话,直接切入正题,“有重要事情和你商量,见一面如何?”
亚力克兴致缺缺,“没空。”
赔笑,“别这么绝情,好歹兄弟一场。我就说几句话,耽搁不了你几分钟。”
亚力克沉默不语,目光却在纳薇身上滑动,见与不见,似乎只是他的一念之差。
见他没有回答,只好又道,“这事也和你息息相关,我们抓到了一个卡车司机,他承认自己是故意撞的车,而且是受人指使。难道你不想报一箭之仇?”
是了解亚力克这人的,眦睚必报。
亚力克有了些兴致,道,“我在去机场的路上,就十分钟。”
见他松口,ken松了口气,语气轻松地接道,“我来找你。”
被ken这么一搅和,亚力克性意索然,握住纳薇的腰将她甩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