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迅速进到了船舱内。
“呼~~~~~~”楚子狂长出一口气,看了看船外,又回头看看语城,心里开始觉得甜丝丝的。在刚才那个危机的时刻,语城竟然想着拉开自己,生怕自己受伤了,这是意味着,自己在语城心底的位置开始发生变化了吗?或者,她还是在乎自己的。他微笑着坐到语城身边,温柔的替她整理被风吹乱了的头发。语城静静的看着楚子狂,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微笑时习惯性的往右微翘的嘴角……..她一想到自己刚才下意识拉开楚子狂的动作,自己心底也迷惑了。
我不是因为喜欢他,不是。如果他死了,就没有人能告诉我爸爸在哪儿,所以他不可以死。我不是为了他才这样做,我只是为了我爸爸。
语城在心底一遍遍默念着,拼命告诉自己这就是事实。
船在海面上飞一般的前进,只要到了公海,意大利的一切就结束了。
回到久违的祖国之后,楚子狂明显的感觉语城变了很多。她变得十分沉默,常常一天也不说一句话。有时候她又会整天外出,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问她的时候她又会非常的不耐烦。她开始刻意的避开和楚子狂独处的机会,一副很不希望见到他的样子,可是有时候楚子狂又发现语城常常会看着自己发呆,那眼神非常的迷茫,有探寻,有质疑,还有一丝无法名状的奇怪的情绪。
楚子狂对于语城的转变纳闷极了,要知道在意大利的时候我们还是好好的,而且关系得到了明显的改善,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是不是怀孕的女人情绪就是这样善变的?
楚子狂从自己的书房走出来,看到语城正窝在沙发上看书。几个月过去了,语城的肚子已经变得非常明显。楚子狂走过去,蹲在语城的脚边好奇的伸手摸了摸语城的肚子,幻想孩子在语城肚子里正在干什么。他们会在睡觉吗?那么头会朝哪个方向呢?他们两个人住在一起,会不会打架,会不会觉得太挤了?想着想着,楚子狂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嘴里也不知不觉的“嘿嘿”笑出了声。
“你在干什么?”语城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到,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拨开楚子狂的手。她推开楚子狂的时候手里的书不小心掉下来,看语城吃力的弯腰想捡起来,楚子狂赶紧抓起地上的书,讨好似的递到语城面前。他狭长迷人的眼睛亮晶晶的睁着望着语城,脸上挂着俊美的微笑,温柔的蹲在她脚边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可怜的想讨主人欢心的宠物。
语城从他手里拿过书,看也不看他一眼,还翻个身背对着他。
楚子狂碰了个软钉子,又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语城要这样冷漠,心里顿时变得烦躁起来。他生气的一把从语城手里抽过她的书,赌气的啪的一声又给扔回到地上。
“你干什么?”语城转身,极不耐烦的瞥了楚子狂一眼。
“你为什么宁愿看书也不看我一眼?难道书比我好看?”
楚子狂几乎是声泪俱下的控诉,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刚才还恶狠狠的摔书的霸道瞬间消逝无踪。
“事实上你比书好看。”语城斜着眼睛瞥了楚子狂一眼,看到楚子狂刚才才很委屈的脸立刻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但是书会比你诚实。不会骗我。”语城又加上一句,看到楚子狂又变成了一副迷惑的样子。
什么叫书比我诚实?我有骗你吗?
语城抬起下巴嚣张的指指地上的书,又转头默默看着楚子狂。
楚子狂只好忍气吞声的又把书捡起来。他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你看的什么?”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那是什么?”
“一种心理疾病。人质爱上了绑匪。绑匪拥有对人质生杀予夺的大权,可是他们在绑架的过程中没有虐待人质,反而极尽温柔,他们对人质洗脑,让人质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逃出他的掌心。最后,那些傻瓜就会爱上他们的仇人。”语城轻轻一笑,又肯定的重复说:“是的,他们就是傻瓜。”
“你看这些奇怪的东西干什么?”
“没什么,闲着无聊随便看看。”语城随手把书扔在沙发上,坐起来,看了楚子狂一眼,然后微笑着问他:
“你说,当有一天那些傻瓜们发现绑匪始终是绑匪,并且对他们造成过不可挽回的伤害,他们应该怎么对待那些绑匪呢?当他们回想起自己竟然曾经为绑匪动心,是不是应该羞愧的自尽?”
楚子狂目瞪口呆的看着语城,不明白她何以问出这样尖锐奇怪的问题。她似乎在暗示什么,楚子狂顿时变得心慌起来。他慌乱的抱住语城,把头埋在她的耳边喃喃的说:
“不,我不是绑匪。你也不是我的人质。”
“是的,你不是。因为我是自愿留在你身边的。”语城自嘲的冷笑两声,拍拍楚子狂的肩:
“好了,放开我吧。我饿了,该去吃点东西了。宝宝一天天大了,我总是觉得吃不饱也睡不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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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肚子里一天天长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