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太差。”凌傲不高兴了起来,我更忧郁了,一甩头出了家门。
真没意思。自己一个人走。来到了乐和公园,我就觉得应当让凌傲和我一起来。
今年的冬天多雪,又寒冷,公园里的各道路虽然被物业人员打扫得很是干净,草坪里,花圃里的雪却更见厚实,那是路上的雪都被堆放到里面的缘故。在路灯和月亮的映照下,那些正放着清幽幽的寒光。仰头看月亮,很大,银白的,和草坪里,花圃里的雪闪着一样的清光。
能听到紧依着公园的那条大马路上,零星驶过的汽车的鸣笛声声和擦过路面的哧哧声。
真静。就像在老家的海边。想起老家的海,就那么地希望凌傲能来把我接回家,或和我一起在这寒夜里走。
眼巴巴地瞅着来时的路,没看见凌傲,却看到一对相拥着的恋人。
“你知道他家是怎么的一回事儿?”
“安蒙去过我的家,知道我对她不太差。”
安蒙忧伤的目光又出现了,凌傲无所谓的口吻也响在耳畔,就一圈圈地在公园里转。
“林岩,你不能这样?”
“林岩,你怎么能这样?”
我被抱住了,在我像悲剧里走投无路的主角那样要纵身一跃的时候,就被抱住了。
“你好傻啊。”抱住我的男人眼睛里全是怜香惜玉。
“我怎么样了,我在看海。”是想要对这个男人说,你看到了吗?我是跳进黄河也洗涮不清,所有的人都把我当成了yIn荡的女人,我连做人的资格也没有了,可我是那样的无辜,我是受害者,就因为那个害我的人,到处地哭,到处地诉说,他们就信了他,我就被当成了坏女人,我要用死来换我的清白。我的爸爸好不容易把我调到月亮岛,以为就摆脱了那个坏蛋,他却跟了来,满岛地说,满岛地喊,月亮岛的人也相信我骗了他,我是个坏女人……可是,就是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在跟着我,我要跃进海里前的哭诉,犹豫,无助全被他看在眼里,却想马上离开这个男人。
“我在大学里听过你做报告,看过你表演小品,你是个很稳重的人,我那时候就敬佩你。”这个男人并不介意我的冷漠,用几乎半跪的身子拦住了我。
银子一样亮的秋月,使海心泛着白亮白亮的光芒,银子的秋月的光芒和白亮白亮海的光芒,把半跪的男人变成了眉目清晰的护花使者,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就倒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我要对这个男人哭诉,我不是那个混蛋,那个地痞说的那样,我不是处女,我是的,我是被他诱jian了,别看我都二十有三了,可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以为谈恋爱,就是看海,看月亮,和写诗,我不知道还有rou体的交流,我更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坏人,像初广子这样的坏人。可就在这个男人说,“你不要灰心,我相信他们都是在胡说八道”我就把嘴巴紧紧地闭上了。
这个男人也很介意一个女孩子是不是处女的。什么也不要说了。
“林岩,不可能的了,我们现在不是一样的人了,志不同,道不合,过去的都过去了。”
“不,黄树君,你应当相信我,我不是儿戏,我真的爱你。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
“你错了,林岩,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在无助的情况下,无助期一过,我们之间,什么也不存在了。”
“可你为什么今天还到我的学校来,为什么你还给我送纪念品。”
“这是两码事儿,我这是对你的尊重,我敬佩你。”
“可我爱你,现在想一想,就你能给我欢乐,从心底里发出的欢乐。”
“过去了,林岩。我们那时候是在寻安慰,不是爱。”
是的,我现在明白了黄树君,我们那时是在寻安慰,那不是爱,因为那时,我是那么地害怕黄树君迷上我,当看到了那致命的照片,就坚决地离开了他。没有内疚,没有恨。现在,我能离开凌傲吗?我能因为害怕,担忧,愧疚,而离开凌傲吗?不能!黄树君是对的。看起来,在离了婚后,是否恢复我们的情感的问题上,黄树君做了深刻的反思。
黄树君是不爱我的吗?说不清楚,也许当年爱。可是方凡是真爱我的。我却欺骗了他,明白了真相,他就不再爱我了,我就是他眼里的一块破布了。
那次方凡救了我后,就对这个校友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他来月亮岛,是为了调离嘉峪关,毕业后,他以为凭着自己一手好的书法和打得一手好的篮球,会在那里创造个神话,但是,到了嘉峪关,却发现,那里不缺他这样的人才,要在众多的抱着捞金梦的人那里杀开一条奋斗路,于他一个体育系的毕业生,又没有显赫的背景,是沙漠里行舟,难于上晴天。他就决定回到故乡岭镇,可是,要在岭镇找个接受单位很难,为达到曲线救国的目的,他就到月亮岛来教书,冰浴县不仅要求当地的大中专毕业生必须回去,而且对大陆上自愿来岛的文化人,住房,调动,涨工资,更优待。
“你不能说。”
“那个班你不能接。”我时不时地给方凡递着这样的纸条,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