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又有山,又有水,不是一样?”
林依恨他不懂风情,攥了拳头就朝他身上招呼,恨道:“你这榆木脑袋,那是赶路,怎能同蜜月相提并论。”
张仲微只晓得日月,哪里懂得蜜月,被打得好不冤枉,又碍着娘子的大肚子,不好躲闪,委委屈屈求饶道:“你要吃蜜月,我与你做去。”
这也能做?林依惊讶,竟放他去了。张仲微到了厨房,指挥杨婶,朝白面里加蜜糖,以大宋的样式,做了一盘菱形的月饼,与林依端了上来。
林依见了,捧着肚子忍俊不禁,笑道:“好个蜜……月。”
张仲微得意道:“娘子,我这蜜月如何,比时昆的强不强些?”
林依笑到直唤“哎哟”,连声道:“强些,强些,你这盘蜜月,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张仲微得了夸赞,自认为胜过了时昆,遂一手抓了个月饼,在林依面前手舞足蹈地耍宝,逗她开怀一笑。
夫妻两正乐着,忽闻前院的桂花扯着嗓子在喊:“不好了,三少夫人上吊了!”
第237章 一帖哑药
林依两口子吃了一惊,双双站起身来,赶往前院。他们到时,杨氏已出面,喝住了桂花,叫她与小扣子、流云等人把田氏放下来,抬到床上,又使人去请郎中;待得一切有条不紊地办完,才回身与林依两口子道:“你们的弟妹,大概是思念亡夫心切,想随了去。”
林依并不知田氏的心思,也不知她做的那些事体,因此很有些同情她,暗叹一声,就要进去看她,但却被杨氏和张仲微双双拉住,道:“你怀着身子,别冲撞了。”
林依只得住了脚步,扶着张仲微的手回房。田氏生死未卜,她无心再吃糕点,便命杨婶把碟子收了下去。
张仲微站在门口,朝前面张望,道:“好端端的,怎么就上吊了呢?”
林依也奇怪,这半个多月,大家都在忙青苗的亲事,并不曾有人去理会过田氏,她能有甚么想不开要自缢的?
两口子正猜测,桂花竟来了,上前磕头。
林依奇道:“你不去照料三少夫人,到后面来作甚?”
桂花朝外张望一时,见四下无人,便道:“二少夫人,婢子有事禀报。”
林依见她神神秘秘,索性叫张仲微把厅门关了,让她仔细讲来。桂花没有辜负林依的“期望”,从田氏思嫁,一直讲到私会时昆,还道:“我看那把团扇着实可疑,自从被大夫人收去,三少夫人就魂不守舍。那日青苗姐姐出嫁,三少夫人哭了整整一宿,又接连好几天没进饮食,方才我正想去劝她吃些汤水,却发现她寻了短见。”
私会时昆,是半个多月前的事,桂花为何挨到现在才来告密?想必是今日见了田氏凄凉,想以此讨好林依,改投明主。
林依微微笑着,叫张仲微进屋抓了一把钱赏给桂花,谢她实情相告。桂花攥着钱,正高兴,就听见林依问道:“你手上的镯子哪里来的?”
桂花拿了赏钱,自然当林依是喜欢她的,当下就不隐瞒,照实答道:“是三少夫人见我服侍的好,赏我的。”
张仲微眼里似能冒出火来,插了一句:“是谢你带她去见时昆罢?”
桂花脸一红,没作声,默认了,又辩解道:“二少夫人既然把我给了三少夫人,那她就是我的主人,主人有令,我岂敢不从?”
确实,虽然林依才是当家主母,但认真说起来,桂花乃田氏的丫头,是该听她的话。林依虽不齿田氏的行为,但少不得要替她掩盖一二,遂责骂桂花道:“一派胡言,三少夫人向来贞洁安静,立志守节,岂会做出这等事来?定是你这妮子偷了她的镯子,怕被责罚,为了拿住她的把柄,这才蒙蔽主人,诱她去与男子相会。”
桂花没想到林依竟变了脸,望着手里的赏钱,呆了。
田氏私会时昆的事,虽不是桂花的主意,可也与她脱不了干系,这丫头是学过规矩才来张家的,不可能不懂得寡妇幽会的厉害,定然是贪图钱财,这才暗助田氏,做出这等丑事来。
张仲微十分在意张家的颜面,对桂花怒目相视,无一丝一毫同情,叠声喊人,要拖出去打死。
林依皱眉道:“家里有病人,我又怀着孩子,怎好见血光,再说传出去也不好听。”
张仲微问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轻饶了这婢子?”
林依先将杨婶唤进来,叫她拿抹布塞住了桂花的嘴,免得她嚷嚷,再命杨婶将其送往杨氏处,道:“虽然我当着家,但此事重大,又关联着三少夫人,还是请娘亲自定夺的好。”
张仲微赞同,扶了林依,也朝前面去。
杨氏见了口塞抹布,反剪双臂的桂花,再看后面跟着张仲微夫妻,心里隐约明白了大概,当即遣散下人,关起厅门,只留下流霞侍候。
林依将方才桂花告密的事讲与杨氏听,又叫流霞取走抹布,来对口供。杨氏听后,望着桂花冷笑道:“这妮子想卖主求荣攀高枝呢,当咱们个个都是傻子?”
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