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快冒烟的心又活了过来。
这死女人这般难缠这般好动,要把她看住,如不采取些非常手段,可是难以办到啊。
金缕好像没有说怎么看住吧?嗯,没说!
脑海中开始YY一百零八种把她“看住”的手段,他心情渐渐好转,抛下一句:“你想得倒美!”勾着一侧唇角摔门而去。
“呸!蚕宝宝有什么美的!黑瘦黑瘦的一条!”璃月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被他这么一搅和,她也没有沐浴的心情了,穿戴整齐,也不理他放在桌上的汤药,出了房便去敲皇甫绝的门。
皇甫绝果然正心情低落地闷坐在房里。
“观渡他们不可能帮你一辈子,遇事首先自己要冷静坚强,才能想出应对的办法来。”一进门,璃月扬手将金缕那枚太子令甩给他,倚着门框看着他道。
皇甫绝接住,扫了一眼,问:“你什么意思?”
“南佛非你久留之地,赶紧回西武去吧。”璃月道。
皇甫绝想了想,也是,观渡和宴几至今不见人影,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他应该尽早回到朱武门去一探究竟,顺便和自己的幕僚们商讨如何应对此事。
“此物……”他扬着手中的金令。
“那是金缕的太子令,虽然不一定十分管用,但也不一定就一点也没用。你带着吧,许是能助你一路顺利。”璃月不甚在意道。
皇甫绝点头,他本就心急如焚,拿定主意后,当即就往门外走。
璃月跟在他身后来到走廊内,刚刚走到楼梯口的他却倏然回身。
走廊那侧的窗开着,他迎风而立,银紫色的衣袂和黑亮长发在暗色的晚景中清逸飞扬,映着灯光的脸颊生动而鲜明,那样的身姿风韵,足可入画。
“谢谢。”他用不习惯的语气,如是说。
陈旧古朴的走廊里,忽明忽暗的光影中,少女嫣然一笑,容颜如花,道:“不客气,一路顺风。”
皇甫绝心头微跳,莫名却清晰。
他急匆匆别过脸,下楼而去。
*
送走了皇甫绝后,璃月便准备去当初遇见傅红纱的城镇接回檀郎,然后去天一岛看流觞小乖。
苏yin歌这家伙不知是哪根筋又牵错了,竟然黏着她一起走。
璃月赶不走他,于是两人维持着每天大吵三次,小吵无数次,间或互相谩骂鄙视吐口水,但绝不动手的固定模式,结伴而行。
璃月重伤初愈,后期又拒绝吃毒舌男提供的汤药,所以恢复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她并不急着赶路,一路慢慢地走,自下雪后,她走得就更慢了。
对于她这种踏雪赏梅般的gui速,苏yin歌焦躁得要命,某日,乘其不备将她迷昏了拖着赶路。
璃月醒来后,什么都没说,乖顺地近乎诡异。
到了半夜,苏yin歌睡得正香,突然被“砰砰”一阵巨大的砸门声惊醒。
恼火地爬起来开门一看,门外又没人。
从那以后,夜夜皆是如此。
苏yin歌觉得自己快疯了!
于是,对璃月的gui速,他再没有提出过异议。
某日,两人终于到了当初丢下檀郎的那个城镇,进了枫林晚,掌柜的一看,立马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说檀郎正在楼上逍遥。
璃月满心想看看月余不见檀郎到底过得怎样,当即跟着掌柜的上了楼。
推开天字一号房的大门,璃月张口欲唤,然看到房中情景时,到口的话却硬生生吞了回去。
但见她的檀郎正威风凛凛地骑在一只白色小母狗的背上,两只前爪抱着小母狗的腰,正在欲进不进的当口。
听到开门声,檀郎狗眼冰冷地看过来,一脸好事被打断的不悦。然看到璃月时,目光一闪。
璃月手一伸,替它把门关上,道:“檀郎,没事,继续啊,我在楼下等你。”
转过头就对掌柜低声道:“是它眼光差还是你故意的?嗯?这条母狗也太丑了,脸上还长着黑毛。”
掌柜的正语塞,一旁苏yin歌凉凉道:“反正是背入式,看不着脸,身材好就行。你还是扒个门缝好好学着点吧,以后万一哪个男人饥渴了八百年把你扑倒,估计也是用这个姿势。不过,凭你的身材……他许是会把自己眼睛蒙起来也不一定。”
璃月磨牙,一副恨不能咬人的模样,然回过身面对苏yin歌时,却是一副浅笑嫣然的模样,眉眼弯弯地看着他道:“如此有经验,想必经常以这个姿势被九天玄女攻吧。比起他来,你的姿色……咳,好吧,我口误,你哪有姿色可言?”
苏yin歌脸色一变,璃月急忙往后一跳,仰头道:“干吗?又想吐口水?”
不想被旁人看戏,苏yin歌勉强整理好心情,不屑一哼:“我怕脏了我的嘴!”
璃月笑得花枝乱颤:“原来你的嘴还能更脏?啧,真是吾生也有涯,尔嘴脏无涯!”
苏yin歌顿时炸毛!
璃月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