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人刚靠过去,后面倾身贴上来一人,将她揽腰圈住拖出去,下一瞬到了对方怀里。
凌君胤宽厚大手轻轻放在了她肚子上,已经有几个月了,冒出了尖,不似以前平坦柔软,如今硬硬的,放的时间长一点还能偶尔感觉到轻微的动静。
“呀!”云瑶惊呼一声。
凌君胤眉梢也已经竖起来,惊愕的转头看向云瑶。
云瑶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双手轻轻在小腹上来回摩擦一会儿,转头:“他在跟你示威,是个淘气的。”
“这也有五个月了吧?”凌君胤低声询问。
云瑶轻笑,低头看了看:“嗯,不过还差几天。”
“小东西!”凌君胤不加掩饰自己的慈爱和喜悦。
云瑶将身子全部放在对方怀里:“君胤,你打算怎么处置凌阮清?”
“你怎么想?”凌君胤将人圈在怀里贴着额头。
云瑶面上冷伐,半晌一字一顿:“若是以前,我会将她五马分尸。”
凌君胤并没有因为她的话产生多少不好的反应,反而将云瑶揉的更紧。
云瑶叹息声,转过身在他怀里蹭了蹭:“只是,如今有了这个孩子,我似乎越来越没办法下狠心,君胤,送她上路吧,安安静静的就好,这也算是我最后的让步。”
“好。”
云瑶闭着眼睛像是终于松了口气,嘴角弯起来:“君胤,我明天想要回侯爵府看爹爹,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我那个弟弟了,听说,昨天都能坐起来自己玩了,可有趣儿了。”
“你高兴就好,明天一大早我就让落冰安排马车,让他备上几分体面的礼物。”凌君胤拍抚着怀里人轻声交代。
云瑶也不跟他客气:“我爹很喜欢那南贡的茶叶,给他带上两份吧。”
“好,都会安排上。”
“君胤,你以后,是要做皇帝了吧?”云瑶突然睁开了眼,清清淡淡的询问。
凌君胤却从她这句话中听出一种惆怅,更多的是失落。
凌君胤将人全数圈入怀里,抵着她肩膀宠溺温和:“这个天下不可一日无主,我不能看着先祖打下的天下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沦陷,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依旧是我,瑶儿不喜欢,待着一切步入正轨,我就带你离开汉东,去过我们想要的田园生活。”
翌日,天蒙蒙亮,凌君胤就已经离开了太子府。
西苑厢房,灯也已经亮了起来。
这几天都是粉衣在童玲这边伺候,虽然不及过去的陈嬷嬷,但是也胜在话少能干,眼中有活。
“娘娘,可是起来了?”粉衣带着洗漱用品进了屋。
童玲就一个人坐在镜子前发呆,听到动静只是轻微应了声,眼睛没有从镜子前移开。
粉衣也不会再多问,将东西放下低着头准备退下。
“粉衣。”童玲突然出声。
粉衣站定扶了扶身:“是,奴婢在呢。”
“过来给本宫梳头,将柜子右边的箱子最底下的那件水烟色衣服拿出来,今日,本宫要进宫。”
粉衣听言惊愕一下,抬头,只是一瞬间对视又埋回去:“是。”
马车,从太子府门口晃晃悠悠离开,除了守门的侍卫,真没有人知道。
深宫,经过翻天覆地的一场洗礼,依旧屹立不倒,还是那样的无情模样。
童玲再回到这个地方心中情绪万般复杂,乘坐着马车时而摇晃,一路进入过去最熟悉的地方,这里,相比过去冷清了很多,可是,让人至少有了安心。
大殿中,冷冷清清,伺候的人也没有一个,空气中弥漫草药的味道。
童玲往熟悉的地方走过去,穿过最外面的大殿进入角门,转过弯进入最里面的内殿,草药味道更浓,单薄的背影对着她,人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想什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可是一双眼睛没闲着。
童玲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皇上。”开口,沙哑。
椅子上的人颤了下,一边的手跟着抬起来,想要转过来却做不到,凌帝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从嗓子中发出一阵咕咕咕的声响来,之后动作有点激烈,他急切的想要看看身后的那个人。
童玲已经动了,他没有办法往自己这边来,她就过去。
“皇上。”童玲到了跟前轻声道。
凌帝仰头看着面前人,堂堂帝王,在这种时候才像是一个普通人,哭的不能自己,悔恨当初。
太子东宫,这个地方比任何时候都要萧条,四周弥漫着死亡气息。
侧殿大门轰然一声被人推开,两名宫女拖着木盘跨入,里面深处,凌阮清神经兮兮面对镜子坐着梳头,她可是爱极了自己这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笑容清浅,眸色动人。
微微一回头,看着已经快要到跟前的两个人,骤然变得狰狞:“你们想要我死?我凌阮清绝对不能死,我要见太子,我要见太子妃,你们给我滚。”
进来的两个人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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