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在他脖颈间的呼吸,感受着透过衣衫传来的身后人灼热的体温。任由祁深把玩他的手指,眉间的甜蜜是那么的清晰。
可是他不会因此而忘记自己该做的事,微笑着看着台上的云大和云鹊山,语气带着一些随性。
“唔。”云鹊山轻轻的应了一声。“确实应该把你们赶出去。”
“二皇子殿下才来有所不知。”
看着两人似乎连体婴儿的模样,云大的眼神暗了暗,伸手戳了戳云鹊山的肩膀,然后指了指那两个恩恩爱爱的人。云鹊山看了云大一眼,瞬间就明白了这个汉子的想法,然后瞬间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死死的瞪了瞪云大,一脸的嫌弃,却掩饰不了脸上的甜蜜。
云大见自己媳妇这么不配和,瘪瘪嘴,一脸受了气的小媳妇样。
这幅模样落在云大这个粗脸汉子的身上,带着一股子违和的味道。
“我们荣安刺史府,一向善待真正相爱的情侣,不管是男子和男子,还是女子和男子。”云鹊山再一次瞪了云大一眼,回过头,继续和几人唠叨。云鹊山当上荣安刺史是经过科举了的,所以一身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读书人的气质。
祁深顿了顿,抱住夜安宸腰的手紧了一点。
“我觉得你们这样做不对。”一直沉默的暮云归忽然发话了,他脸上带着从来没有见过的沉着:“善待情侣?那……我们这种至始至终都没人爱的孩子可真可怜。”
这话逗得云鹊山一笑,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暮云归,只觉得这个少年有些可爱。
“二皇子殿下,若是有什么事儿的话,还请直说吧。”云鹊山深了深手,表情严肃的。
“是这样的……”夜安宸面色瞬间就严肃了,看着二皇子殿下正在商谈正事儿,祁深也不捣乱了,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思绪却不知道飘在了什么地方。
“陛下的圣旨,按理说,我是应该守的。”云鹊山听完了夜安宸讲诉了来龙去脉,端起了手中的茶杯,然后一笑。“右相藏兵其实并不在荣安城的城中,而是在城外。离荣安城的距离可是不止一二十里。本来我们荣安城和他是相安无事的,奈何……”云鹊山叹息这摇头。
“或许是最近粮食短缺吧,他们和我们城的百姓用银两交换粮食,恰好荣安城这年糟了旱灾,如今粮食的储备并不足。殿下应该知道,养兵所需要的粮食并不是一星半点,在荣安城买来的粮食无疑是杯水车薪。那些人遭饿着了就和郊区的农民们抢粮食……”
夜安宸却忽然讽刺的一笑,手指条件反射的想要在桌子上轻点,却忘了此时他正端坐了自家皇子妃的怀中,手指方才也因为被二皇子妃把玩也紧紧的握在他的手中,于是就点在了祁深的手心。
祁深感觉到手心传来了一阵痒意,原本这掌心就是一处比较敏感的地方,顿时眼神再次深幽了一些,可是念着此时是大庭广众之下,祁深才没有丝毫的动作。
可是……夜安宸分明感受到自己的“坐垫”某个地方开始变得灼热起来。尴尬的笑了笑,回首正想瞪祁深一眼,却被祁深一把咬住耳朵。
这动作做的非常的隐晦,而且只是轻轻的咬了一下,所以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夜安宸本来想红脸的,可是怕暴露,就用内力把涌到脸上的血气给压了下去。脸上还是风轻云淡的笑意。
祁深眯眯眼,仔细的打量着二皇子殿下的面颊,上面没有浮现那漂亮的红色,让他有些失望,却没有多余的想法。没有也好,至少那么诱人的二皇子殿下只有他看到。
祁深想到这,唇角的笑意深刻了一些。然后继续偷听二皇子殿下谈正事,哦不,是光明正大的听。
“不是相安无事,而是……你就是右相的下手吧?”
这荣安城处处都透露这诡异,而当初那个荣安城暴乱的消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就是荣安刺史递上去的。
云鹊山眯了眯眼睛,看着光华照人的二皇子殿下,唇角的笑意忽然变得深了一点。“或许以前是,可是不论二皇子相信或者是不相信,现在都已经不是了,自从那人的兵马动了我们荣安城的百姓之后。”
夜安宸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表面上看上去是相信了,可是心里是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初右相递来的合作方案上面,应该写过,荣安城负责给他提供练兵的地点,还有必要时的粮食供给,而他要做的,就是把所有发现荣安城弊端而送上御书房的折子给压下去,以及那兵马会在朝廷来攻打荣安城的时候帮忙吧?”
荣安城的诡异,恰好从另外一个方面述说着荣安城的不稳定。需要有着强力的兵马来保护,而皇帝再了解不过荣安城的兵力了。哦不……错了,皇帝一点也不了解。他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一个妇孺儿童都带着刀的地方好嘛!
夜安宸反手握住的祁深的手掌,脸上是一派认真。说到底,今天还是没有把握……手心处传来了源源不断的温暖,让夜安宸渐渐的安心下来。
“二皇子殿下果真聪慧,实不相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