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出去买菜,童婶则留在别墅里清洁卫生。
消毒水的味道有些浓。
许问皱了皱眉,上了二楼主卧。
她把昨天买回来的药翻找出来握在手里,神情呆滞。
孩子,留还是不留?
叩叩叩——
卧室的门忽然被敲响,许问下意识把药盒往茶几的小柜子里一塞,问:“什么事?”
童婶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许小姐,张叔已经把菜都买回来了,您中午想吃什么?”
“家常菜,你随便做吧。”
“好。”
童婶松了口气,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伺候。
第9章 把药吐出来
晚上,蒋寒池过来的时候,许问还坐在沙发上发呆,他把大衣脱下放在一侧,习惯性地把她揽在怀里,大掌抚摸着她光洁的颈项:“听助理说,你早上不太高兴?”
“钱呢?”许问答非所问。
“怎么,还不信我?”
蒋寒池似笑非笑地握住她的手。
许问用力抽回来:“你在我这里的信誉值早就是负数了。”
“两千万我已经替许家还给了那些债主,剩下的一千万会在近日划到你私人的账上,那些钱你要做什么什么时候用我都不会过问,行了?”
“谢谢蒋先生,蒋先生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许问不屑地扫了他一眼,起身要走。
“许问。”蒋寒池望向她,眼神已经有些不悦:“别跟我使小性子,我没那么多耐心。”
“那你就快点腻了我,让我滚蛋。”
许问丢下这一句话,直接去了阳台吹风。
蒋寒池盯着她的背影许久,又从衣柜里取出一个白色的毛毯走过去把毛毯都铺在她身上,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耳畔是他半冷的声调:“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我一向不喜欢陪女人玩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
他可真会开玩笑!
蒋寒池不等许问有回复,先一步进了浴室去洗澡。
许问再一次把视线挪到了房间里的茶几上。
债务已经还上了。
这个孩子……
她挪动双腿到了茶几面前,拉开那个柜子,从里面取出一粒药丸,和着温水正要吞下,此时,刚进了浴室的蒋寒池发现自己忘带浴巾,一出来就看到许问把什么东西往嘴里塞。
而茶几上还摆着一个药盒。
一看到那上面的药名,蒋寒池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他三两步走上前,大掌掐住她的脖子:“谁让你吃这种东西?给我吐出来!”
许问艰难地往下吞咽。
蒋寒池手中的力度不由加重,许问连呼吸都很困难,脚下不自觉地往后踉跄着,碰到了床沿,又要往后跌坐下去,而面前的男人依旧是那样让人心骇的表情:“我让你吐出来!”
许问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不去也下不去。
小脸却憋得通红,仿佛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他掐碎,她伸出双手抓住他的手腕,冲他摇了摇头,惹得蒋寒池暴怒,眼锋掠过一丝Yin鸷。
他直接拖着许问,把她压趴在床沿,一只手直接去掰开她的嘴,另一只手甚至要去抠她的喉,强大的冲击力袭来,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嘴,连同晚上的晚餐都一起吐了出来!
药丸,自然也在其中。
蒋寒池松了口气,然后把茶几上药盒里的药统统扔进了抽水马桶里,亲眼看着那些药被水流冲走,才重新站回许问面前。
许问依旧趴在床边,勉强抬头去看他:“你能阻止我一次,你能阻止我两次三次么?只要他一天在我的肚子里,就免不了我随时随地的磕磕碰碰!蒋寒池,这是你逼我的!”
第10章 我早已身处地狱
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何曾不想要留下他。
可是,蒋寒池的步步紧逼,已经让她退无可退。
她走上了一条绝路。
远处似乎有光划过,她以为那是天使,可是走近了才发现依旧是恶魔。
蒋寒池的虎口处似乎还有些酥麻,他的脸色越发冷凝:“你以为债务还清了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是不是?别忘了,你弟弟才十一岁,你妈妈已经四十五岁,踩死他们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
“逼死你?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可是你一而再得试探我的底线,真的以为我不会生气么?”他又拍了拍她的脸,冷冷地笑:“从你签字的那一刻开始,你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命,包括这个孩子!我敢保证,你让他死,我让许家全部陪葬,就连许益辉,我也要他死后一百年都不得安宁!”
许问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不管他怎么样自己都心如止水了,哪怕是威胁,哪怕是挑衅,她都岿然不动就好。
可是听到这些话,她还是觉得心里涩得厉害。
“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