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府大厅。
慕容靖斜靠在主位的椅子上,外面冲进来一名Jing兵单膝跪地:“侯爷, 整个府邸已经搜查过了, 值钱的都不见了,那云战和侯爵夫人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除去一干没用的下人,这个府上,什么都没有。”
慕容靖咬牙切齿的握拳, 悠尔冷冷嗤笑:“果然是老jian巨猾, 这么快就溜了。”
“侯爷, 我们现在怎么办?”地上跪着的人询问。
慕容靖眉头锁着, 稍过一会儿问道:“太傅府那边的消息呢?”
“那边已经清点, 与侯爵府的情况所差无几。”
慕容靖呼吸漏了一拍,总觉得有什么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又没能来得及抓住, 不过蹭的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收队, 回府。”
行色匆匆, 一溜烟出了侯爵府大门上了马,扬鞭而去。
深宫中, 皇上寝殿。
金碧辉煌的外厅,那当初总是坐着凌帝身影的位置换上了新面孔, 更年轻, 更威严, 一双眼更加Yin毒锐利。
凌少恒换上了龙袍,双手展开放在身边两侧,弯曲着腿俯视下方。
地上,太监宫女跪了一地,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最前方,张公公怒视高处之人,半晌嗤笑一声:“三王爷果真是好手段,让杂家都为之震撼。”
“是吗?”凌少恒不屑冷笑。
张公公表情愁苦:“三王爷这么做,就不怕列祖列宗难饶,往后,必遭天谴难入皇陵。”
“哈哈哈哈。”凌少恒突然放声大笑,冷冷盯着张公公,突然一挥手,“杀。”
“啊。”
“救命!”
“啊,救…”
刀剑入rou,鲜血迸射,大殿中央跪着的所有人都在那禁卫军手中武器下变成了尸体,鲜血,顺着那都不曾闭眼的尸体上流出来,凝聚一条小河。
凌少恒从上方起身,抖开袖子:“这便是与朕作对的下场。”
万寿殿,死气沉沉。
“太后。”万嬷嬷从外面冲进来,刚开口,就被后方射来的一根长矛穿透。
允秋水端坐高处,看着下方一切眼眸皱缩,呼吸跟着漏跳,直直看着瞪大眼睛轰然倒地的万嬷嬷,后方,凌少恒带着一批禁卫军涌进来。
凌少恒抬着眼皮冷笑:“孙儿给皇祖母请安了。”
允秋水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一言不发,手指,在袖子底下已经扭曲成了一团。
凌少恒来回环顾一圈:“孙儿可能要先请皇祖母暂时搬去别的地方住了,不过,皇祖母放心,那地方朕已经打扫干净,也有足够的下人伺候,皇祖母只需要安心静养就成。”
“哀家还是看走了眼,你这手段,用心狠手辣都不足以形容。”允秋水意外的很平静。
凌少恒轻笑,对她的态度和言辞都是不以为意:“事已至此,成王败寇,皇祖母要怪就怪当初下错了注,看错了人,你看清楚,如今,朕才是赢家,而你最疼爱的那个皇孙还不知道在汉东那个犄角旮旯躲着当缩头乌gui。”
咬牙切齿的刻薄言辞不难看出,即使已经成功,凌少恒依旧不满,依旧痛恨他口中的失败者。
允秋水轻蔑嘲笑,笑声渐渐变大,逐渐散开。
半晌,从椅子上起身双手垂落,看向大殿外的日头笑了:“你错了,哀家这辈子最骄傲的一件事,就是有君胤这么一个皇孙,他,才是有着真正凌家血脉的男人。”
天牢里。
云瑶脸色不太好,这两天时间让她如今开始焦虑,加上吃的不好很快有些虚弱起来,再时不时呕吐一会儿,人显得更加病态。
“这可怎么办?”童玲拍抚着云瑶后背担心的不行。
八斤替云瑶把脉眉头紧皱,一旁的童玲不停地询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八斤放了手,松口气:“还好,脉象上小世子没有什么问题,还是很健康的,只是,太子妃的身体有点跟不上了,这若是再不能吃点好的,可能会更虚弱。”
童玲蹭的下站起来了,冲向牢门抓住就开始晃:“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来人呐,快来人呐。”
云瑶大惊,在她印象中,童玲是一个很具有骄傲的女人,处事不惊,更多时候都是冷傲清贵,这么不顾形象声嘶力竭,还是第一次。
九妈和八斤都是一惊,不待他们多想有人过来了。
“喊喊喊,喊什么喊?还以为自己是宫里的娘娘呢?真是找死。”过来的是个大肚子中年狱卒,穿着灰蓝色的衣服,腰上挂着刀,一脸横rou凶神恶煞,往里面瞪了眼,拔了腰上的刀往门上砸了几下,“找死是不是?大中午的不让人舒坦,喊什么喊什么?再喊信不信老子砍了你?”
童玲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加上突然,哆嗦下赶紧后退。
“娘!”云瑶吓了一跳,赶忙冲上去将人扶着,抬头冷冽看向门外,“好嚣张的狱卒,我等如今便是被关在天牢,皇上不曾问罪,我看谁敢放肆将我们砍了?”