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龄玉明日再来一趟。
如今,苏龄玉就是要去一趟的。
“阿囡,你这到底是……”
荷琴心底十分没有底气,她从不知道苏龄玉还会什么医术!她害怕阿囡只是想要那个院子,因此才胡说的。
“琴姨,你放心,我去去就来,您不是想要做点小生意吗,不如和柱子叔在镇子里逛逛,看看到底做什么好。”
苏龄玉笑着安抚荷琴,转身慢慢地离开。
她没想过继续靠医术赚钱,可是那个院子对她来说又实在太有诱惑力,等到她反应过来,她话都已经说出去了。
说都说了,苏龄玉便想着顺其自然,她也确实很想要那个院子。
苏龄玉在心底安慰自己,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这一次的顺其自然,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
那位老爷子见到了苏龄玉一脸惊讶,“你还真来了?我以为你这丫头不过是随便说说的。”
苏龄玉笑起来,“若是随便说说,那我还说什么?”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走吧,我带你去见见主子。”
老爷子带着她上了一辆马车,来到了另外一座大了很多很多的宅院。
“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苏龄玉乖乖地在门口等待,好一会儿,老爷子才重新出现,领着她往里走。
“丫头,我看你也不是坑蒙拐骗之人,有心提醒你一下,主子的腿疾已经很多年了,也不是没有请过大夫,各种名医都寻遍了也没见好转,你若是不行,定要如实告知,千万不可逞能妄图蒙骗主子。”
徐老说得都是大实话,是真心为了苏龄玉好,治不好不打紧,多少名医都治不好,一个小姑娘能有多神奇?想必主子也不会计较什么。
苏龄玉点了点头,“老爷子放心,我最不喜欢逞能了。”
因为通常逞能,都没有好下场啊。
往里面沿着回廊穿过两道门,徐老带着苏龄玉站到了一个院子面前。
“主子就在里面,腿疾犯的时候,主子的心情会不好,你千万注意一些,别惹主子生气。”
苏龄玉点头,放轻了脚步跟着走进去。
主屋里,刚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药膏的味道,刺得鼻子都疼。
“不是说有人会治我的腿?人还没来吗?”
低沉的声音夹杂着薄怒,让伺候的下人们都闭着嘴巴不敢出声。
“来了来了,老奴已经将人给带来了。”
徐老立刻弓着腰过去,“给主子请安,我已将苏姑娘带来了。”
“什么?女的?”
那声音顿时变得更加焦躁,“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带个女人过来干什么?你看我这个样子,还有那个心思吗?”
“不是的主子,苏姑娘会医术,她说她或许可以治好您的腿疾。”
“她能治好个屁!一个女人能做什么?”
苏龄玉在屏风后面听得直翻白眼,就看不惯这么有优越感的男人,女人怎么了?女人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不过苏龄玉想到还在等她的琴姨和柱子叔,保持着低调安静地站着,听徐老将她大夸了一通。
那人兴许是疼得狠了,被说的口气十分不耐烦,“行行行,只要能让我的腿不要再疼,我管她男的女的,可若是不成……老家伙,你也该换换地儿待了。”
苏龄玉终于被允许进去诊治,她绕过屏风,扫了一眼躺在榻上的人。
大约四五十岁的光景,脑门上疼的汗涔涔。
穿着孔雀蓝的绸衣,上面镶着绿松石的扣子,手腕上缠着一串油光水滑的珠链。
他一条腿翘在凳子上,裤腿卷到了膝盖之上,上面贴着两张膏药,正在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气味。
“还真是个姑娘。”
朱国富眯了眯眼睛,细细的眼睛里没有半点相信的光芒,“就是你,说是能治我的腿疾?”
他语气带笑,十分不屑的样子。
苏龄玉镇定自若,缓步走到床边,“请让我先给您诊脉。”
朱国富好笑地看着她,也没太刁难,当真将手腕给伸了出去。
这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是打算来讹钱呢?还是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
苏龄玉微凉的指尖搭在朱国富的手腕上,把了脉,她开始仔细检查他有病症的腿。
“这个撕了,起不到任何作用。”
苏龄玉直接吩咐旁边伺候的下人,朱国富眉头一皱,“这个膏药可是我花了重金买来的,只要它才能让我稍稍好受一些,你说没用?”
苏龄玉面不改色,“您的重金花得可真不值得。”
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淡然,朱国富的脾气也上来了,冷着脸一挥手,“好,撕了!我倒要看看你本事是不是跟口气一样大!”
丫头小心地将药膏揭下来,味道就变得更大了。
苏龄玉受不了地蹙眉,“赶紧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