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男人为女人痛苦?
她知道皇甫绝没有伤害过她也没有令她痛苦过,但……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他被迁怒了。谁让他紧跟着叶千浔成为了她的第二个男人呢?而身为她第一个男人的叶千浔并没有给她留下多好的印象。
所以,既然他是老二,又是个一跟她做完就立刻无比后悔的纠结老二,那么,只能抱歉了。且让她看看,他和江含玉青梅竹马的爱,究竟能有多忠贞多坚定吧。
他不在,曦王府倒显得比平时更加清闲安逸,璃月去了就和观渡林鹫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在此期间璃月得到两条令她倍感兴奋的消息。
第一,据说南佛的五皇子金威终于和太子金缕撕破了脸皮,勾结天圣宫宫主云浅在朝堂之上公然提出要皇帝废黜太子重立储君。满朝文武附议,但疾病缠身的老皇帝却说要考虑考虑。南佛上 层一时风起云涌暗战激烈。
璃月听到这条消息就开始手舞足蹈,心想:废吧废吧,最好废完之后再把他发配边疆,那样的话她就可以去把他捡回来养起来,那小子长得那般粉嫩美艳,床上技巧又好,又柔弱听话,养起来当床奴再合适不过了。
第二,听说东仪慕容世家的四少爷慕容倦居然活生生地回去了。
这个消息更是让璃月无端的兴奋,天下第一杀手啊,她很早就开始崇拜的人。原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这个武学奇才,想不到苍天有眼让他复活了。想起天一岛那方被他用剑劈裂的巨石,璃月就忍不住幻想他的模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英俊还是猥琐?有空一定要去东仪会会他,希望在她去之前他可千万别再死了。
五天后,皇甫绝风尘仆仆地回来了,除了面色憔悴了些,貌似什么改变都没有,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块脸。
若说非要找出什么改变,那便是,但凡璃月在,他必定退避三舍。他开始不顾旁人的看法,避璃月如避蛇蝎。
这样的举动让王府中人更确定是璃月这个不轨之徒对他们尊敬的王爷做了什么不轨之事,把他们一向正经规矩的王爷给吓坏了。
璃月却只觉好笑。越躲越证明他心里有鬼,如果心里没鬼,他完全可以无视她,干吗要躲呢?
既然心里有鬼,那这个男人就可以更堕落。
于是乎,从皇甫绝回来的第二天晚上开始,璃月天天深夜跑到他窗外学猫叫,那种很软很嗲尾音拖得很长的猫叫声,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的辗转反侧声就憋着一肚子笑回怡情居睡觉。
叫了几天后,皇甫绝一直没什么反应,她觉得有些无聊了,就带了瓜子边嗑边叫,嗑一粒瓜子学一声猫叫,瓜子嗑完她拍了拍手准备撤,可正在这时,一件意想不到却又似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
她身后的窗牗忽然打开,一只胳膊伸出来一把就将她活生生地从窗口拖进房中,然后窗户又“砰”的一声关上了。
60、夜魔发飙 ...
淡淡的月光透过银色的窗纱雾一般洒在璃月身上,房内幽暗而宁静,唯有他稍显急促的呼吸,长长短短地拂过她耳边。
皇甫绝双手按着璃月的肩将她抵在窗棂上,看着夜色中她晶亮的眸光,压抑而又气急败坏,问:“你到底想怎样?”
璃月目光怯怯地仰头看着他,朦胧的月色圆润了他锋锐的面容,显得柔和静好,这委实是个俊美的男人,可惜为什么不属于她?
她用十足无辜的稚嫩声音低低道:“我只是嗑着瓜子路过……”
见她抵赖,皇甫绝怒了,因怕引起注意压低着声音吼道:“那猫叫……”
“哦,春天到了嘛,春猫发威,这两天我的院子里也尽是猫叫,吵得人睡不着,不信你可以去听听。”璃月用更无辜的声音柔弱地解释。
该死,他又闻到了那缕淡淡的幽香。心神一荡间,他倏然放开按着她的手,退后两步。
璃月一直在观察他,见他如此,料想他是有了反应,嘴角扬起甜美的微笑,问:“这些日子你为什么躲我?”
皇甫绝侧过脸,半晌,道:“我不想见你,你出去。”
“原来是不想见我……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我的身子……”璃月微微低下头,用很受伤的语调轻声道。
她哀伤的语调让皇甫绝心中似被扎了一下,细微的涩痛中突然觉得自己好卑劣。不管怎么说,那天在书房是自己主动抱她的,而她还是个尚未出阁的女子……怎么想来,都是她比较吃亏。
眼下自己如此对她,真的是有些过分了。
念至此,他转过身子,想说些什么安慰她一下,却见她突然顺着墙壁蹲了下去,双手抱住膝盖小脸埋在臂弯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一哭倒委实将皇甫绝吓了一大跳。原因无他,在他的印象中,璃月一直是个狡诈强硬而又没心没肺的女子,她能活活地凌迟了她的仇人,她能为了一只狗而伤人,她能当众挖出活人的眼珠子,即便是在重伤垂死的情况下,她也没有一丝脆弱的表现。因而,眼泪这种东西,他觉得跟她是完全沾不上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