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扫帚吗?维多利亚?”
她挥了挥魔杖,一把玩具扫帚从卧室飞了出来:“被我藏起来了,这家伙一上去就疯了。要给他玩也可以,你看着啊,出了事我拿你抵命!”
然后她嘀嘀咕咕的走开了:“果然坏了,知道我不会给他,就找他爸爸求助,哼……”
小家伙乐呵呵地骑上了扫帚,确切地说,是爬上了扫帚,然后扫帚的安全保护魔法立刻开始起作用了,魔力以座垫为中心,扩展成一个大圆球,像洗澡时出现的透明泡泡,隐约可见,而这个大圆球比肥皂泡坚韧多了,不会被外力破坏,可以把扫帚上的小捣蛋安全地包裹在里面。
除非家长用魔力去打破透明保护圈,屋子里各种家具摆设是无法伤害到他的。他可以到处乱飞,最多像个麻瓜的皮球,在屋子里弹来弹去。
这是最新款的产品,马尔福和泰勒联合出品。起因是维多利亚嫌以前的儿童玩具扫帚不安全,不肯给艾瑞斯玩。
于是我和阿尔法德商量着联合开发一款更安全的。我们和飞天扫帚公司进行了合作,可是设计方案怎么都无法让阿尔法德满意。最后据说他找了个麻瓜学校,做了个趣味调查——给一个婴儿一把能飞上天的扫帚,魔法师该做些什么保证婴儿不受伤害?
几百个小学生和中学生给出了千奇百怪的答案。最后,阿尔法德从一个四年级孩子的问卷中找到了灵感,交给了飞天扫帚的设计团队。
小艾瑞斯在扫帚上咯咯直笑,他追着那些行驶在空中的玩具火车。显然他转眼就忘记了我这个帮忙弄到扫帚的爹地。
我故意伸手去轻轻推那个魔力保护圈,扫帚的方向立刻被推偏了,不过,不一会儿,他晃晃悠悠又朝着目标进发,唔,不错,挺会控制扫帚的,说不定将来也是个优秀的找球手!
我颇为自豪,站在那里陪儿子玩了一会儿。
波利跟在扫帚下面,不停地收拾残局,被碰翻的花瓶,被撞落的挂画,被打翻的水杯。小白鼬满屋子跑着凑热闹。
“嘿,适而可止啊!”维多利亚穿着浴袍走出来,阻止了一个未来优秀魁地奇选手的训练,“回英国了,有的是地方玩,宝贝,你就放过这个小公寓吧!看看波利忙的!”
她把儿子抱下来,侧脸看我,接着好像想到什么般,示意我弯腰。
我依言照做,她叉着小家伙的胳肢窝往上抬,十几秒后,儿子骑在了我的脖颈上。
我直起身子,双手放在脑袋两侧,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小手,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往后倒下去。
“嘿,我说,这样可比玩扫帚危险多了吧?”
“不。”她很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我爸爸从来没让我摔下去过。”
我愣住了,反复咀嚼她的话语,一种身为人父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嘴角情不自禁地弯了起来。
好不容易把小东西伺候睡着,我脸皮颇厚地留了下来,前几次小家伙生病,或者是维多利亚生病,我都陪着,于是我的个人用品慢慢地,不知不觉地“入侵”了这座小公寓。
她白天好像去了好几个地方,所以很快就睡着了,我轻唤她的名字,她毫无动静。我取出藏在睡衣口袋里的戒指——和我手上戴的是一对——轻手轻脚地给她戴上。
唔,我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这样她就会嫁给我……
这是妈妈前不久给我的对戒,我特地乘她熟睡给她戴上,是想试一试它神奇的传说。
“梦境心声”,一对古老的戒指,据说戴上它们的两个人,能够拥有与众不同的梦境。
最让我心动的一个说法,就是它能让一方在梦中了解到另一方的心底想法。
或许,它能告诉我,为什么我总是被她拒绝?
44
房间里很明亮,窗户足够大到让明媚柔和的阳光不偏心地轻抚着所有它能触碰到的地方。
这里很熟悉,如果我没记错,是霍格沃兹城堡里那独一无二的有求必应屋,维多利亚最喜欢的风格——每次她先来想象房间的时候,总是会弄出犹如一面玻璃墙般的落地大窗。
我环视四周,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梳妆台前,慢悠悠地对镜描唇。
“维多利亚?”我喊她。
她没有回头,仿佛我根本不存在这个房间里一样。
我疑惑地走上前:“怎么了?”
她仍然微昂着脑袋,手肘撑着桌面,悠闲自得地用手指处理某处唇彩的不均匀。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伸手去碰她的肩膀,下一秒,手好像幻影般穿了过去!
难道我变成了幽灵?像血人巴罗那样?
不,他们是半透明珍珠白色的,而我……我审视了一下自己,色彩还是鲜艳的,至少我穿着藏蓝色的睡袍。
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唔,这个色号不错,上次的那款艳了点。】
她嘴角微翘,嘴唇水润晶莹,粉粉的,娇嫩地让我想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