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苍白。
因为,想起某一个晚上,她确实和他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不会的!”她还在辨解,“不是他……”连她都觉得苦苦挣扎的自己,语言有些苍白。
她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他不爱她,努力过后,她平静接受。
他不要孩子,心痛以后,她咬牙接受。
他和别人结婚,流泪以后,她坦然接受。
但是,现在不同!
现在母亲说的,她无法接受!
见她执迷不悔,母亲硬下心肠浇醒她,“这两天,你姨夫已经查到他的真实身份,蓝芹,他和我们家有仇!娶你,是冲你父亲来的!”
有仇?
娶你,是冲你父亲来的!
她呆住,象硬生生被人当场掌了一个巴掌。
母亲的脸上平静到波澜不起,但是每一句话,都犀利无比,“你父亲今天的落马,整个家都毁了,是拜你愚蠢的爱情所赐!”
愚蠢的爱情!一箭刺心。
一种绝望的痛,撕扯着她,痛得无法呼吸。
一颗心,她梗在喉间,扯着痛到发不出声音。
父亲为人处事,从不留有余地,有很多仇人,她并不奇怪。
只是,原来这一次,是她引“狼”入室。
是她,害得这个家,散了!
“算了,以后离那个男人远一点就好!”终不忍为难她,母亲搂搂她,放软语气,安慰。
“我去求他放过爸,结局是不是会不同?”僵着身子,她轻声问母亲。
尊严比起父亲的平安太过渺小。
母亲摇摇头,“别,这不是放不放得下傲骨的问题,你求他没用!眼前的局势,那个男人就算肯收手,你父亲也走不过这个坎。”
难道,就这样了?
读懂她眼里的哀怮,母亲犹豫了,“但是,有个人,也许可以……”丈夫让她不要说太多,终归,多年夫妻,她还是不忍。
“谁?”她追问。
“高明海!”母亲吐出三个字。
如果对方愿意独孤一踯到押上前程的话,也许,所有事情都有转机。
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她多多少少,有点耳熟。
但是,仅仅局限于新闻联播、报纸上的政治版面。
如果现在还是清朝,按官级划分,身在组织部的对方,属于权势极大的正二品大官,而她的父亲顶多只能勉强够得上六品而已。
“这样的大人物,我怎么可能见得到求得到?”她的唇角苦涩、沮丧。
“不!你可以!”母亲重重按住她的手,“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高明海有个宝贝到连命都可以掏出来的儿子,他的名字叫——高、以贤!”
【卷四『一季试婚』】
第一章
被一群狐朋狗友利用的够彻底,续投资公司以后,房地产公司又马不停蹄的成立了。
不过还算他们有良心,大家热烈讨论以后,为了供他便利,不用东奔西跑,在闹市区一口气租下两层办公楼,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琐碎,他还是忙得想跳楼。
他不喜欢,不喜欢,真的不喜欢!
办公室里不会被人打扰的他,褪却虚假的笑容,露出真面目,就像一只被困的野兽。
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一室如春的暖气,他的衬衣散出裤际,扣子解得隐约露出结识的腹肌上,领带整个歪歪斜斜的挂在敞开的半赤裸的胸膛上,随性不羁,怎么看他都不像一个会本分坐在办公室里的男人。
偏偏,此时的他,很不符合形象的认真埋在一大堆文件和财务报表中。
他总是走错位置,不喜欢这份工作不喜欢那份工作,但是偏偏每个位置又适合到不得了。
以前做警察,现在做jian商,都极具天份。
在狐朋狗友的到处游说下,各大商会投资者的金钱全部由他集中管理,小部分投资在黄金和期货的交易上,剩余的部分全部投资在房地产上。
那群不怕死的狐朋狗友承诺投资者,三个月内见第一笔盈利,幸好,他天生的胆子大,没有被吓破胆,上百亿的资金在他手里面不改色的辗转、游刃。
唯一的这一点,他觉得比较好玩。
“包办,有一位蓝芹小姐想见你,请问,见客吗?”内线电话传来秘书的声音。
“让她等一下。”他放下手头上的文件,走到办公室内落地镜面前,扣好所有衬衫纽扣,整理完毕自己漫不经心的仪容,关掉自己喜欢的摇滚乐。
一室的环境,顿时清雅。
“请她进来。”
蓝芹和他通过电话,第一次她主动找自己,被文件埋得抽不开时间的他,只好让她亲自来一趟。
其实也不错,迟早她是他的老婆,对于他未来几年的工作环境,她也有熟悉的必要。
……
这一曾,是投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