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拼了……”
下人们一个个急红了眼,看见官兵就像是看见了仇人一样。官兵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宰相府下人在说些什么,他们是奉命前来抄家的,不是来挨骂的,这些下人凭什么对他们指指点点骂骂咧咧的?官兵可没有什么人情可言。他们最看不惯的就是贪官污吏,一个个平日里吃的满嘴流油,什么时候看见老百姓的疾苦了?
“你们一个个哭什么?我们没有哭,你们哭什么?丢不丢人呀?你们平时吃的够多了,现在知道后悔了吗?‘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你们趁早另外去攀高枝吧!赶紧滚开。宰相府里面的任何东西,都不准拿走。谁想拿走,我就把他送到官府里面去。”带头的官兵怒气冲冲地说道,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多不要脸的人。
再不走,他就要下令抓人了,有几个聪明伶俐的人,看见宰相府出事了,就偷偷摸摸往回跑,企图跑回自己的房间里面去拿一点东西。可惜!一切都太迟了,有一路官兵直接冲进了宰相府,把一些刁奴从宰相府里面扔了出来,用绳子捆住,待会儿一起送到衙门里面去。一时间哭爹娇娘的声音此起彼伏,那些没有拿到东西的奴才非常庆幸,空空如也也好,至少免去了牢狱之灾,有命比什么都好。
艳红一摇一晃来到官兵身边,“官爷,我们这么一大家子人,总不能全都露宿街头吧?可不可以给我们留几间破屋……”
“艳红夫人,你还想要什么?监狱里面房间多,要不要到监狱里面去小住几天?”官兵非常无礼地打断了艳红的话,艳红现在不是什么宰相夫人了,他这一声宰相夫人带着浓烈的讽刺意思。艳红聪明,一听就听出问题了,她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宰相府,天大地大,总有一个地方可以供她容身,没有什么可怕的。
兰水芙就坐宰相府对面的茶楼里面喝茶,宰相府里里外外发生的事情,她看了一个大概。艳红能平平安安离开宰相府,是最好不过的了,最开始有几个官员打算用艳红抵罪,兰水芙没有答应,凭什么呀?宰相大人和明小美所犯下的事情,为什么要艳红抵罪?一人做事一人当,什么人做错了事情,什么人当,关艳红什么事?
看着艳红落寞的身影,兰水芙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想起了一首元曲:“ 堂堂大元,jian佞专权。开河变钞祸根源,惹红巾万千。 官法滥,刑法重,黎民怨。人吃人,钞买钞,何曾见。 贼做官,官做贼,混愚贤,哀哉可怜。”(借鉴,元 正宫。醉太平。无题 无名氏 )宰相大人是死有余辜,可惜了宰相府里上上下下的几百号人。
不过也没有什么,跟着宰相大人这些年,宰相府里面的下人没有少风光过,“三穷三富不到老!”人生都会有几起几落,没有什么人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兰水芙非常清楚这一点。如今的她,为了摆脱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也假装失忆了吗?唉……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想通了就没有什么事情了,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对了!是这么说的:“回首往事,不过就是虚惊一场!”兰水芙觉得这句话说的是最好的。等事情过了之后,自己再回头看,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放下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虚惊一场而已。
“芙儿叹什么气?是不是觉得宰相大人是无辜的,明小美是无辜的?”丰之尘纳闷地问了句,他不想看见兰水芙优柔寡断的样子,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明明就是打了一场胜仗,弄得跟打了败仗一样,有这样的人吗?
“哥哥!我没有同情宰相大人和明小美,郁闷父女两个人是死有余辜,不死也是坏人一个,我看到宰相府外面的那些下人,他们太可怜了。离开了宰相府,身无分文的他们。将何去何从呢?我是打了胜仗,可是我的心里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为什么呀?哥哥!我是不是太婆婆妈妈了?”兰水芙斜着脑袋问丰之尘。
“没有!我们芙儿没有婆婆妈妈的。只是心底太善良了。‘悲天悯人’的情怀人皆有之,芙儿没有错。说明我们芙儿是一个好姑娘,而不是一个心肠歹毒的人,我喜欢我们芙儿现在的样子,很有人情味,很好!呵呵呵……可是!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宰相府的下人可怜。反而觉得他们非常可恨。”
“为什么?哥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兰水芙是恩怨分明的人,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和她没有冲突的人,她不爱也不恨。
“芙儿不知道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平时狐假虎威的样子你看见过吗?他们平时欺凌弱小你看见过吗?他们……”
“他们都是罪有应得,九妹不要同情他们。”莫况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进了茶楼。想都没有想,接过丰之尘的话就说了起来。他在朝廷这么多年,(莫况是莫冷的“军师”,莫冷的很多事,他去参与其中。)看见很多的事情。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是,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我说莫家的,我跟你们没有什么关系好不好?不要乱认哥哥妹妹的,我不想再听见你叫我什么九妹。我只有两个哥哥,一是我大哥花残叶,另一丁就是你看见的。”兰水芙推了推丰之尘,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