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个更远的地方。她带着微笑目送楚子狂出门,直到看着他坐到车里飞驰而去,一转身的时候才浑身软软的靠着门框坐了下来。
他走了。他很乖很听话,对于自己任何的要求都微笑着去做,唯恐不得自己欢欣。可是这一次,当他回来的时候,面对的将是一座人去楼空的别墅。语城心底空落落的,不知道该为即将到来的自由欣喜还是为了楚子狂的深情而叹息。
她回到楼上的婴儿房,看着两个可爱的宝宝。宝宝们一点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情,还在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的瞪着眼前的语城。那个金黄色头发,淡绿色眼睛的小家伙实在是像极了楚子狂,连一撇嘴流出一堆口水的样子都像楚子狂一样邪邪的可爱至极。语城心烦意乱的摸着孩子的脸,心底思量是不是不该做的这么绝情,或者,我应该留一个孩子给他?可是,留给他一个孩子又有什么意思呢。难道叫他睹物思人,时刻提醒他孩子的母亲是如何绝情的离他而去吗?罢了罢了,要断,就断个彻底吧。
第二天,语城很顺利的把孩子带出了门。楚子狂不在,她的话就是圣旨,没有人敢违抗。带着孩子,语城又去疗养院接妈妈,可是妈妈一直神志不清,看到语城也是一脸惊恐的不肯跟她走。不管语城怎么哄,怎么骗,妈妈就是不肯配合。眼看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和离野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语城只要一咬牙,拿沾了哥罗芳的帕子把妈妈迷晕了。
看着消瘦苍老的妈妈缓缓睡到在床上,语城禁不住一阵心酸。妈妈的癌细胞又扩散了,虽然用了最先进的治疗方法,也终究抵不住病魔的脚步。原来在疾病面前,权利、地位、金钱都是这么的渺小,没有谁敌得过命运。
可是为人子女,即使知道妈妈时日无多,也还是要尽自己最大的力量给她最快乐的日子。语城实在不忍心扔下妈妈——妈妈还有几天和自己相聚的日子呢?虽然知道妈妈很有可能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对离野说出她误杀了晋伯伯的事实,可是语城还是坚定的要带上她一起走。
爱情诚然重要,但只有亲情才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看着语城吃力的扶着一个苍老的妇女走出来,叶漠忍不住皱皱眉头,上前替她把人扶到车里。加长版的轿车奔驰在宽阔的马路上,叶漠一边开车,一边小声问:
“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带着孩子?”
语城替熟睡的孩子拉拉衣襟,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淡淡的说:
“没什么,要去见一个老朋友,他想看看我的孩子和我妈妈。”
“那为什么要迷晕她?”叶漠看看躺在后排的老妇人,说:
“为什么不带你的朋友去疗养院看?”
语城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是不是要走?”叶漠忽然一脚刹车,嗤的一声把车停在了马路边。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只是去见一个朋友。”语城不耐烦的撩撩头发,很焦虑的抬手看了看时间。
“你骗我。我知道,你要带着他们走。你支开楚子狂,就是要离开这儿了。”叶漠赌气的看着语城,咬紧了嘴唇,他可怜巴巴的低下头,牙齿咬的嘴唇发白,几乎都要开始流血了。
“呼~~~~”语城叹一口气,很疲惫的对叶漠说:“你不该知道这么多。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好。”
“那么你就是承认了?你要去哪?”
“叶漠…….”语城抬起头直直的看着他,“说实在话,我身边根本没几个人信得过,现在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我不想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情,可是我心底一直那你当弟弟一样看。我是要走了,难道你认为我不该走吗?难道你觉得我应该留在这儿,和楚子狂生活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已经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我想过一点正常人的生活。”
一番话说的叶漠沉默起来。他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他启动汽车,又开始朝着目的地出发,眼睛直直盯着前方不说一句话。
叶漠有时候就是这样,脾气大,也有些孤僻奇怪。不高兴的时候能一个月不说一句话。语城见怪不怪,继续照顾孩子,却没有看到叶漠的眼眶已经变得shishi的了。
是呀,我有什么权利阻止她走,我也不愿看着她每天那么痛苦。如果她觉得走是一个幸福的选择,那么……..就叫她走吧。明知道,她这一走,就是要回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她从一个男人怀里转到另一个男人那儿,却始终不曾把我放在心上。她一直当我是弟弟,可是我却只是把她当我最爱的女人。天知道我多不愿看着她走,可是…….我没有保护她的能力。
叶漠闷闷的,越想越伤心。直到到了目的地,帮语城扶着妈妈大厦顶楼的餐厅,他都始终没说一句话。
他觉得烦躁极了,一想到语城要走,他就恨不得死掉算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走了,不要我这个影子了。可是主人消逝了,留着影子还有什么用????
在餐厅最偏僻的角落里,语城安顿好妈妈和孩子,焦急的看了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