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搂着他脖子撒娇道:“景年武功那么厉害,绝对是天下无敌——话说来,除了今天那裂刃,你们无花门还有什么绝世武功?”
牧景年认真地想了想,道:“无花门一绝,非匿术莫属,其来无影去无踪,藏匿几乎无人能察觉。”
“难怪你跟踪我都不见身影,真是好讨厌!”关一筱笑着锤了他肩膀一拳,又问:“这样说来,景年岂不就是天下无敌了?”
“怎么可能。”
“这么厉害的武功,难道还有破解之法呀?”
“每种武功都有破解之法。”牧景年认真地回答:“无花门的武功也一样。”
“那……有多少人知道这破解之法?”
牧景年摇头:“我不知晓。”
他突然放开关一筱,走到面前的空地上,一手执剑幻化出数道光影,在月光下寒光凛凛。他看着这些剑影,道:
“裂刃有很多条,但只有一个是真,其他乃是虚刃,识出那道实刃便可破解。”
关一筱看着那无数道刀光剑影,有些发愣。
而牧景年看着他,浅笑起来:“实刃汇聚了无花门的灵灰Jing气,辨别与否全看习武人的造化和智慧,也非常人能做到。”
“知晓这点本来就难,更何况破解?”
“我师父也是如此认为,因此他便也懒得想如何应对,”牧景年收了剑走向他,轻轻将他的衣襟拢紧遮去严寒。而关一筱朝他笑了笑,伸手搂住他道:
“所以景年打遍无敌手,随便杀人也无碍咯?”
牧景年抱住他道:“只是目前还未遇到敌手罢了。”
关一筱揪着他的衣襟把玩,笑道:“那你可得保护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美男子。”
“箫箫若想,可以习武一些来防身。”
“真的啊?我可要学无花门的武功,简单点的便好,无须复杂”关一筱跳起来,兴奋地活动手臂道:“别看我柔弱,但韧性可是无人能及,景年你挑点适合我的?”
牧景年好笑地看着他,见他跃跃欲试便没有拒绝。于是走近他道:“无花门的第一宗便是要练就灵灰Jing气,以做基地。”
“那是何?”
“此气是凝于丹田,箫箫你试着吐气三下吸气两下……”
庭院里,牧景年低声将无花门的第一宗完完全全的诵予他听,低沉的声线在月色里如黑暗中的流水。而关一筱站在原地,眼睛定定地看着池塘里映着的月色,手搭在丹田上,似是跟着牧景年的命令调整气息。
没过一会儿,他便“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啊哈哈哈……不行,我怎么就这么想笑?”
“箫箫你没有武学底子,想必丹田清浅,容不下无花门的宗法。”牧景年解释道:“我也跟着师父练了五年才开始习得第一宗。”
“唉,这练武怎么就那么麻烦,还不如唱戏。”关一筱气馁地走回位子上坐下来,又觉得秋风吹来起了寒,不禁哆嗦了一下身子。
牧景年见此道:“箫箫若是冷便快进轩中。”
关一筱看着他娇俏地笑起来,伸出手道:“景年抱。”
牧景年遵从地伸手将他抱起来,然后走入轩中。而关一筱笑意盈盈地挨着他的肩膀,眼中一闪而逝无奈和复杂。
☆、大事不好
【六王爷府】
夜黑风高,黑影重重,深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万俟锺在床榻之上浑浑噩噩地躺着,不知为何自从今早从天德殿回来后他就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根本提不上力气。
“巧儿.....巧儿.....”
“王爷,请用药。”窈窕柔弱的巧儿端着一碗药膳走进安静无人的房内。
“好....扶本王....起来....”
“是,王爷。”巧儿依旧乖巧,她坐到万俟锺身边将其扶到自己怀里,忽而袖中滑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这你.....”万俟锺惊愕地看着那把匕首被巧儿握在手上。
“救.....”
还未来得及喊出一声“救命”,亲眼看着巧儿将那锋利的匕首插入自己的腹中,撕裂般的剧痛,很快便没了意识。
鲜血流满床榻,巧儿从袖中取出一个刻有“戈”字样的青铜令牌放到万俟锺手上,而后身轻如燕般自窗台飞身而离,徒留这房内不知死活的万俟锺。
就在巧儿离开不久,一名黑衣人自窗台飞入房中,他看着万俟锺倒在血泊愣了愣,走近一看,胸膛插着一把匕首。
“救.....”
万俟锺瞪着血红的双眸看着那黑衣人,用尽全力呜咽出一个字。
只可惜,来者不善。
黑衣人看万俟锺还有气息,动作利索冷漠地抽出携带而来的一把短剑,狠狠地刺入万俟锺的胸口.....而后抽走自己的短剑和之前的匕首。
夜色下的污秽肮脏,谁人知晓。
次日。
【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