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她的皮肤薄,脸上又有几颗小雀斑,整张小而通红的脸看起来更觉得是一颗饱满熟透的蜜桃。
傅斯晨看向神色局促的白小米,她一双shi黑的眼睛如两汪深潭。五官虽然说不上Jing致,放在一起却格外顺眼耐看,让傅斯晨不由有了一秒的失神。
老人给两人都倒满了水。估计是家丑不想外扬,对着熟悉的人,他没法把家里的事说出口,现在对着这两位陌生的年轻人,倒是能敞开了心扉倾诉。傅斯晨也不嫌烦,跟着白小米一起,听着老人絮絮叨叨了一下午,老人说完,像是倒出了心中的闷气,叹了口,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能找个好工作好好生活,别说卖这个瓶子给他买房子,就是要我这条老命都可以!可惜啊,自己不成材啊。”
傅斯晨安慰了老人一通,拉着白小米告辞了。冬天黑得早,两人出来的时候叫的车还没到。村口有家小卖部,有三个男人正围在台球桌边喝酒打球,其中一人看到他们出来,赶紧丢了手中的杆子跑过来:“傅哥,怎么样?”
傅斯晨看了眼神情紧张的李瑞和后面慢慢跟过来的两个手拿酒瓶、喝得半醉的男人,说:“东西你父亲不愿意卖。”
李瑞当下就骂了句极难听的脏话,转头又赔着笑脸跟后面的两人说:“兄弟,你们再宽限几天,我一定想办法把钱给你们。”
“我说李瑞啊,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哥俩好糊弄啊?”两人没了刚才喝酒时的笑脸,一把扔掉酒瓶,过来就扯住他的衣领。
“大哥,我没有糊弄你们啊,我看他们这么久没出来,以为事情十拿九稳了,没想到老爷子这么拧……”
对方不听他再解释,一个拳头就要砸下来,傅斯晨不动声色地把白小米拉到自己后面,然后喝了一声:“住手!他欠你们多少钱?”
两个醉汉看了衣着讲究的傅斯晨一眼,不知什么来头,也不敢随便动手,一人开口道:“五千!”
李瑞在一旁指着他叫起来:“明明就是四千,怎么就变成五千了?”
醉汉恶狠狠推搡了他一把:“你他妈都欠多久了?那一千是利息,懂吗?”
李瑞没有对方块头大,只能泄了气,弱弱地看向此刻的救世主傅斯晨。
傅斯晨目光冷冽地看向李瑞:“钱我现在没有,但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份工作,有了工作,你就可以把欠的钱还清。”
两位醉汉一听不干了:“那要还到什么时候?不行!”
傅斯晨高大的身影立在白小米前面,语气沉稳有力,听起来不怒自威:“你们有两个选择,一,现在把他狠揍一顿,你们一分钱拿不到,然后进拘留所,第二,再给他两个月的时间,拿回你们的四千块钱,另加一千利息,放高利贷也是需要时间的。”
醉汉相互看了一眼:“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他家就在这里,他又跑不了。到时候你们拿不到钱,就上他家拿。”
李瑞一听就急了:“我说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爸没钱,他一定会打死我的!”
傅斯晨沉着脸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你明天打这个电话,会有人给你安排工作。如果还解决不了,你去古德找我,不想被打死,就好好干,你没有选择。”
李瑞半信半疑地接过纸条,远处一道车灯射过来,接傅斯晨的车开了过来。趁这几个人没反应过来,傅斯晨拉着白小米的手,迅速上了车。
等后面的几个人往前扑的时候,车子已经往前开了。看着好后面的三个人越来越小,白小米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傅斯晨并没有松开她的手。
四周的路灯昏暗,车内一片漆黑,外面刮风降温,白小米心跳加速,热得出汗。
一旁的傅斯晨脸上依旧淡淡的,好一会,才慢慢松开手,说:“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戴副手套。”
白小米手心都已经捂出了手汗,她磕磕巴巴道:“忘……忘了。”
傅斯晨眼角带着笑意,白小米深吸了一口气,扯开话题说:“刚才那个号码你是瞎写的吧?”
傅斯晨看她一眼:“我在你的印象中,就是这么说话不算数的吗?”
白小米顿时语塞,转眼又好奇地问道:“你是想把他安排进古德吗?”
傅斯晨从知道老人的心结是儿子之后,就知道这事不能一步到位。他从李家出来,其实也准备要给老人的儿子打电话,没想到竟然碰上,还恰巧看到他被人催债,便顺势想到先把他招进万里集团。司机、仓管门卫这样能暂时解燃眉之急的工作总是有的,只要能争取到两个月的时间,拿下那只瓶子应该不成问题。
白小米不再说话,一路上估计是累了,在车上竟然低着头睡着了。傅斯晨看了眼在位置上缩成小小一团的她,她睡着的时候下巴抵着胸口,因为挤压的缘故,脸比平时看起来要圆润了些,显得rou嘟嘟的,多了几分萌感。
他慢慢把她几乎要磕到车窗的头转靠到自己的肩膀上,听着她细微均匀的鼾声,脸上满是笑意。
回到了乾市,傅斯晨让司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