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怨恨这两个小东西夺走了语城的注意力,占用了太多原本该属于他的时间。
语城疲惫的上楼,楚子狂却一把拉住她的手,拧着眉头轻声问: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不理不睬?还是你嫌我对你不够好?”他有些可怜兮兮的站在楼梯下,语城伫立在高他几级的台阶上,低头,正对上楚子狂一双无奈又无助的双眼。他握着语城的大手,是这样温暖,他的眼神,也是世间少有的情深似海。他对于自己,的确是掏心掏肺的好了——可是,这就够了吗?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光凭一个好字。
语城开始慢慢挣扎,试图把手从楚子狂的大手里抽出来。可是她越挣扎,楚子狂握的越紧。到最后,两个人已是固执的对峙起来。楚子狂死死握住语城的手,因为语城一再的拒绝和冷漠,让楚子狂的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他总觉得语城想挣开他的举动是一种预告,有种隐隐约约不安的感觉在他心头弥漫,语城越是想挣开,他就越是害怕的想抓住,他怕一放手,就再也拉不回来。这种强烈的无助的感觉让楚子狂不由自由的加重了手里的力道,直到看到语城疼的脸色发白,他才蓦然惊醒过来:
“该死的,你这么倔强干什么?”
楚子狂心疼的放开语城的手,疼惜的放在自己的掌心看了看。他的大拇指温柔的抚摸过语城肌肤,轻柔的像一片羽毛。
“是不是我不放开的话,你就是被捏碎了骨头也不会求我一声?恩?”楚子狂很无奈的上前两步,想揽住语城的肩膀,可是语城却一个转身避开了。
“求你有用吗?是不是我求你你就会放开我?”语城低着头轻声说。
她语带双关,楚子狂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疏离冷淡,猛的把眼睛眯了起来。楚子狂半眯着眼睛看语城的脸,观察她的表情,看到她蝴蝶一样的睫毛在自己的注视中扑闪了几下。语城感觉到楚子狂神情的变化,赫然发觉自己似乎太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她的确是没办法对害了自己母亲的凶手好一点,她甚至不愿看这个凶手的脸。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可能真的还在他的手里,语城只得强忍住厌恶,抬头挤出一丝笑容:
“对不起,我今天实在太累了,所以口气不太好。”
“没关系宝贝。”楚子狂也露出了一丝微笑,低下头在语城额头上怜惜的一吻:“上去吧,孩子可能饿了。”
“恩。”语城点点头,于是楚子狂温柔的牵起语城的手,两个人一同走进婴儿房里。
两个人虽牵着手,可却在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语城费劲了功夫,也查不出半点有用的线索。她父亲的绑架案好像是凭空发生的一样,叫她越查越觉得可疑: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掩盖了所有的证据和事实,而这样刻意的掩盖更叫人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有能耐叫所有有关联的人都闭嘴,有势力能销毁所有的证据到不留半点痕迹,能做到这两点的人必定有巨大的财力和震慑黑白两道的势力。而这样的大人物出马,绑架的却是一个并非巨富也非政界名流的小商人,他图的什么?除非他的目的本来就不在父亲身上,而是另有所图。
语城终于相信了离野的说法。从一开始,她还多么希望这些都不是事实。她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家庭所遭受的不幸会是楚子狂的杰作。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她从头到尾都是楚子狂志在必得的猎物,虽然他后来对自己百般宠爱,可那又用什么用呢?就好比一个男人绑架了一个女人,每天折磨她,惨无人道的强jian她,结果有一天女人说不要,自己不舒服,于是男人就很体贴的放过了她一次,那么这个女人就该忘记所有受过的折磨对他这一点小小的妥协感激涕零吗?
我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也永远无法在强jian中体会高chao。语城静静看着两个熟睡的孩子,暗自思量着该如何才能在离开的时候把孩子也给一并带走。
“查的怎么样?”语城站在树下,空气里飘荡着丝丝柳絮,可爱的飞舞着,追逐着,一团洁白的柳絮还俏皮的粘到了语城的发丝上。
“对不起,我…..”叶漠羞愧的低下头,嗫嚅着不好意思看语城的脸。真是丢人啊,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她会怎么看我?她会不会对我失望,瞧不起我?叶漠心里很忐忑,生怕语城会因此不高兴。
“算了吧。”
“哎?”叶漠诧异的抬头,不明白语城何以这样讲。“什么算了?”
“不用查了。”
“语,语,语城……我….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替你查出来的,你别失望啊,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点……”叶漠着急了,连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他真的很害怕语城的失望,他恨不得自己能有千里眼和顺风耳或者是特异功能之类的,好完成语城交给他的任务。
他想让语城对自己刮目相看,叫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孩子了,而是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
“不,不是这个。你不用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