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低咒出声。
东恩雨顺着风,能清楚听见那句咒骂,低声笑道:”可惜我命大活到今天,这都得感谢赵老师手下留情。”她细细观察赵寒的反应,发现今天的女人情绪特别明显,以往总是冷冰冰好似千年不化,今日怎么看都像座火山,随时都会爆发。
“闭上妳的狗嘴!”压抑,忍耐的警告让赵寒的脸色更加扭曲。
“这样不行啊,身为高学历归国教师,不适合说这种粗话,”她缓缓靠近女人,缩短的距离让东恩雨能嗅到赵寒身上淡雅的香水味,同她气质般孤傲,”妳说是吗?赵、老、师?”
赵寒瞬间被女人激怒,她扬手就要赏女人一巴掌,却被东恩雨轻松拦下。
"动粗也不好,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女人摇了摇头,似乎对赵寒身为教育者的身分感到惋惜,但假惺惺的笑容却让东恩雨表情怪异,两人几乎贴近的距离让赵寒眼里只能注视女人,同时更将东恩雨挑衅的话语听得更加清楚。
"好好说?暗地里冻结梧堂财产的人没资个说这话。"赵寒想抽回手,却被东恩雨握得死紧,指尖几乎要掐进rou里,赵寒虽然感到疼痛,脸上却没有一丝示弱。
"我这都在帮迪先生,我想他不会介意的,"东恩雨放松手劲,看着赵寒瞇着双眼,猛地甩开自己的箝制,"以妳东区的规模来看,估计下辈子也不愁吃穿,有必要跨到北区搅和安宁吗?"
北区有北区的制度,东区有东区的规矩。
本该河水不犯井水,偏偏赵寒越界了。
赵寒抚着手腕上的抓痕,镜片下的眼神毫无动摇,就像观察猎物般,静静等候。
"妳看迪维只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就出手勾引,也太不人道了,"东恩雨边说边摇头,道:"起码勾上了也该尽些女友的职责吧?不三不四的样子很没诚意,像我要演也是很认真的,不是吗?"
她的暗示已经相当明显。
赵寒也能听出女人的话中话,然而她却蹙起眉头。
嘴唇轻抿,淡道:"妳是警察?"
这不摊在阳光下吗?
东恩雨含笑额首,应道:"没错,混进梧堂的警察,就是我。"她知道赵寒有本领探听小道消息,只是她没法知晓卧底名单,因此当她进入梧堂时处处被刁难,也是预期反应,因为赵寒提防她,在那种节骨眼上,什么人都有机会是卧底,而她,一个野心勃勃的酒家女,更加显著。
赵寒紧抿双唇,看着东恩雨的神情似乎有些怪异。
"亏妳以前还处处防范我,现在又怀疑了?"东恩雨歪头平淡诉说,她只觉得有些无奈,这些看似Jing明能干的女人,到了最后却都变了样,只有她初衷不变,该办的事、该讨的债全都没忘,"这样不行啊,要比卧底妳还嫩了些,集杰社BOSS。"
先前模糊的挑衅都对赵寒起不了作用,当东恩雨明确喊出名称后,赵寒立刻像被电到的猫儿,疵牙裂嘴攻击女人。东恩雨反应极快,她挡下赵寒挥来的拳头,更者借力使力,扯着赵寒往后退了数步,对方一个重心不稳,正好被东恩雨反剪过手臂压在地上。
赵寒脸朝下,眼镜被两人激烈举动给甩了出去,她一手撑着地,另一手被东恩雨揪着。
难堪。
叫两车的保镳见了都捏了把冷汗。
"其实我和妳遭遇蛮相似,"东恩雨将重心往前倾,整个人贴着赵寒的背,道:"回国后都被指派任务,目标也都是梧堂,不过我要抓的是凡叔,而妳要的是势力,如果能好好相处,也未必是件坏事?可惜妳太霸道,什么都想独吞,所以我不得不悔了妳的计划才能前进。"其实东恩雨可以不踹翻梧堂,更可以将梧堂拱手让人,即使北区有帮派入侵,头痛的也是黑道本身,对女人而言不构成威胁。
要怪就怪赵寒太贪心,一个女人就想吃下整个梧堂……
她行吗?
东恩雨瞇起眼,从这角度只能看见赵寒洁白的耳廓,和微微的侧脸,她知道,女人处于弱势的模样肯定糟透了,尤其像赵寒这种自视不凡的女人,被她所谓的’狗’给踩在脚下,脸色肯定很Jing彩。
"对一个不听话的奴隶,该怎么惩罚呢?"东恩雨勾起嘴角,连声音都在笑。
赵寒闻言,激烈地挣扎两下,却被东恩雨压紧手臂,疼得倒抽口气。
"滚!"冷硬、忍耐似的警告,她让东恩雨滚。
这话却起了反作用,让东恩雨压得更紧,似乎要将赵寒的脸蹭上泥土才肯罢休。
"这是我的地盘,要滚的人是妳,"女人眨了眨眼,头顶上的日阳将两人影子重迭,高居在上,东恩雨加重力道,凑近赵寒耳边,轻道:"可惜不能让妳带土产回去呢,我想迪维已经发现了,妳暗自篡改地契和银行资金的事。"
粗糙的感情模式,却让有心人陷入其中。
赵寒和迪维间的关系,只有少部分的人知道,为了迪维的人生安全,这层关系不能轻易曝光,就连迪维手边的得力助手,罗夜都和东恩雨同时知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