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轻重,可又不好意思拉下脸面向祁思嘉道歉,两人僵持不过两分钟,沈眉眼圈忽的红了,祁思嘉轻声叹气,不得已开口:“眉眉,事已至此,我和吴江也是没办法了。婵娟,那么好的一姑娘,是我们吴家没有福气,娶不到她做媳妇!”
而此时宴会厅内,怔忪过后的简洁已恢复神采熠熠,勾唇而笑时目光故意略过不足三米外的路婵娟身上,即便是生气,也美得冒泡,当真称得上是蛇蝎美人。
简洁扬眉怡怡然探出手臂,手指轻抬,掌心朝下。
吴庭威将镶钻指环套入她手指后,现场一片欢呼沸腾,吵闹声久久不止。众人皆是道贺,双喜临门。
默然在角落里众观全场的任跃此时大步踱步至宴会厅中心,含笑的嗓音透着沉稳与冷静,是少见的一面,他道:“是三喜临门!任氏董事会已通过决议,注资凯越,并与凯越共同开发东区中心街的地皮,相信不出三年,便会落成C城最高端最繁华的连锁商城!”
紧接着,吴庭威面带笑意邀众人举杯畅饮,胸有成竹道出凯越未来与任氏的合作蓝图。
众人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皆是感叹今日寿宴来得太值当。
任跃走近吴庭威与简洁身旁。
吴庭威颇为豪气干云的饮尽了杯酒,向任跃道了谢:“你小子可真够意思!”原本两人的约定是凯越将手中的地皮折价卖给任跃,可方才按照任跃那说法,却变成了任氏出资建设,两方共同经营,这孰得孰失一眼便可看穿。
任跃扬起酒杯晃了晃,屋顶白玉似的灯光折射在浅摇浅摆的红酒中,似碎了一地的星,他微微一笑,一如往常的肆意张扬,声音醇醇道:“爷爷的寿礼外加你们的新婚大礼,我还礼物轻了呢!”
他将目光投在简洁身上,许是多喝了几杯,她脸颊微微泛红,眸子里波光潋滟,似含着水花一般温柔荡漾。“不经意”间便对视那么两秒钟都未到的时间,肩膀上的手掌几乎是同一时间收紧,简洁倏然垂下眸子,道了声:“谢谢。”
寿宴结束得不算晚,吴青松的固执劲儿和耍赖劲儿都上来了,偏要去看他的找重孙不可。
吴江思度着父亲劳累了一天,怕他身体吃不消,于是规劝他早早回家歇息下来。哪料到吴青松一个眼神哼过去:“我就知道,你就是见不得我高兴,对吧?拦着我见我小重孙,你居心不良居心叵测!你令人发指!”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大字不识几个,这把年纪了成语竟说得如此之溜,吴江被雷得满脸黑线。直到老爷子欲弯身脱鞋子时,吴江嘴角不禁一抽,他绝对无法忍受自己这般身份了,还大庭广众下被父亲满屋子追着揍,于是乖乖闭上嘴巴,杀人般的眼神飘向了自己的小儿子身上。
吴庭威正憋着笑躲在一边看读书吃瘪的模样,冷不丁被瞪了一眼心嗖嗖凉,最后还是简洁站出来安抚了老爷子,只道是夜晚风凉,乐天夜晚醒夜便很难再哄入睡,明日里白天一定带他上门拜见。
回去的路上简洁有些沉默,她手托着腮撑着窗棱看向车窗外一闪即逝的风景,车窗开了一半,风呼啦啦的灌入,吹乱了她的秀发。
方才与吴庭威目送吴家的几位长辈离开后,与他们同等在原地的任跃一言未发的走至吴庭威车身旁,坚持为她打开副驾驶的车座,简洁当即愣了一愣,最后有些恍惚的朝他笑笑,垂着眸子从他身边擦过,安静地坐上车,为自己系上安全带。吴庭威与任跃道了别,车子驶入公路时,简洁透过透视镜看到任跃渐缩渐小的身影。
拐过第三个路口时遇到红灯,车子停在长龙的中央,吴庭威探过右手去揉了揉她的发顶,笑了笑,问她:“我亲爱的简小姐,在想什么?”
简洁收回飘在半空的视线,拿来他在头顶作乱的大掌,对他说道:“我亲爱的吴少爷,你不会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吧?”
吴庭威挑眉,语气蕴着似有似无的酸意:“你如此坦白,我会吃醋的!”
简洁笑笑,目光闪烁:“我若是不坦白,你就不吃醋了?”
“若当真如此,我不吃醋,但是会吃了你!”
“嗳,吃我可比吃醋难多了,很贵的哦!”简洁故作轻、佻的语气,笑着抬起纤玉柔指去点他的下巴。
在她来得及收回手指前,他倏然抬手捏住紧攥在掌中,然后极缓慢极缓的将那白玉无瑕的手背送至唇际,印上轻轻不含任何暧、昧气息的一吻,声音温柔,却有种令人安定的力量:“我等你回来,彻底的回到我身边!”
任跃是我永远无法忽视的对手,在情场上那般游刃有余的他却偏偏为你驻足,用尽所有真心只为换你一展笑颜。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心曾经有多么恐惧,害怕前一分钟还是我的爱人的你,下一秒钟却已投入他人怀抱。
我感激你最终回到我身边,不管是出于何种缘由目的,我都接受,能够拥有你是我三生有幸。
静悄悄的车厢内呼吸可闻,红灯转绿的那瞬间车后的司机便急不可耐的按着喇叭,见那辆黑色宾利静停在原位毫无让位之意,已摇下车窗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