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磊毫不怯场的与他对视,“如果这件事从头到尾不是您策划的,我当然感激您,拿我这条命,用毕生的回报来感激您,可……小田会长啊。”
对面变了称呼,小田诚一郎眉心不自觉的跳了跳。
注意到了他的细微表情,孙磊面上的神情渐渐转化为冷笑,“我已经不是曾经的孙磊了,那个被您傻乎乎骗来的孙磊,早已经在您多年的栽培之下变成了暗部头领‘小田茨木郎’。会社的力量您最是清楚,可您身居高位久了,大概忘了暗部究竟是做什么的了。”
“从前我没想过查,但我现在想到了,您认为您的谎话此刻还有意义吗?”
小田诚一郎咽了口唾沫。
孙磊不再管他的反应如何,只继续道:“您先借助您那位故交好友的手使我‘被转业’,后又威胁着我兄嫂给我写了那样的一封信,但您没有料到的是,我兄嫂不愿毁掉我的梦想,他们赶在您的信纸到达部队之前,竟然会想要给我通风报信。”
“您得知这事后,为了使自己的计划能够成事,所以安排人让他们所乘车辆遭遇到车祸,您当时希望的是他们能够死吧?可他们命大,在那场事故中却活了下来。”
“肇事者不愿垫付院方所需的医药费用,他们的病情一天天被拖着,只能眼睁睁的等待着死亡。但您觉得这还不够,在我从部队出来的当天,您更是直接把我小侄子拐走,为的就是我变成可怜巴巴的孤家寡人,而您能如同救世主一般的人物降临在我的身边。”
“我……”小田无力辩驳。
可对面之人仇恨的眼眸让他心惊,他无法干坐于此处等待着对方的谴责,“暗部的消息也不一定全是真的,华夏有句古话叫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茨木,你不能这么相信别人,这中间有误会。”
正当他绞尽脑汁思考应该如何编出‘误会’时,脑中一阵刺痛,使他忍不住抚向了额头,原以为揉搓一会太阳xue便能好受些许,可这股昏沉不但没有随着揉搓消减,反而越按越难受。
“茨木。”
孙磊斜睨着他,“您可能已经忘了我的中文名,我叫孙磊。”
“孙……雷?”小田晃了晃头,“帮我给野子医生打电话,我现在很难受,等我清醒之后我们再详谈,茨木,你相信我,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误会不误会的孙磊最是清楚,一下午的时间,他先是在房间内与霓虹本部的暗部成员进行了三五小时的视讯电话,后又将自己在华亲信召集起来,多处走访查探了一通当年所发生过的事。
一个人的嘴巴会骗人。
十个、百个人的嘴巴总不能同时在骗人。
查探结果正如他之前陈述,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小田茨木郎一人所为。
可恨他认贼作父,不知兄嫂在天上看了这么多年,会不会因他感到心寒?
想到这里,孙磊皮笑rou不笑的将刚刚冲好的茶水饮尽,“哦多桑,你做什么美梦呢!”
小田周身发寒。
下一秒,对方的话直接将他打入无尽深渊。
“你的难受正是我造成的,我怎么可能会替你叫医生来看?”
——
清晨。
点点霞光透光窗帘缝隙传进了室内。
周从军伸了个懒腰,正欲将媳妇搂紧怀中好好抱一会,却见床头的手机突然一亮,歪头朝荧幕上看去,他面上犹带着的几分睡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下一秒,手不断拍向身旁之人,“老婆!女王!亲爱的!”
苏酥被吵醒,蹙着眉头看他,“一大清早你发什么神经?”
周从军也希望自己这是在发神经,可面对手机上所显示的短信内容,他却不能不信。
“你看看,有人发短信告诉我,他把霓虹国那小田会长给绑票放到市政厅门口了。”
“所以呢?”苏酥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周从军凝眉,“所以得赶紧通知人把他给带走啊。”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苏酥睡眼惺忪,“而且你们没事干了带他干嘛,他醒了自己难道就不会离开?趁着还早再睡一会吧,别整天神神叨叨的了。”
周从军并未被她的话打击。
“带他自然是把他给关起来,他坏事做多被人绑票,趁着大清早没人,我打算把他带走好好审审。正愁着古村一事没地方去问呢!”
苏酥揉揉眼,半分钟后,脑袋终于清醒了点,“会不会是什么陷阱?”
周从军笑笑,“是不是都没所谓,就算是陷阱,他们又能得到什么?最多得到一段我们的人带走小田会长的录像罢了,不对,也不是我们的人,不过是些‘热心群众’罢了。”
苏酥仔细权衡,意识到他说的没什么大毛病后,点点头道:“那你打电话不就行了,推我干嘛?难道你想用自己这副残肢断脚亲自前去带人?”
周从军:……肢明明没有残。
心内边吐槽着,他边说着:“不,我就是想您能允许我今天早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