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道:“这是啥子□□破玩意儿?也不值几个钱,不如丢了去。”
他话音刚落,一道剑风雷般地劈下来,瞬间将他的手臂斩成两段。
“啊——”
惨叫响彻枫林,也将随后赶来的关一筱、百里戈和扶羲吓了一跳,他们三人冲过来,正看见那山贼的手臂被削成了两段,血簇簇地飞溅起来,溅得枫树尽染。
而那断手中的一根红绳白珠飞起来,恰看在众人眼里。
“啊!”关一筱看到那物件惊喜地叫了一声,冲上去跳起来要拿,谁知却一道光影阻隔,那物件绕了一个弯,转瞬间便到了牧景年的手上。
牧景年紧攥着这红绳明珠,冰冷的黑眸此时有几分不可置信而激动的异色:“这是你的?”
“废话!这不是我袋子的东西吗?快给我!”关一筱急冲上去,又差点被地上的断臂绊住脚。他踉踉跄跄跑到悬在半空的牧景年跟前,伸长了手要去够。
天色乍黑了下来,枫林间突然有呼呼风声,伴着急促、密集而笨重的脚步声。
“麻烦了,”百里戈皱眉:“莫非是山贼群?”
他话音刚落,只见牧景年布下的那枫枝阵便被打破,数十个面目狰狞、五大三粗、面色黧黑的执刀山贼凶恶地出现。
他们意见地上被断臂、痛得打滚的弟兄立即双眼通红,怪声怪气地怒吼起来:“谁干的?!”
“我。”牧景年淡淡地借口,面无波澜。
“竟敢伤我们弟兄,好大的胆子!”为首那山贼叫骂道。
其他几个山贼立刻上前扶起那断臂者道:“好兄弟,一会儿包扎后就不痛苦了。”
“你害得我们弟兄有多痛苦,现在老子要你原样奉还。”
“痛苦?”牧景年看了一眼地上痛得依旧打滚的家伙,轻轻挥了挥剑,丝丝银光一处,冷锋划过那人的脖颈,立即头身分离。
正巧此时天色全暗,苍穹上有电闪雷鸣,始有细雨飘落,映得牧景年如Yin曹使者,见他冷笑道:“这不就不痛了吗?”
“杀了他!!”那群山贼惊怒起来,Cao刀便要向其砍来。
牧景年瞥了一眼其他三人,道:“走。”
一时间,百里戈下意识抱住扶羲迅速后撤,而牧景年一把拉住呆愣的关一筱腾空而起,长剑在转瞬间化作无数幻影,犹如裂刃万千。
这裂刃冰厉,穿过如火枫叶,冰冷的秋雨,直取那数十山贼性命,顿时头颅似豆大的雨点一般纷飞爆裂,又像冰雹一样落在地面,陷入被雨水冲刷得粘稠的枫林泥浆,顷刻间血水和雨水凝成一块,不分彼此。
数十人毙命,长刀红染,无一活口。
而那裂刃合一,又重新凝成了一把普通的长剑回到牧景年手中,被雨水重新冲刷得一干二净,泛着冷光。
轰隆隆,山雨倾盆,转瞬即骤。
牧景年将长剑一挑,准确无误地将地面浸shi的红锦囊和数枚金币撩起,重新装如囊中,与那红绳白珠一同握在手中,然后示意一眼百里戈和扶羲,便带着关一筱向林外飞去。
☆、山中避雨
这雨愈来愈大,几乎要砸穿地面之势,四人借枫林之盖遮挡数需,于山间穿行寻觅隐蔽之地。
“扶大人。”百里戈喊了一声,连忙把自己的斗篷盖到对方脑袋上。
“将军这是作何?”扶羲抿了抿嘴,刚想扯开那挡雨的斗篷又再次被百里戈重新盖上。
“听话。”百里戈放柔了语气,悄悄握了握扶羲的手。
“你怎么办。”扶羲微微蹙眉。
“本将军行军打仗,一点雨算什么,你披着。”百里戈轻松地说了一句便大步迈开。
扶羲看着百里戈的背影心中一暖,不再说什么,下意识加快步伐与百里戈并肩同行。
关一筱打了个哆嗦,又看见牧景年手上紧握的红绳白珠,便伸手去拿。而牧景年竟是握得紧紧的不松手,让他忍不住好声好气道:“好景年,把我的东西给我呗,那可是我的宝贝。”
牧景年看了他一眼,双眸在冰冷的雨中犹如深海,仿佛要将他灵魂都穿透,让关一筱看得心头慌乱。
半晌,只见牧景年腾出一只手,在衣襟中掏出一个物件,竟也是红绳白珠,与关一筱那别无二致。
关一筱呆了,小心翼翼地伸手去碰那很快被雨水淋shi的物件,捧在手心看了又看,又瞧了瞧牧景年手上的那件。他抬起头看着牧景年的脸,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丝熟悉的痕迹,想必是已经在十多年的春秋里蜕变。
而此时的牧景年竟笑了,被雨水淋shi的冰冷俊容上出现了一丝温情暖意,看着他道:“箫箫。”
关一筱听到这个名字全身都战栗起来,仿佛整个江山都在震动,他不可思议地伸手捏了捏牧景年的脸:“你是……小年?”
那人出生于小年夜里,戴着一对红绳白珠,比他小三四岁左右。他们同是北静那处的流亡孤儿,在十多年前与与自己飘摇一路,乞食为生,一直至他十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