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机会和立场。该怎么办?谁来告诉他该怎么办?
有生以来,还从未有任何一件事,让他如此的痛彻心扉,却又如此的无力无措。
璃月大步地走着,每一个举手抬足,甚至每一根发丝扬起的弧度,都写满了骄傲与坚决,然眼睛却不由自主地shi润了起来。
感觉到视线渐渐模糊,她急忙仰头望天。
天色Yin沉,怕是又要下雪了。
心里难过吗?当然。
身后那个男人,不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却是第一个得到她身体的男人。从一开始,她便不讨厌他,到后来,渐渐地开始有点喜欢,她不知道女人对于第一个得到自己的男人是否都有一种特殊的依赖感?她觉得自己对他就有。与他在一起时,总是不经意间就开始撒娇,想得到疼宠或是放纵。
然事实告诉她,男人和女人,身体上默契亲密是一回事,感情上是不是一样默契亲密,是另一回事,不能同日而语。
生死之际带走别人抛下她的他,不是她可以依靠的男人,一次伤心,就够了。
与君诀别,陌路此生。这便是她为他和她这段因性衍生出来的感情安排的最后宿命。
转过一个弯,看见了yin歌院。
她不由又想,仅是叶千浔的背叛,便让她如此难过,若是他日流觞也背叛她……她一定会比现在更难过。
如何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她可以失去叶千浔,但她不能失去曲流觞,如今她的生活里也只剩曲流觞了,如果连他也走出了她的生命,那……生命真的会异常寂寥了。
保持距离吧,如果一直做朋友便不会有这么多纠葛矛盾,她情愿……永远和他做朋友。
53、做鬼风流 ...
苏yin歌房内,曲流觞叉着腰来回暴走,一会儿停下来看看外面的天色,一会又仰头叹气,好半晌,低咒道:“有什么好说的?说这么久!”
苏yin歌站在镜前检查自己脖子上的伤口,闻言凉凉道:“这么好奇,去听听不就知道了?”
曲流觞哼道:“我才不想听!”
“是不想听还是不敢听?”苏yin歌斜眸睨他。
“闭嘴!”曲流觞气冲冲道。
“哼哼。”苏yin歌用鼻子笑出来的声音尤其欠扁。
曲流觞干脆不理他了。
过了片刻,苏yin歌料理完自己的伤口,道:“叶千浔那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干吗要杀我?”
曲流觞愣了愣,倏地回过味来,目光一下盯在他身上,Yin□:“是啊,他为什么要杀你呢?说,是不是你对璃月做过什么?”
苏yin歌顿时一副欲死不能的挫败表情,嚷道:“我能对她做什么啊?是她想对我做什么还说得过去。猪妖一只,脾气又臭,除了你们这一对没见过女人的傻蛋,谁要她?”
“闭上你的臭嘴!早知道方才不如让他一刀削死你算了。”曲流觞黑着脸道。
苏yin歌眼珠转了转,道:“哦,忘了,还有个玉无尘,哦,还有金缕,话说,此番在路上看到她和皇甫绝之间好像也暧昧得很啊,拥来抱去的,啧啧,真不懂,这只猪妖到底哪里好?莫非是床上功夫好?”
“我叫你闭嘴!”曲流觞气恼到极点,欺身过去便欲揍他。
苏yin歌一下闪到门边,扒着门看着曲流觞笑道:“若真是床上功夫好,改天我也试试……”话音未落,曲流觞早一掌劈过去。
苏yin歌敏捷地一躲,大笑着遁至院中,可怜那扇门被劈了个四分五裂。
*
曲流觞心情Yin霾地回到西边院落时,发现璃月已经回来了,若无其事地到处唤着檀郎。
抬眸看见他,问:“流觞,你看到檀郎了吗?”
曲流觞摇头,道:“没有。”
璃月叹口气,道:“罢了,许是剥夺了它的性福,躲哪儿生闷气去了。你吃晚饭了吗?”
曲流觞依旧摇头。
璃月一笑,道:“那一起吧,我有些饿了。”
依旧是在流觞的房内,两人对面而坐,璃月很自然,对于叶千浔的事只字不提,平时怎样现在便还是怎样。
相较之下,流觞则显得十分气闷,心不在焉食不下咽,脑子里翻来覆去一直在想:叶千浔和她究竟说了什么?昨夜她拒绝自己,是不是为了叶千浔呢?……
“流觞,十三岁那年,我曾听过一个故事。”他正胡思乱想,对面的女孩却突然开口。
他抬眸,收敛了思绪,听她讲故事。 “有个道士与和尚打赌,说和尚不管把心藏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和尚不信,但不管他把心藏在花心里,藏在沙子中,还是藏在大山里,道士总是能找到。后来和尚幡然醒悟,明白自己是太想把心藏得让他找不到,有了执念,反而更容易被找到。于是他放弃了原来的想法,任自己的心去飞,他自己也不想知道这颗心到底在哪,结果,那道士果然找不到了。”璃月表情平静,缓缓道来。
流觞的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看着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