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大人怎么如此少言?”
扶羲游刃有余,他淡淡一笑如同春风拂面:“陛下已然安排臣前往后野,今夜是否抓获百里戈并不重要。”
“哈哈哈.....那好罢,明日停战后你便出使后野。”
“是,臣遵命。”扶羲莞尔。
“扶羲长得俊,才能过人,朕的那些个公主都想结识呢.....不知扶羲....”司马申意味深长地说道。
“陛下,国家大事还未完成,岂敢谈论儿女私情。”扶羲优雅地摇摇纸扇,轻笑道。
“哈哈哈哈.....看来扶羲是心有佳人了。”司马申朗声大笑道。
“陛下说笑了。”扶羲略显尴尬地说道。
“好好好,君子不强人所难,不过朕还真好奇是如何一名女子能让扶羲倾心。”司马申一脸好奇地说道。
“臣并没有倾心的女子。”扶羲无奈地说道。
“好,随你。”司马申憋笑着摆摆手。
“臣告退。”扶羲行礼后便离开大帐。
走到军营外的空地上,清野无人,夜色尚好,秋风拂面让扶羲清醒了不少,仰头望着那黑夜中冷霜无暇的圆月不觉陷入深思。
千里共婵娟。
他目光有些迷茫,自宽袖中取出一个小巧Jing致的玉笛,那玉笛不过巴掌长,似是小儿玩物,通体幽绿晶莹甚为名贵。
愁苦如同汹涌山雨。
清夜的光华冷霜包裹着一身优雅青衣的扶羲,冷月公子,世无双。
四日后。
【石桥渡】
这里乃通往后野都城的毕竟之地,说是一个渡字,其实没有半点水,不过是各路商贩旅人云集歇脚的地方。
“哞——”
一阵牛叫声引来了路人不少侧目,只见一白衣男子正牵着一大牛车横穿而过,而牛车上搭了个篷,也不知装了何物,发出一阵臭味,惹得过路人纷纷掩鼻。
别看这白衣男子身长七尺,却有一张小巧的锥子脸,媚眼如丝泛着桃花,黑眸中宛若泛着秋水,尖巧的鼻子,略显刻薄的红唇,画在这一面白瓷肌肤上,便生了这样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妖孽容颜。
而此刻,这白衣男子还不嫌自个儿身旁已经臭成渣,还用手亲昵地拍着牛头,柔声软语地道:
“宝贝乖~等会儿咱们就到明城噢,你就可以休息咯。”
终于有路人看不下去,朝这白衣男子大吼道:
“这位公子您能不能快点走啊?臭死人了知不知道?!”
白衣男子听闻,便将那媚惑的小白眼一抛,开口骂道:“娘蛋的,老子掏粪做肥料进城卖点东西赚银子容易嘛?!”
他声音柔媚,腔调似女子,骂起人来却是异常尖刻犀利,堪比泼妇骂街。
“nainai个蛋,”那人也骂起来,有意侮辱他道:“你长这样还掏粪?我看是让人掏下面的吧?”
谁知他不怒反笑,得意洋洋道:“怎么,羡慕啊?想让人掏下面也是要有点本钱的,你这样也就省省吧。“
“你确实生了副好皮囊,”那人□□道:“怎么,让我掏掏?”
“你嘛,”白衣男子歪着头,黑眼珠滴溜溜地转,好像真的在考虑一番:“你这张脸我最多说~不恶心,要是让你来掏,呸,老子还不如掏粪呢!”
“你——”那人刚想动手,白衣男子便潇洒地一闪,顺便将牛车上的篷子一拍,顿时恶臭向人袭来,呛得他连连后退。
“他妈的臭死了!”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告诉你,老子的身子只给皇帝王爷碰,你最好滚远儿点。”
那人扭曲了一张脸,想打又不赶靠近,便远远地吐了个口水:“我呸!!这臭了吧唧的样!”
白衣男子一个纵身跨上牛背,勒起缰绳一拉,伴着牛叫肆意扬言道:
“老子就是美,美得倾国倾城、天诛地灭,美得人神共愤、灰飞烟灭!妈呀,美得简直想自己和自己成亲……”
那声音渐渐远去,留下一群震惊的石桥渡行人。
“我的娘,这是哪来的神经病?”
“诶等等,这不是那明城有名的戏子嘛?”有人一语道破天机。
“噢?你是说那个什么,关关?”
“关一筱啊!大伙都叫这货关关,他小曲儿唱得挺不错,但神神经经的,还特别势力,攀权附贵的,啧啧……也不知道这会儿怎么掏起粪来了?”
“诶,我还听说他经常唱曲儿颂百里将军来着,唱得情真意切,叫一个痴啊!估计是看将军英俊动了爱念哈哈哈!”
“只可惜啊,听说百里将军在最近和南平一战,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这乱世向来如此,武艺再高强的将军也有落马的一天啊!”那人长叹道:“如果百里将军罹难,估计关一筱要以泪洗面咯。”
“洗个nainai的鬼!你没听说吗,□□无情,戏子无义,这种又是□□又是戏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