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在浴室擦头发,伊柯穿着睡衣在沙发上吃薯条,看着美剧电影,头也不回的说。
她动作一顿,听她的意思,粟裕的身上好像还不止脸上一处。
“我听韩思源说,他们这个星期出去执行任务了,粟裕受了伤。”
她不确定的加一句,“……好像还挺严重的,腰上被人打了一枪。”
说完,怕她担心,安慰她,“不过,刚才看他样子,状态还不错,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苏溪放下毛巾,去卧室里换好衣服出来。她拿着伊柯的车钥匙,“我出去一下。”
伊柯从沙发上坐起来,“都快十二点儿了,你去哪儿?”
苏溪没有回答,直接关上门出去。
午夜的医院少了很多白天的嘈杂和紧张,苏溪手插在口袋里走在大厅里。
一个年轻的男人扶着刚做过人流的女朋友,慢慢的往门口走。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男人肩膀上的包蹭了她一下,他低头说了句,“不好意思。”
苏溪:“没关系。”说完,继续向前走。
回到办公室,苏溪换上白大褂。出来的时候,值班护士见到她很诧异。
“苏教授,您今天不是没有手术吗?”
苏溪说,“临时有事。”
护士点了点头,看她走到拐角,才继续做她的事情。
苏溪走到急诊室,刚进屋就开始翻看登记表。果然在第二页的前面,找到粟裕的名字。
她呼吸一滞,保持声音平稳的问,“这位病人,现在怎么样?”
值班医生看了一眼说,“刚做完手术,送回病房了。”
“是什么问题?”
那人想了想,说,“腹部中枪,不过已经被李医生取出来了。”
苏溪感觉有点儿头晕,他竟然敢带着一颗子弹坚持这么久。对她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不疼吗?
她的手有点抖,医生见她不对劲,问,“苏教授,您怎么了?这位病人……是您的朋友吗?”
她没有回答,径直走出急诊室,去十五楼。
粟裕住的是单间,环境不错,也没人打扰。
苏溪站在门口,隔着玻璃往里望。他还没有睡,手里夹着烟,站在窗前发呆。
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握着扶手,没有推门进去。
苏溪在害怕,要是这个时候再去招惹他,以后恐怕会更麻烦。
“姑姑,你怎么不进去?”
李嫣然是第一个知道粟裕做手术的人,陪他到手术室,又在这儿守着,一直没有离开。
苏溪看她一眼,松开扶手,“我正好路过,既然他没什么事情,就不进去了。”说完,就要走。
李嫣然在身后问,“姑姑,你是不是喜欢粟裕?”
苏溪猛地停下来,李嫣然不给她辩解的机会,追上去说,“姑姑,我能看的出来。粟裕,他喜欢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清楚,他是你的侄子,不要做那么让人恶心的事儿。”
恶心?
苏溪转过身看她,眼底冰冷,“李嫣然,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不是万阿姨。”
怎么说她都是她的教授,李嫣然气势上自然有点儿弱。
但想起粟裕,她很想和他在一起,只能硬着头皮说,“苏溪,我不管你是谁,我都不能容忍你喜欢上粟哥哥。”
“那要是我喜欢她呢?”
粟裕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站在两人身后。
他没看李嫣然,直接走到苏溪身边,握住她的手,“是我爱她,李嫣然,这一次,我不和你计较,至于下一次……我警告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病房里走。
李嫣然紧捏着手里的药杯,大喊,“粟裕,你不要忘了,她是你姑姑。”
向来喜欢装柔弱的李嫣然,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过。
苏溪看着身边的人,难道他就一点儿都不在乎?
除非,他说的是真的,和李嫣然在一起,就是为了让她回来。
苏溪觉得她可怜,能看的出来,她是真的爱粟裕。
“你放心把她一个晾在外面?”
进了病房,苏溪让粟裕上床躺好。她一边倒水,一边说。
粟裕侧头看她,半开玩笑的说,“这医院就是她家开的,你觉得,她会出什么事情?”
说的也是。
李嫣然的妈妈是妇产科主任,她从小就在医院里长大,可以说是一院的掌上宝。
苏溪把水递给他,回到正题,“伤口怎么样?”
粟裕挑眉,“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
苏溪看他一眼,主动走到他面前掀开被子,替他做检查。
病服本来就松垮,只解开一颗扣子就能看见里面的伤。
因为长年训练,他腹部的肌rou很发达。苏溪迫使她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