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她明明醒着,明明看起来那么干净那么正常,虽然脸色是有些白,但她没有一丝痛苦之色……她的嘴角甚至……还挂着笑意……”
“据我家王爷所说,璃月姑娘伤重吐血时,也是带着微笑的。看起来,叶宫主并不了解她。”观渡不动声色地给他再浇一盆冷水。
听不进他带刺的话,叶千浔此刻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
当时就表面看去,分明是满身血迹昏迷不醒的玉帘秋更像濒死的模样,而事实却是,一身清爽面带微笑的璃月才是重伤垂死的那个么?
为什么外表和事实会差那么多?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只是他的眼睛欺骗了他么?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璃月如此对他,还是轻的。她为什么不狠狠地揍他一顿以解心头之恨?只是这样什么也不说的与他一刀两断……
哦,这样与他一刀两断,她又重新找了个男 人,简直比杀了他更难受。
如此说来,她找皇甫绝可能只是为了报救命之恩?而这一切,却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这一刻,他好想自己杀了自己。
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症结,原来是这样,可她为什么就是不说?如非他今日耐着性子听观渡一席话,岂不是至死都不会明白她到底为何要抛弃他?
她为何这么倔强?
想起刚刚在怡情居他还那样强硬地对她……
不行,他现在就要去找她赔罪,一刻都不能多耽搁了!
念至此,他打起Jing神,抬步就向门外走去,临出门,又豁然转身,盯着观渡恶狠狠道:“救命之恩我自会记在心上,但,叫皇甫绝从今往后离她远点,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观渡似笑非笑,道:“只要璃月姑娘不来找我家王爷,相信我家王爷还是能做到这一点的。”
叶千浔语噎,恨恨地走了。
见他消失在夜幕中,观渡才微松了口气。其实刚才他最怕他问“皇甫绝为什么会出现在圣境?”幸好他心绪已乱,没问。
现如今,一切的问题都交给璃月那丫头去摆平吧。
*
叶千浔本来是带着无比后悔的赎罪心情来找璃月的,但摸进她房间看清床上可人儿的那一刹那,他发现自己最想做的事竟是犯罪!
以前相处的那些夜晚,除了必要的补眠之外,他几乎每一刻都忙着与她巫山云雨,是以竟没发现,她静静地睡着也这般美。
遇到她之前,从未碰过女人的他也不觉得女人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但抱过她之后,欲望便似出闸猛兽一般,每到寂寞之时便伴着对她的思念狠狠地撕扯他的身心。
他好想抱她……就现在……
“呜……”正想入非非,耳畔突然传来一声低咆,他垂眸一看,原来是檀郎坐在床榻下面冲着他龇牙威胁,黑暗中,一双狗眼绿宝石般熠熠生辉。
他倏然回神,不由暗骂自己一声“禽兽”!无心之中已经伤害了她,她岂肯再让他抱?求得她原谅才是当务之急。
檀郎的低咆同样也惊醒了璃月,她今夜喝了点酒,睡得有些沉,否则,早在叶千浔靠近床沿时她就应该察觉了。
眼睛睁开的刹那,她右手一扬,一柄真气化成的薄刃无声无息而又迅疾无比地向叶千浔飞射而去。
叶千浔身子一偏避过她的攻击,大声道:“璃月,我错了!”
璃月坐起身见是他,想起他适才在院中威胁的话,心中仍觉气恼不已,骂道:“道歉有用的话你他娘的学武功杀人干嘛?滚!”
叶千浔不是个能受气的人,从小到大也没人敢给他气受,但今夜为了挽回佳人芳心,他知
道自己必须厚颜无耻一回。
腆着脸往床前“滚”近几步,他万分诚挚地小声道:“璃月,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在悬崖上我以为玉帘秋伤得比你重,所以才选择先救她,后来我回去找你你却不在了。我真的……真的没有看出来你当时伤得那么重。”
璃月冷冷地盯着她,道:“你错不错的与我何干?我说过不想再见到你,出去!”
见她不为所动,叶千浔没招了,情急之下只好拿出杀手锏,“璃月,你不要误会,我救她,是因为……她是我妹妹。”
璃月一呆。
叶千浔以为有戏,又“滚”近几步,道:“家父临终前一再嘱咐我一定要将她寻回来,所以我才不惜一切……”
“我叫你滚你听见没有?”他话未说完,璃月突然爆发了,抡起枕头甩到他脸上,怒吼:“既然有了能让你不惜一切的人你来找我干嘛?跟她过一辈子去吧!滚!滚啊!”一边说一边被褥铺盖劈头盖脸地向他砸去,檀郎也乘势咬着他的衣袍下摆一个劲的往门外拖拽。
就这样,一心悔过的堂堂血影宫宫主叶千浔,就这样狼狈万分地被一人一狗给轰出了房门。
他眼睁睁地看着檀郎从里面用头将门拱上,呆立了一会儿,只好移步窗前,踌躇了半晌,还是决定要让璃月明白自己的心意,“璃……”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